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兰听到叶建国这般不堪入耳的辱骂,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她满脸怒容地转头看向身旁的黄满,悲愤交加地质问:“黄满,你倒是给评评理啊!他说我是什么厕所里的臭水、下水道里的脏水!你说,我到底是不是?”
黄满眼见着刘翠兰被气得如此厉害,心中不禁一紧,赶忙开口安慰说:“当然不是啦!我的好兰儿,你可是那山间清泉中的清水,是潺潺流淌的河流之水,更是晶莹剔透、清澈见底的水呀……”他一边急切地解释着,一边伸出手去,生怕刘翠兰因气急攻心而有个三长两短,迅速将她轻轻地拉入怀中。
刘翠兰感受着黄满温暖的怀抱,委屈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嘤嘤嘤地哭泣起来。
那哭声,凄惨哀怨,仿佛叶建国所说的,全是污蔑一样。
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叶建国,看到这一幕,心头非但没有半分怜悯之意,反而涌起一股深深的厌恶之情。他暗自思忖着:“真没看出来,平日里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母老虎刘翠兰,这会儿居然还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好似柔弱小绵羊的模样来,可真是够能‘作’的!”想到此处,叶建国不由得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鄙夷之色,说:“黄满,你娶到刘翠兰,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叶建国猛地想起这话不能说,当下把已经溜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扼住,瞬间戛然而止。
一旁的黄满何其敏锐,自然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叶建国那欲言又止的怪异模样,心中的疑团顿时来了。于是乎,他忍不住紧盯着叶建国,急切地追问:“你刚刚到底想说啥呢?你就干什么?没下文啦?”
面对黄满连珠炮似的追问,叶建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一边用手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一边强装镇定地说:“哦……没啥,真没啥,就是有点看不过眼罢了!”
紧接着,他又恢复了正常,滔滔不绝地继续说:“哼,兄弟,我可告诉你哈,等你跟她在一起之后就有得受!比如说吧,你晚上睡觉时不小心压到她那宝贝头发丝儿了,她能立马跳起来对你破口大骂,骂得你狗血淋头!还有啊,要是你的脚丫子一不小心碰到她那娇贵的屁股蛋儿了,嘿哟,那可不得了喽,她绝对会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样,对着你狂吼乱叫个不停!再比如,当你满心欢喜想要搂住她亲热一下时,如果恰好赶上她心情不好,嘿嘿,照样少不了一顿臭骂伺候!总而言之,只要你稍有一点儿不合她心意的地方,她就能立刻开启骂人模式,把你从头到脚数落个遍!而且哦,如果你胆敢不听从她的命令行事,哼哼,那就等着瞧吧!别说十天半个月不让你碰她一根汗毛了,就连让你出门去找小姐们,那也是痴心妄想!非得把你憋成个苦行僧不可!”
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一般,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
别说是黄满了,就连站在一旁的刘翠兰也惊得瞪大了双眼,心中暗自思忖:“这家伙究竟是如何知晓如此详尽之事的?就连我自己对此都不了解啊!”
只听见叶建国提高音量,声如洪钟般地继续说:“总之,就一句话,将来有一天你定会懊悔不已,甚至恨不得立刻死去!”
然而面对这般警告,黄满却表现得异常自信,只见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回应说:“不可能!这等区区小事,我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瞧他那副模样,仿佛自己就是一台坚不可摧的承重机器,能够轻而易举地承受任何重量似的。
但叶建国并未理会黄满的逞强,而是深吸一口气后,继续毫不留情地数落起来:“那好,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了!日后她定会动不动就对你破口大骂,什么‘废材’啦、‘废物’啦、‘没用的东西’啦……还有更难听的呢,比如‘狗一样的东西’、‘你这条猪’之类的恶言秽语。她还会诅咒你赶紧死掉,质问为何外头那么多人死掉,偏偏你还活着,讥讽你是不是得了病,为何还不死掉,甚至骂你面肿肿,早点去死算了!”
叶建国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前世所遭受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黄满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立在原地,嘴巴微张着,眼睛瞪得浑圆,满脸惊愕之色。
他听着叶建国讲述的每一句话,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整个人都愣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此刻的他,身体微微颤抖着,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开始意识到,如果真的要经受这般无休止的谩骂,以自己脆弱的心理防线,恐怕很难承受得住这巨大的压力。
“她可不仅仅只是自己这样骂你啊,甚至还教唆你们的孩子一起辱骂你呢!比如说,如果你不小心挡住了小孩子的去路,那你的孩子会毫不客气地冲你大喊:‘你这条狗,快给我让开!’而且她家买回来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口吃的,也绝对不允许你碰一下。就连冰箱门,她都死死守着,坚决不让你有机会打开。到了吃饭的时候,只要你胆敢伸手去夹菜,她会毫不犹豫地用手中的筷子狠狠地将你的筷子打掉,并恶狠狠地骂上一句:‘你这条狗,不要动我的东西!”
叶建国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一边紧紧盯着黄满,仿佛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而一旁的刘翠兰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当她听到叶建国说到这些话时,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叶建国的鼻子大声怒吼:“叶建国,你这个混蛋!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女人?又怎么可能是那种不讲理的妻子?”
然而,面对刘翠兰的愤怒质问,叶建国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他冷笑一声,不屑地回应说:“哼,你就是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跟你这种人简直没法讲道理!”说完,他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走进屋里,显然已经不愿意再与眼前这位所谓的“母老虎”多费口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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