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掘琴琴的坟,除非我死了。
就算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掘坟的人!
我爸见我情绪激动,急忙说道,“这是张家的事,咱也管不了,再说张水生也未必同意。”
呵,可能么?
琴琴就是张水生害死的,现在他又成了阿扎娜的傀儡,不同意才怪!
我不由双拳紧握,咬牙道,“他们要是敢掘琴琴的坟,我非得……”
“闭嘴!”
一旁的艳红,忽然在桌下踢了我一脚,打断道,“还嫌你爸不担心你吗?傻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有啥话真不该当着我爸的面说出来。
我朝她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艳红一白眼,接着道,“而且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依我看,这是女巫的权宜之计,就想激怒你,让你和全村人作对,到时便可光明正大地杀了你。”
我恍然点头,又道,“可她怎么会知道我和琴琴的关系?”
艳红好笑道,“你们都是本村人,一打听不就问出来了吗?”
我不由皱眉道,“不对啊,琴琴生前和我并没有在一起,就算打听也没啥。”
艳红道,“是么?那就不晓得了……咦?你不会是和女巫那个了吧?”
我一惊道,“啥意思?”
艳红眯着眼,饶有意味道,“人和鬼发生关系后,身体里是有印记的,人一般感觉不到,但是鬼神或者修士就另说了。”
我听闻小脸一辣,道,“这……这样啊!”
艳红挑了挑眉,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和女巫双修了,说嘛,姐又不吃醋。”
我只好尬笑道,“那晚在地窖,确实发生过,但我是被强迫的,我发誓!”
艳红嗤笑一声,道,“呵呵,男女之事,只有男强女,哪有女强男,装,继续装!”
我无语,好吧,随你怎么想,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我也算明白了,难怪阿扎娜能对我如此了解,竟是通过这种手段。
艳红接着道,“如果是这样,那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杨翠花是女巫故意安排的,就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她能发现你和琴琴,自然也能发现你和我,所以,她现在摸清了我们的情况,而我们却对她一无所知。”
我道,“那我们岂不是很被动?哎,都怪我,一时疏忽啊!”
艳红却嗤鼻道,“别假惺惺了,快活放心里,你都和她那样了,她还能放你走,说明你有更大的用处,这么看,你暂时死不了。”
我苦涩一笑,道,“艳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对她能有什么用处啊?除了当玩偶,还能干啥,为这事,她之前都找过我谈了一次。”
艳红一愣,接着道,“你个傻子,有这事咋没告诉我?你还对我保留了什么,快说!”
我不由纳闷道,“没有啊,就那点事呗,她就想要我和她做那事儿,我不愿意。哦对了,还说张家兄弟对她没有用了,只要我答应她,她可以帮我报仇。”
艳红眨眨眼,有些不可思议道,“真的?”
我点头道,“对啊,就是这些,其他的没有了。”
艳红顿时深深看了我一眼,道,“好小子,真有你的!”
这话说得我一头雾水,我刚想问问,却见艳红已经吃好,起身去了里屋。
我爸还在桌上,我也不能追进去,只好闷头恰饭。
下午,村里格外热闹。
以张大炮为首的一伙人,用八抬大轿抬着一身巫女服的阿扎娜,敲锣打鼓地上山去。
据围观乡亲们说,这是准备去山上掘冯琴琴的坟头了!
我回屋拎起菜刀就要去和他们拼命。
可艳红却阻止了我。
“傻子,张水生没跟着去,说明咱们的机会来了,你瞎凑啥热闹呀!”
我不管不顾道,“他们要掘琴琴的坟啊,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艳红一巴掌打来,喝道,“没出息!这点气都受不了,以后怎么干大事?”
我不由捂着脸,委屈道,“谁说要干大事,我只想报仇而已。”
“想报仇,首先就得沉住气!废话少说,赶紧跟我走!”
在艳红的威逼下,我只好忍痛割爱,来到了张家。
艳红撑着一把遮阳伞,左摇右扭地走在前面,可到了张家大门,却止步不前。
“艳姐,咋滴了,是不是又有邪物镇宅,你进不去啊?”
我主动请缨道,“那我先进去把那玩意儿给毁了!”
艳红拉住我道,“别动,这宅子好像有古怪。”
我纳闷道,“啥古怪?”
艳红蹙眉道,“说不来,反正一切太正常了,人去楼空,留张水生一人在家,女巫居然不设防,我可以堂而皇之地走进去。”
我道,“能进去不就得了,管她那么多!”
艳红沉吟了下,最后心一横,道,“走,先杀了张水生再说!”
不出所料,张水生果然独自待在家里,而且还是昏睡状态。
我和艳红站在床边看着他,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上去就要动手,艳红却道,“等下,你去把风,有人来了就叫我。”
说完,艳红便化作一道黑气,嗖的一下钻进张水生的鼻孔里。
艳红说过,以梦魇取命,看来就是如此了。
我顿时无比激动,看了眼张水生,见没啥异常,便转身溜去门后,偷偷观察屋外的动静。
不多时,身后响起一道“哎哟”声!
我回头一看,就见艳红从张水生的身体里跌了出来,落地后身形不稳。
我急忙上前扶住她,道,“艳姐,你这是咋了?”
“这个死碧池!居然故意制造张水生假死状态,以傀儡之体在梦境里存活!”
艳红愤怒而又痛苦地捂住胸口道,“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出不来了。”
我一听,不由震惊道,“阿扎娜这是算死了我们会来偷袭啊!”
艳红冷哼一声,道,“哼,算死了又怎样?她人不在,就是在用法器加持,那个地窖呢,你带我去毁了它!”
一说地窖,我赶紧带路,和艳红来到楼下的杂物房。
下去后,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指着尽头的那扇木门说,就在那间屋子里。
可奇怪的是,我走了好久却始终走不过去。
靠,又遇到昨晚的“鬼打墙”了。
艳红自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推开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娘面前班门弄斧,破!”
话音一落,地窖忽然晃动了两下,紧接着,艳红就拎着我,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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