“我甚至一看到你,恨不得直接掐死你。”

    方雨馨的身体,几乎瘫软下去,她扶住门框,才勉能强站稳。

    “你以为用一个孩子,就能捆绑住我?方雨馨,你太小瞧我了,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才是真正心狠的时候。”

    “你想把孩子生下来?可以,但我不会给他任何父爱,别忘了,我们根本没有领过结婚证,这孩子生下来,也就一私生子,和你一样,见不得光。”

    顾铭洲是懂得怎么杀人诛心的。

    字字句句,都戳在方雨馨的心口。

    方雨馨没想到顾铭洲竟然对她这么狠,为了报复她,他甚至连他自己的孩子都不承认。

    顾铭洲决然的驱车离开,方雨馨的身体摇摇欲坠,跌坐在了地上。

    方梨!全都是方梨害的!

    她的眼眸里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方雨馨心里比谁都清楚,顾铭洲不想要这个孩子,是因为他的心里对方梨还存有幻想。

    他想要和方梨的孩子。

    方雨馨笑出来眼泪,眼眸却是猩红一片。

    顾铭洲,你不是想要方梨吗?好,我成全你。

    等你和方梨在同一张床上醒来,那时候,方梨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甚至她会比她如今的处境更惨,方雨馨甚至能想象得到,方梨夹在顾昭廷和顾铭洲两个人男人中间,被顾家人狠狠地唾弃的样子。

    方雨馨的脸上闪过一抹阴狠,她忽然大叫一声。

    花园里的佣人听到动静,匆匆忙忙赶来,“哎呀,少奶奶,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快,快起来。”

    “摔了一跤。”方雨馨撑着佣人的手站起来,脸上恨意尽退,变得有些后怕:“也不知道孩子有没有事?”

    “那怎么办?要不然?告诉夫人?”

    佣人最近被熊瑞丽安排照顾方雨馨,当然清楚孩子如果出了事,首先倒霉的就是自己。

    方雨馨摇摇头,“你去药店,帮我买点安胎药来,吃一点应该就没事了。”

    “可我不知道什么是安胎药。”

    佣人文化程度不高,大字也不识几个,因为做事勤恳仔细,特地被熊瑞丽安排照顾方雨馨的起居。

    “我知道,我帮我去药店买来。”

    说着,方雨馨回到房间里,刷刷写下两行字。

    她留了个心眼,字是用左手写的,“去吧,我之前住院,医生给我开的就是这种药。”

    佣人点点头,连忙将字条揣进兜里,转身就离开了。

    ……

    方梨一觉睡醒,房间里没有人。

    想到午睡前,顾昭廷当着顾家人的面儿把她抱到房间里来,她便觉得脸红。

    这会儿让她怎么好意思出去见人?

    关键是,那家伙,中午多喝了两杯,也不知道是不是醉了,兴致特别的好。

    明明知道她犯困的不行,把她放到床上后,还狠狠地抵着她,吻了又吻。

    男人荷尔蒙旺盛,早上刚刮的胡子,不过中午,就有细短的胡茬,冒了出来。

    扎的她身上的皮肤,又痛又痒。

    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麻意。

    偏偏,他还揉着她的腰,哄着她,让她…放轻松。

    一场情事到了最后,方梨忍不住,还哼出声了。

    真是羞死人。

    老宅不比他们住的小洋房,小洋房只有他们两个人,怎么折腾都可以。

    老宅今天不仅人多,还特别的齐,最最重要的是,现在是白天。

    虽然他们住的是单独的一栋,但保不准就有什么人吃饱了没事儿,在花园里遛弯。

    这要是被人给听到了,可如何是好?

    方梨在顾昭廷耳边求饶,可那家伙是怎么说的?

    他说,老一辈的就算知道,也不会多嘴,小一辈的,只会觉得他们是感情好。

    方梨就从没见过顾昭廷脸皮这么厚的时候。

    偏偏,他咬着她的耳朵撩拨她,让她就连反抗都显得很无力。

    等方梨被吃干抹净,这才发现,顾昭廷上衣扣子还整整齐齐的扣着。

    当真是斯文败类。

    方梨报复一般的,把手伸进男人的白色衬衣里,去抓他的腹肌。

    结果,顾昭廷有仇当场就报。

    说好的午休,最后当真是体力耗尽,方梨的腰又酸又软,疲惫的趴着睡着了。

    再一觉睡醒,就是现在,顾昭廷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方梨看了眼时间,这一觉睡了足足两个钟头。

    手机上,顾昭廷二十分钟前,给她发来了消息。

    【床头柜上有水和喉片,嗓子难受的话,就含上一片,再喝点热水。】

    方梨捧着脸颊,羞得恨不得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她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水,温度刚刚好。

    顺手回复:“你去哪里了?”

    “公司,处理点国际业务,很快回来,乖乖在老宅等我接你。”

    方梨弯起唇角。

    她起来简单冲了个澡,换上衣服。

    冬天天黑的快,这会儿天色暗沉沉的。

    方梨突然想到宋柚,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裴景行去找她了没有?

    想到这里,方梨顺手给宋柚打了通电话。

    不料,却是燕辞接的。

    “宋柚呢?”方梨抿了下唇,这段时间,燕辞一直和宋柚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如果裴景行过去刚好撞见他们,恐怕会很糟糕。

    燕辞抿了下唇,看了眼房间里,轻声说道:“在哭。”

    方梨一怔,“裴景行惹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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