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牛等人头天就来住下了,舒春芳的噩梦就来了!
这帮人来了就骂她是灾星扫把星,她弟弟和奶奶带着人打去了老姜家,把他们都给打伤了,嚷嚷着让舒春芳赔钱。
姜老婆子一听说家里都被舒家人给砸毁了,还威胁要报官抓姜二牛,顿时凶相毕露,扑过去把舒春芳狠狠地打了一顿。
舒春芳哪里是她的对手?
加上她吃了虎狼之药又来月事,被姜老婆子骑在身上抓着头发狂扇耳光,狠掐她胸口和下面的软肉,疼得她恨不得立刻死了!
再听着她的污言秽语,舒春芳崩溃了。
怎么会这样?
老虔婆怎么敢打她?
明明上辈子舒春华嫁过去,就没挨过打!
舒春芳哭得撕心裂肺,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被打死的时候,姜老头儿才开口呵斥住了姜老婆子。
姜老婆子这才骂骂咧咧地收手。
姜家人还是不放过舒春芳,直接上手搜身,把她身上的首饰银钱全给抢了去。
还觉得不够,纷纷嚷嚷着要去她屋里,翻她的嫁妆,但被姜老头儿给吼住了。
不然,舒春芳能顷刻间被这帮人给抢光了!
她被打得站不起身,却没有一个人去搀扶她。
还是她忍着疼,慢慢爬回屋里的。
姜家人不给她吃饭,家里养的两个婆子卖身契在姜二牛手里,她根本就使唤不动。
舒春芳连个给娘家传话的人都没有,她悲从心来,趴在床上哭了一宿。
原本都少了的月事又有了汹涌之势。
第二天晌午刚过,她浑浑噩噩地醒来,门就被踹开了。
她被人一把抓着头发从床上扯了下来。
“你们放手,放开我!”
“等二牛哥回来,知道你们这般对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们的!”舒春芳挣扎,有气无力地骂道。
“呸!”
“下贱的娼妇!你爹你爷爷都在牢房里蹲着呢,你以为你还是秀才家的千金?”
“你现在撒谎也不是,给老子娘老实点儿!”
“嘭~”舒春芳被扔到前院儿的院坝中央,然后一堆脏衣服冲天而降将她淹没。
“把这些衣裳洗干净了,不洗干净就别想吃饭!”
“娼妇,你也别怪老娘不待见你,谁让你弟弟带人去咱们家一通打砸,谁让他要去衙门告老二?
害得老二躲在外头都不敢归家!”
“都是你这个娼妇玩意儿害的!”
“我们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才会把你这样的丧门星娶回家!”
“娶你回来屁好处没沾到,反倒惹来了一身的骚,我家被你害惨了!”
“娼妇,你且等着,看老娘往后咋收拾你?”
衣服上的汗臭味,狐臭味,让舒春芳屡屡作呕,她挣扎着探出头,悲愤地吼道:“不可能,你们骗我!”
“你们是骗我的!”
说完,她起身推开姜老婆子,踉踉跄跄地往外跑,她要回娘家,她要回娘家问问到底怎么了。
弟弟怎么会带人去婆家打砸?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疯了似的踉踉跄跄地跑着,街上的人群纷纷避让。
舒春芳跑回娘家,婆子见她这般吓了一跳,连忙来搀扶她:“姑娘,你这是咋的了?”
舒老婆子等人听到动静也往外走,到了外院儿,看到衣衫不整狼狈不已一张脸肿胀得跟猪头似的舒春芳,老婆子扑上去就是一顿打。
“小贱人!”
“都是你害了你爹你爷爷!”
“你男人抢了你爷爷的救命钱,还想杀大宝!”
“你怎么敢回来?”
舒春芳哪里还有力气躲避,她只能哀求:“阿奶,别打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
你们肯定是被人给骗了!”
舒文义走了过来,他喊住了舒老婆子:“阿奶,停手吧,她是挨了打过来的,搞不好姜家想用她嫁祸给我们,告我们一个伤人!”
“爹和爷爷还没出来,阿奶只再进去,叫我们如何活?”
舒老婆子这才不甘愿地撒手,舒文义走到舒春芳面前,扯开自己的领子指着自己的脖子说道:“这是姐夫掐的,当时要不是族里的人来得快,我就没命了!”
“阿爷让我回老家挖藏银去赎买他和爹,姐夫就跟踪我回了老家,抢挖了藏银。”
“姐,你要是有良心,就回去规劝姐夫将银子还回来,那是我爹和爷爷的救命钱。”
舒春芳看着舒文义脖颈上狰狞的淤伤傻眼了,真的是二牛哥抢了藏银就跑了?
怎么可能?
二牛哥将来可是要当侯爷的人,他不会对自己的娘家下手的!
不可能!
她祈求般看向王氏,哀求道:“娘,你帮帮我,二牛哥没回家,他家人全跑来了县城,他们要杀了我……”
王氏冷冷地踢开她抱上来的手,恨声道:“都是你惹的祸!”
“是你花言巧语骗了你爹和你爷爷,把一家人害成这样!”
“你滚!”
“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舒春芳崩溃大哭:“不是我,明明是大房,是大房……”
但王氏明显不想听她哭诉,让婆子将她拖出去,不许她再踏入娘家一步。
几乎是一夕之间,舒春芳被娘家和婆家共同厌弃殴打,更是如垃圾一样,被娘家扔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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