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牛真是一肚子的气。
回到家舒春芳就迎了上来,刚走近就退后了两步,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男人一股子的汗臭味儿熏着她了。
姜二牛气不打一处来:“咋滴啊?”
“嫌弃老子?”
“嫌弃老子干啥上杆子嫁给老子?这后头别是有啥猫腻吧?”
舒春芳听他这般说顿时就来了脾气:“二牛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对你可是真心的!
为了你,方家的荣华富贵我都不要了!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说完,她就掏帕子抹泪。
听到动静从灶房里探头出来的姜老婆子朝着她吐了一口唾沫,贱妇,哪儿来的脸在她儿子面前拿乔?
姜二牛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贱妇给他戴绿帽子……等着,等他把舒家的钱财搞到手,看他怎么收拾她!
贱妇!
“好,既然你不嫌弃老子,就跟老子回屋!”姜二牛一把扯住舒春芳就把她往屋里拉。
饭都不吃了。
就想弄这个女人。
舒春芳吓傻了,男人的手像是铁钳一样,她根本就挣扎不得。
她被姜二牛甩到了床上,两把撕烂了衣裳。
舒春芳尖叫道:“二牛哥不行啊,我的月事还没完呢!”
“而且大白天的……”
婊子玩意儿配跟他说白日夜里?
早不知被奸夫在白日里玩儿了多少回了。
月事?
呵呵,就想着糊弄他!
姜二牛像疯了一样,舒春芳疼得尖叫,她越是挣扎反抗,姜二牛越觉得她是在厌恶自己,不想让自己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要给奸夫留着。
姜老婆子在外听着舒春芳的尖叫声,把从灶房出来的苏小妹吼了进去:“不是你个姑娘家该听的!”
“烧点儿水,你大哥一会儿要用!”
蒋小妹冷哼一声,她啥不知道?
大嫂晚上叫得可凶了。
舒春华上辈子嫁人了,但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嫁给姜二牛并没有洞房。
姜二牛这般粗暴地要了她的身子,她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得想死。
可是这头蛮牛不听。
他身上的汗臭味熏得她恶心想吐,本来她的身子这几天因为月事就弱得很,被姜二牛这么用强,她直接疼晕了过去。
暴怒中的姜二牛并行事非常粗鲁,只顾着宣泄怒火,没注意舒春芳其实很生涩……
他发泄完就没管昏迷过去的舒春芳,穿好衣裳就去堂屋吃饭,丝毫不管床上像破布娃娃一样的妻子。
吃完饭出门想去衙门找舒墨庭质问,结果刚走到半路就被一个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小乞丐给拦住了。
小乞丐对他说了一句话:“舒家老宅,米缸下!”
说完就跑。
姜二牛纳闷儿一个小孩儿为啥会跟他说这个,舒家老宅米缸下……
去看看就知道了!
姜二牛扭头就往城门口走。
舒家,舒文义也从家里出来了,他要去买宅子。
一个小乞丐拦住了他的去路,跟他道:“姜二牛去了舒家老宅!”
舒文义一听顿时傻眼了。
他撒丫子就往城门口跑,可是跑了一半又折返回去,叫上了舒老婆子。
“阿奶,赶紧跟我回老家一趟。”
舒老婆子不明所以,舒文义道:“没功夫跟您解释了,您跟我走就是了!”
祖孙俩脚程比姜二牛慢不少,到了城门口也去租骡车。
舒春华躲在一旁看着,等祖孙俩上了骡车,就想跟上去也租一辆骡车。
“你瞅啥呢?”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一转头,脸就和方衙内的脸贴到了一起。
方衙内捂着脸往后一跳,戒备地看向舒春华。
大意了!
差点儿被这个女人给亲到!
舒春华也有点儿愣:“衙内!”
一看狗蛋儿,正往这边儿跑呢!
先前狗蛋儿上茅房去了。
“你怎么来了?”舒春华调整了一下呼吸问道。
方衙内打开扇子,不满地道:“小爷爱上哪儿上哪儿,你管得着么!”
“而且是小爷先问的你,你这个小娘子怎么不回话?”
舒春华深吸一口气,她向方永璋行了一个福礼:“见过衙内,民女要回村里一趟。”
方永璋:“你在跟踪人?”他来了兴趣。
“正好小爷无聊,你也别租车了,上小爷的马车!”
说完他转身就走,舒春华只好跟上。
她对狗蛋儿道:“你先回去,有衙内在,我不会有事儿!”
狗蛋儿应下转身跑了。
舒春华还是被方永璋拽上马车的,车夫看了眼挂在一侧的踏脚凳,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啥都没说。
当个哑巴,活儿才能保住!
马车车厢里放着一盆冰,一进去就是一股十分舒服的凉意。
方永璋点了点茶几上的茶壶:“里面是冰引子,小爷不耐烦喝甜的,你喝!”
舒春华道了一声谢,喝了一杯冰冰凉凉的桂花冰牛乳,从喉咙舒坦到胃里,又舒坦到四肢百骸。
“衙内,咱们是去跟踪人,您少带两个随从吧,人多了打眼。”
方永璋烦躁:“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
但是嘀咕完,还是把多余的人都打发了回去,只留了一个小厮和一个车夫。
出了县城走了一会儿,舒春华就挑开车帘对车夫道:“……咱们走另外一条路,走快点,我想赶在他们前面……”
未来的大娘子发话了,车夫眼睛一亮,表现的时候到了啊!
他扬起马鞭甩了一个鞭花,控制着马车朝着舒春华指着的方向跑:“得咧,大姑娘您放心,小的保证咱们比他们先到!”
鞭子抽下去,‘啪’的一声,马儿嘶鸣声响起,马车猛地往前窜了一大截儿。
没有防备的舒春华朝后狠狠跌去。
本以为会摔到地上,没想到却摔到了一个单薄的怀抱里。
她连忙起身,但马车快起来就特别颠簸,身子才起了一半儿,她就跌了回去。
手肘也不知道击打到哪儿了,方永璋闷哼一声,疼得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舒春华也不敢再尝试着站起来了,她想一边儿滚去,再靠着座椅慢慢起身。
就见方衙内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双手夹在大腿里疼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那露出来的脖颈都红透了。
舒春华的脑袋顿时嗡地一声就炸了,她……她不会是把未婚夫给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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