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要走了?”
杨开武回过神,不敢置信地向使者问道,同时目光不断看向王楚。
他想不明白,王楚怎么对使者的行动猜的如此准确。
使者很肯定地点点头:“正是!”
使者说着,目光也看向王楚,目光中带着一丝尴尬,道:“小人之前有些唐突,还请国公爷见谅。”
杨开武更茫然了。
使者怎么突然就向王楚道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开武不明白,王楚心中却一清二楚。
毫无疑问,使者在仔细看了空调后,便意识到了凉州对金殊的巨大吸引力。
甚至于,金殊这位在大楚任何一个地方都有三分薄面的大人物,说不定也要以恳求的姿态面对王楚。
这种情况下,他这位金殊的使者,又怎么敢对王楚甩脸色?
这句道歉,显然是为了弥补之前的过错。
王楚淡淡一笑,道:“你回去细细将今天的事情向金公子说一说吧。”
使者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国公爷放心,小人一定会一字不落!”
等看到王楚颔首后,使者又向杨开武拱了拱手,随后匆匆离去。
直到使者彻底消失在眼前,杨开武才回过神,但脸上还是疑惑地神色。
“王楚,让他这么走了,能行?”
王楚自信一笑:“绝对行!”
见王楚如此自信,杨开武虽然有一肚子疑惑,但也选择了相信。
毕竟此前那么多棘手的问题,王楚也都轻松解决了。
更何况现在!
……
几百里之外,金殊看着使者出发后这几天又收到的消息,神色越来越凝重。
在这些消息里,凉州简直成了人见人打的存在。
如果凉州的处境是这样,那玉轩阁绝对不能落户在凉州。
因为这样的凉州,根本不会有什么人过去。
跟着金殊一起来的几位商人,这几天神色也越来越不对,经常看着金殊摇头。
京城人人称赞的金三公子,竟然也上了当!
就在金殊心中越发对凉州不信任的时候,派去凉州的使者终于回来了。
金殊看到使者,精神微微一振。
相比其他人的消息,他更相信自己人探听到的。
那几名商人也看到使者回来,全都围了过来。
“三公子,小的已经将三公子的信交给了杨大人……”
使者还没说完,便被围过来的一人打断。
“他怎么说?是不是极力否认?说我们听到的消息都是假的?”
另一人点头附和道:“肯定是这样,谁会承认这些?”
使者耐着性子等两人说完,道:“是……”
他才刚说一个字,几名商人便再次兴奋地打断。
“看,我就说他肯定不会承认!”
“果然是这样,啧啧,没想到竟然用这种手段蒙骗三公子,实在可恶!”
“唉,我看我们没必要再去凉州了。”
……
几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让一旁的金殊脸色几度变换。
同时,金殊刚刚振奋起来的精神,再次沉落下去。
那些消息既然能够传得广,必然不可能全部是假的。
杨开武既然一点也不承认,那就说明杨开武是在说谎!
如此看来,凉州恐怕真的如消息上所说,就是个骗局。
想到这里,金殊不由得长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
使者这时终于找到机会,道:“几位公子请听小人说完。”
几名商人一滞,诧异地望着使者。
听使者话里的意思,他们刚刚说的不对?
几人眉头齐齐皱起,他们可不觉得他们说的有什么问题。
不就是狡辩么?
一人当即道:“那你说吧。”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
他们倒要听听,使者能说出什么花来!
金殊从失望中回过神,也意识到使者的神色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并不是愤怒和失望,而是隐隐有着一丝激动。
当意识到使者脸上的神色是激动后,金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使者脸上怎么会是激动这种情绪?
金殊正纳闷着,使者已经开始了讲述。
“小人到了凉州,发现那里的官道和我们现在走的完全不同。”
这句话刚说完,一名公子哥商人便不屑地嗤笑一声。
“当然不同了,那里是什么地方?荒凉之地!”
“那里的官道,肯定崎岖不平,马车根本无法通行吧?”
金殊也皱起眉头。
天下的官道不都一个样,最多就是富庶的地方宽阔平坦一些,穷的地方狭窄崎岖一些。
这些众人皆知的事情也值得拿出来说?
金殊刚要开口让使者拣重要的说,便见使者摇了摇头,接着神秘一笑。
“说起来几位公子肯定不信,凉州的官道,是小人见过的最平坦的官道,而且没有之一!”
“你说什么?”
包括金殊在内,几人全都皱着眉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平坦也就算了,竟然还是独一无二的平坦?
这怎么可能!
几名公子哥商人抢着质疑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他不说,难道还有比京城官道更平坦的存在?”
“你是不是收了凉州那边的好处?这种瞎话也能说得出来?”
……
金殊听得直皱眉头。
他也觉得使者说的有些太过了。
他又不是没走过凉州的官道,明明就是勉强能走的地步,怎么突然就变成最平坦的官道了?
还没有之一?
想到刚刚一人说的使者可能收了好处,金殊脸色印沉下去。
他决不允许身边的人被人收买。
正要开口呵斥,便见使者朝着自己一笑:“小人理解几位公子的想法,不过三公子可一定要相信小人。”
金殊愣住,没明白使者的意思。
使者见状,便提醒道:“三公子,水泥。”
金殊的眼睛瞬间睁大,因为惊讶,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你的意思是,凉州的官道是用水泥铺的?!”
使者重重一点头:“正是!”
“嘶——”
金殊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片骇然。
竟然用水泥铺官道,好大的手笔!
金殊兀自骇然,其他几名公子哥商人却一头雾水。
水泥?
水和的泥?
听着奇怪,但似乎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金殊为什么会露出这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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