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这画儿,我可不敢打包票它准不准。”高兴心里有点忐忑,虽说他擅长辨别年代,但这幅画的来头可不简单。
这次,宝贝爱好者拿出的宝贝,让高兴觉得挺亲切。毕竟,那盒子上“徐悲鸿立轴”几个字,就像指路明灯一样。
【好戏开场!】
【小心,别被震撼到了!】
“徐悲鸿的字画,现在可是价值连城啊。”高兴搓着手,满脸期待。
“哈哈,我也不清楚,反正是祖上传下来的。”网友回答得含糊。
“行,那就给我看看。”高兴说,“不过别全展开,一半就行。”
高兴自嘲道:“江湖上都叫我高半张。”
“我只要看一半,就能辨真假。”
“好的,老师。”宝贝爱好者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半的画,上半截除了签名和印章,空无一物。
【哈哈,自封张半张?】
【看来主播要栽跟头了】
“别急,慢慢来。你把镜头拉近点,我得好好看看这签名。”高兴稳如老狗。
画上的签名写着:‘辛卯年,悲鸿居,圣地尼克坦’。意思是1951年,徐悲鸿在圣地尼克坦画的。
【圣地尼克坦?泰戈尔的学府啊】
【徐悲鸿确实去过印度】
【这画儿多半是真的】
1951年,徐大师应该在国内啊,高兴心里直打鼓。
“哥们儿,我说的半张画,不是纸的一半。”高兴解释。
“哦,我懂错了。”宝友赶紧展开画中的骏马一半。
这下,重要的‘物品详情’出来了,画的创作年份确实是1951年。年份对得上。
但画不对劲,因为紧接着的分析是:“这其实是徐悲鸿学生的仿制品,笔触生涩,细节马虎,落款明显不符。”
“哥们儿,你这画儿有点问题。”高兴耐心解释,“圣地尼克坦在国外,但辛卯年徐悲鸿在国内,这落款就穿帮了。”
“但我爷爷说,这画是从徐悲鸿老师的学生那儿得来的。”宝友不甘心。
“那也有可能,是他学生自己临摹的。”高兴说,“你要是不放心,找专业的书画鉴定专家看看,他们的话才靠谱。”
过了些日子,高兴正忙着,陈延禹突然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绿油油的林子边,地上有个黄土洞,看样子刚好一个人能进。
[禹:这应该是盗墓贼的真·盗洞吧?]
[高:你这图哪来的?]
[禹:你别管,就说是不是]
[高:看着像,地点在哪?我报警去]
[禹:就在隔壁市乡下,要不要跟我去探探]
[高:这事儿还是交给警察,咱俩不够专业]
[禹:这不是盗墓,是农家乐]
[高:农家乐?]
农家乐?
高兴头上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
“真的,就是农家乐,没别的。"陈延禹怕高兴不信,还特意打电话过来。
“这是我一哥们儿推荐的,他还带回来一堆乡土纪念品呢!”
高兴耐着性子听完陈延禹的喋喋不休,淡淡地回了一句:“我对这没兴趣。”
富家公子的生活是自由自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过,探险盗墓和乡村游这些事,高兴现在可没心情参与。他难得清闲了几天,只想好好享受这段假期。毕竟,不久后还得和汪志锋一起出门淘货,那可是个累人的活儿,得抓紧时间养足精神。
可高兴没料到陈延禹那股子倔劲儿。第二天一大早,陈延禹开着他的豪车,直接冲到了高兴的家门口。高兴刚走出小区,就看到陈延禹的车里跳出两个穿着制服的美少女,直奔他而来。
“我们是来找高兴的。”两个姑娘异口同声地说。
“美女们,我们见过面吗?”高兴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两个姑娘。
没等高兴反应过来,两个姑娘就上前,一边一个,把他的胳膊夹在她们柔软的身体之间。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高兴问。
“阿禹让我们来找你。”左边的姑娘在他耳边轻声说。
阿禹……陈延禹?
这时,不远处的豪车车窗缓缓落下,陈延禹戴着墨镜,朝高兴挑了挑眉毛。
三分钟后,高兴坐在车后座,显得有些不安。他身边是“小樱”和“桃子”,这两个名字、语气和装扮,都透着浓浓的动漫风。
“你这是把我当成什么社会实验品了吗?”高兴问陈延禹。
身边的两位姑娘时不时往他身上蹭,淡淡的香水味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单看这一点,其实还挺享受的。但再加上后视镜里陈延禹那双贼兮兮的眼睛,高兴就只剩下尴尬了。
“看在你帮过我工作室的份上,我再多忍你十秒,要是还不说正事,我可真要走了。”高兴下了“最后的警告”。
“得得得,我不看了还不成吗?你随意……”陈延禹说。
“小樱小姐,麻烦让让。”
“好了,我错了,大哥。”
陈延禹举手投降,掐灭了手里的烟,扭头给那对双胞胎使了个眼色。两个姑娘立刻推开车门,下车走了。
高兴顿时觉得两边空荡荡的。
“高主播,你不会是厌女症吧?”陈延禹试探着问。
“哪有的事?我很正常。”
“这就奇怪了,豆腐都送到嘴边了,你却不动手?”
高兴一时语塞,总不能直说:再吃下去就不礼貌了吧?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信任我。”陈延禹转过身来,上下打量着高兴。
沉默了一会儿,他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可以,你应该是直男无疑。”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我的一个铁哥们告诉我,像我这种颜值,南同见了肯定会流口水。”
“而你刚才看我的时候,一点吞咽的动作都没有。”
陈延禹的分析条理清晰,如果忽略他的外貌的话。
“行了,说正事吧。”高兴说。
高兴可不傻,他知道陈延禹带俩姑娘来,不是来逗他玩的。
“正事儿就是……”陈延禹吭哧吭哧半天,最后重重叹了口气。
“我弟回国了,他提前毕业也没跟我说一声,我竟然是家里除了狗之外,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事听起来挺惨,但陈延禹脸上一点悲伤都没有,只有一脸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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