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大喜。

    还真被瞎子说中了。

    这女鬼居然主动提了出来。

    “嘿嘿,艳姐,我最近确实遇到个小麻烦,需要你帮帮我呢。”

    “呵,我就知道!说说看吧,什么麻烦处理不了?”

    “是这样的,在咱老家的村里有个女巫……”

    听我把事儿说出来后,艳红不由柳眉紧蹙,若有所思。

    我见了赶忙问道,“咋滴艳姐,这女巫不会连你都搞不定吧?”

    艳红讪讪道,“搞定她倒不难,只是……”

    “有什么你就直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

    “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已经做的够好了,我不会再对你提任何条件。”

    “那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艳红苦笑了下,说道,“可能有些事你还不太清楚,

    这个世界很大,大到超乎你的认知,

    就比如我,没遇到我之前,你会相信世上有鬼吗?”

    我点点头,道,“的确,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百闻不如一见了。”

    艳红道,“所以,传说中的三界六道也是真的,有些人不信只是没遇到罢了。”

    我不由纳闷道,“可这些和女巫有什么关系?”

    艳红解释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和她有关系,而是想告诉你,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谓存在即合理,而合理的背后,

    却有创造它而又高于它的一套法则……”

    我越听越懵逼,索性说道,“你不用讲这些大道理,咱就是说,女巫你搞得定不?”

    艳红点头道,“当然搞得定。”

    我道,“那不就成了,你把她搞定,剩下的交给我。”

    艳红眯着眼,很是慎重道,“你确定?”

    我顿时心里一咯噔,这女鬼像有事瞒着我,便道,“什么意思?”

    艳红这才道,“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就好鬼做到底,实话告诉你吧!

    搞定女巫不难,难的是她背后的势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属于藏传佛教一脉。

    藏传佛教分为真善美和贪嗔痴两个派系,而她修的法门却是贪嗔痴,这是邪修!

    她炼人彘其实是为了炼法器,‘肉莲’听说过吗?”

    我摇了摇头。

    “嗐,就是女人的……咳咳。总之这种法器很淫邪,曾被名门正派清剿过。

    现在还敢偷着炼的,只有神蝎岛那伙人,也就是当年残留的余党。

    他们在岛上成立了一个叫做神蝎教的组织,近两年发展迅猛,信徒遍布世界各地,

    你若动了他们的信徒,就相当于和整个神蝎教作对,人家能放过你?”

    听艳红这么一说,我大致明白了过来。

    说白了就是女巫有靠山,不是我这种平凡人能斗得过的。

    “那这样看,动她的代价岂不是很大?”

    “没错,所以你要考虑好,说不定丢掉小命,也不是没有可能哦。”

    “……”

    我顿时沉默了。

    为了一个张家,我拿命去博,值得吗?

    我只是想出口恶气而已,毕竟我能捡回一条命,都是琴琴给的。

    要是不珍惜,我对得起她吗?

    可想到琴琴,我又于心不甘。

    琴琴就是被女巫和张家联手害死的,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对了,艳姐,我有个问题想咨询一下?”

    “嗯,你说。”

    “就是……你之前说过你们鬼只吸阳气,可我怎么遇到一个……”

    “咯咯咯!”

    没等我把话说完,艳红就笑了,接着道,“你是不是遇到个傻女鬼,和你为爱发电呀?”

    我顿时脸色不悦,道,“你不要这样说,她可是我女朋友!”

    艳红一挑眉,道,“哦?你还有个女鬼朋友?那你还敢到处偷腥!”

    我不服气道,“什么叫偷腥?她生前又没和我在一起,只是死后才那个的好不好?!”

    “我明白了!”

    艳红恍然一笑,说道,“难怪你能这么轻易躲过一劫,

    原来是她喜欢你,心甘情愿地为你下翁呀。”

    “下翁又是啥意思?”

    “就是咱大冥界的一个翁市呗,相当于你们人界社会的最底层吧,

    在那里男的充当劳力,女的嘛,则是供鬼戏耍咯,而且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

    我不由惊住了,急声道,“不下行不行?她就不能跑路吗?”

    艳红却好笑道,“人鬼殊途,办事不吸阳气就得下,

    不下就会被反噬,别的恶鬼就会来吃掉你们,

    至于跑路,更是天方夜谭,那里有阴兵把守,她怎么跑?”

    “这……”

    我不由语塞,没想到琴琴为我牺牲这么大,心里顿时犹如针扎。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打死我都不会和她发生关系了。

    可惜为时已晚。

    “不行!这女巫的命我非要不可,一切后果我自负!”

    琴琴生前受女巫欺压,死后还为救我下翁。

    我要是再不帮她报仇,我还是个人吗?

    就算死,我也认了,大不了死后去做个下翁鬼,正好保护琴琴,让她少受点苦。

    艳红一听,不由笑着鼓起掌来,已然是看穿我的心思,道:

    “哎哟,好一个痴情种哦,这么有担当的男人,我怎么没遇到呀?

    真是怪羡慕你的小女友呢。”

    我无心说笑,便道,“艳姐,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艳红却道,“急什么,我乔迁新居,还没请客呢。”

    我一愣,道,“啥?你们鬼还讲这一套,我没听错吧?”

    艳红白了眼,道,“人无礼不立,做鬼不也一样吗?

    而且我初来乍到,以后还要靠左右邻居照拂,等你死了就明白了。”

    “……”

    我一脸无语,只好道,“行吧,那你抓紧,我先回村等你消息,你可别忘记了啊。”

    艳红朝我挥挥手,道,“不会的,你放心去吧,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离开公墓已是深夜,我便回出租屋歇了一晚,第二天打早赶回家。

    没想刚回去,家里就出事了。

    “闯子、闯子,你咋才回来,张大炮要挖你妈的坟,你爸去山上和他打起来了!”

    隔壁家的刘大爷,一脸惊慌道。

    “啥?”

    我去灶屋拎出菜刀,拔腿就往山上跑:“草他老母的张大炮,我特么弄死他!”

    刚上去,老远就看到一台挖掘机,轰鸣一声,高高举起铲斗,朝我妈的坟铲下去!

    见状,我顿时青筋暴起,怒发冲冠道:

    “住手!今天谁特么敢动,我杀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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