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春芳被打懵了。
她身边的龚婆子反应过来尖叫着去拉架:“哎哟,咋打人了!”
“快松开,不然我可就去报官了!”
挨千刀的,可千万不要出幺蛾子啊!
老天爷啊,这个蠢货,上去就咒骂人家爹和弟弟,不是上杆子找打么!
龚婆子还没靠近,就被三娃子给踢到路边儿窝着去了,给龚婆子疼得哟……
路人也对舒春芳指指点点,说她嘴贱该打!
这姑娘从棺材铺出来,家里有人去世已经够伤心的了,她还那般恶毒地咒骂人家。
舒春芳尖叫着要撕扯舒春华,却被春芽把她的手死死抱住,让她反抗不得。
“贱人!快放开我!”
“二牛哥现在可是百户,我可是百户夫人!”
“你敢打我,你找死!”
舒春华用膝盖顶了一下她的肚子,撑着她弯腰的间隙直接将她摁在地上打。
春芽在一边儿见缝插针地踢。
龚婆子见舒春华根本就没被舒春芳给吓唬住,怕节外生枝,连忙跑来给舒春华跪下:“这位姑娘,我们夫人言语无状,求您饶了我家夫人吧!
奴婢替我家夫人跟您道歉,给您磕头了!”
舒春芳骂道:“死老太婆,你竟敢帮贱人说话,回头老娘就发卖了你!”
众人:……
这个女人也太拧不清了吧!
龚婆子简直要被舒春芳给气死了,她央求道:“我的夫人哟,百户大人等着你呢,你就服个软吧,先去见百户大人要紧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晓得伐!
哎哟,心累!
舒春芳这次倒是听懂了婆子的话,她只好忍下一口气不甘心地道歉:“大姐我吹错了,我认错,你别打了!”
舒春华也打累了,她松开舒春芳站在一边儿,春芽和三娃子都虎视眈眈地盯着舒春芳。
生怕她忽然暴起伤到舒春华。
舒春华冷笑道:“怎么?想找到姜二牛告状,让姜二牛来教训我?”
“安邦,去报官!”
“今儿我们就去公堂上好好说道说道,你这么幸灾乐祸,我怀疑给我弟弟下毒的人是你收买指使的!”
“哎哟……报啥官啊,您这话说得,我们夫人不是那样的人!”
“她要是敢干那样的事儿,肯定躲着您走,不可能跳到您面前来咋呼!”
说完,她就猛然给舒春芳使眼色:“夫人啊,既然您姐姐家里出了事儿,您还是表示表示吧!”
舒春芳十分不甘心,但是她也顾忌县衙,要真让舒春华给告了,进了县衙她可没好果子吃。
换亲这事儿,短命的县令一家绝对如鲠在喉,只是没找到机会报复她而已。
她掏了一锭银子出来不情不愿地往舒春华手里塞。
舒春华冷笑着避开了:“碎银几两,你是打发叫花子么?”
“五十两,我让你走!”
“不然就等着吃官司吧!”
舒春芳气死,她跳脚吼道:“贱人,你怎么不去抢!”
这时龚婆子连忙把她拉到身后,自掏腰包拿了一张银票出来递给舒春华:“这里是五十两,还请姑娘高抬贵手……
都是一家子姐妹,真没必要闹那么难看!”
嗷嗷嗷,气死了,这张银票她还没焐热呢,不过等把人给送到了,她得再回头去要钱!
要涨价!
舒春华眉头一挑,有问题啊!
这个婆子这般急切……
她接过银票仔细看了看,将银票收好后就侧身让她们过去。
舒春芳狠狠地剜了一眼舒春华,心道:给老娘等着,老娘找到了二牛哥,必往死了收拾你!
等不到你跟着方家一起送死了!
到时候将你弄到军营,做那最低等的营妓!
舒春华看了眼舒春芳的背影,把钱袋子给三娃子,低声嘱咐他:“你去找几个靠谱的机灵的乞丐,跟着舒春芳,看她们去哪儿!”
这个婆子实在是怪异,哪儿有下人帮主人出钱,并且这笔巨款还能随身带在身上的巨款?
三娃子拿了钱走,舒春华带着春芽去茶摊喝茶,喝茶的时候果然就听到了周氏毒杀小山的流言。
流言愈演愈烈,不过一个早上的工夫,已经有几个版本了。
有周氏杀人的版本,有方县令杀人的版本,有方永璋虐杀的版本。
特别方永璋这个版本,龌龊下流至极,说小山是被他玩儿死的……
还说是他和方县令一起把小山给玩儿死的。
春芽听得双眸喷火。
“大姑娘,他们太过分了!”
“难道就这么由着他们说么?”
舒春华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她压低声音对春芽道:“你现在就偷偷去报官,别的流言就罢了,说衙内和方县令这几个人侮辱上官,按律该流放充军!”
大靖除了杀头,就是服苦役,然后便是徒刑和流刑。
只有京城的诏狱等地方,才会长期关着罪官。
地方上的监狱也就是临时关一下人,是不会浪费太多钱粮在犯人身上,养着犯人的。
春芽连忙记住那几个人的脸,哒哒哒跑去告状去了。
很快,捕快就来抓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傻眼了,纷纷求饶。
但捕快冷笑着道:“你们侮辱上官,就等着被发配充军吧!”
“眼下边境时不时就要打仗,正是需要罪囚炮灰的时候!”
几个人瞬间吓尿了。
众人见只抓说黄谣的人,顿时庆幸自己没跟着掺和,那几个年轻人悔不当初,他们就是太兴奋了,嘴巴开了瓢……
呜呜呜……
饶命啊!
有人被抓,这种行为倒是震慑了一下,但只是明面上不说,私下却好得更起劲。
暗流涌动。
杨县丞知道方县令命人抓人,就知道方县令急眼了。
着急了好啊!
越急越错!
眼下就等着顾二老爷请客,等着御史大人的到来!
……
舒春芳出城之后跟着龚婆子坐上了马车,在马车上喝了一杯茶人就失去了意识。
龚婆子就把她浑身上下搜了个干净,倒是搜了二百多两银子出来。
她瞬间就高兴起来,那五十两没白出。
她和车夫分了钱,车夫把车赶进了武家山脚下,将舒春芳扛出来交给来接头的人。
这人看了一眼舒春芳,嫌弃道:“怎么是个猪头?”
龚婆子叹道:“别提了,这就是个能惹事儿的,出来前还跟人打了一架,没打赢不说,我还给人家赔了五十两银子才能走脱。”
“你得跟管事的说,那五十两得补给我!”
来人敷衍点头,扛着舒春芳就往山上走。
等舒春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她身上有个奇丑的陌生男人在自己身上拱。
而他身后,还有几个人排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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