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后果就是,办宴席的钱都全部掏了出来,加上之前从穆砚舟那里搞的钱,全凑出来还不够,还倒贴了些。
把姜二牛和舒春芳刮得干干净净的!
然后姜三和姜四一人盯着一匹绸缎,眼疾手快地抢到自己怀里抱着。
舒春芳紧紧地抱着那匹大红遍地金的锦缎,狠狠地剜了两眼姜三和姜四。
衙内嚣张地拍了几张银票在柜台上,讥讽姜二牛:“百户大人好大的官威。”
“只可惜囊中羞涩,支撑不住你那么大的官威!”
“你今日有本事就把这绸缎铺子给买空,不然……小爷就跟你争抢到底!”
“别说我不给百户大人脸面,小爷今儿就等在这里,等你去卖亵裤筹钱!”
“哈哈哈哈哈!”他和他的狗腿子们纷纷嚣张地笑了起来。
姜二牛的脸色铁青。
明明也掏银子装逼了。
可感觉更丢脸,更屈辱了!
舒春芳心里也委屈,她恨得咬牙切齿,方永璋这么有钱,上辈子却对她十分吝啬,一文钱都舍不得给她花用。
凭什么,凭什么这辈子却给舒春华这个贱人花用!
如果是因为不举所以自卑,所以觉得亏欠,那他上辈子为何偏偏那般对她?
是因为娼妇东西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
是了!
这张狐媚子的脸勾得二牛哥还想纳她当妾!
她怨毒地盯着舒春华的脸,恨不能将这张狐狸精的脸挠花,最好腐烂流脓才好呢!
“大丫,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眼里只有钱,一身的铜臭味!”
“你就看着他这么羞辱二牛哥?”
“是,二牛哥是没有他有钱,但二牛哥手里的钱都是他拿命拼来的,用得兴安理得!
他只是个纨绔,什么本事都没有,只能靠着爹娘吃喝挥霍!
二牛哥却是凭自己的本事挣前途,凭自己的本事养活一家人!
我不许你们用钱来侮辱他!”
姜二牛闻言脸色稍微好看了点,神色中便便带了几分倨傲出来。
是啊,他为何要同这个烂泥比钱财?
他和烂泥比前途啊!
刚才是他走了死胡同,可惜话已经放了出去,又不能反悔收回来。
舒春华轻笑道:“钱是这个世上最为可靠的东西,是国家的基石,没有钱,谁能活?
你说铜臭。
我偏爱这满身铜臭味的衙内!
再说了,衙内有爹娘可以靠,为何不靠?
他总不能放着家里的金山银山不用,故意过穷日子没苦硬吃吧?”
“他这个叫投胎技术,有些人不管如何羡慕嫉妒,就是羡慕嫉妒不来!”
“拿命拼了个百户,出门却捉襟见肘,无钱可用,这命还真的是贱!”
方永璋骄傲地挺起胸膛抬起下巴,轻蔑地看向姜二牛。
看吧!
她喜欢的是我!
所以在别人眼中的缺点,在她眼里却全是优点!
而她不喜欢你,你再上进有屁用!
在她眼中永远都是一无是处,跟个小丑似的!
“你……”
“你强词夺理!”
“你就是嫉妒我嫁给了二牛哥,你求而不得,所以才故意歪曲事实!”
舒春芳泼妇似的反驳。
姜二牛气得咬穿了后牙槽,大拳头捏得梆硬。
舒春华耸肩:“随你怎么想!”
“你说是就是!”
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选绸缎,这次她就认真选了。
因为这两口子实在是太穷,抢不起了!
哎……
真是遗憾啊!
舒春芳也不行啊,穆砚舟那么有钱,她用上辈子知道的消息去换,也没换几个钱。
害得她也坑得不爽快!
一点都不上进!
垃圾!
“这个颜色怎么样?青竹暗纹我觉得挺适合你的!”舒春华旁若无人把一截儿绸缎往方永璋身上比划。
方永璋的俊脸都笑烂了,他挑衅地看向姜二牛:“好看,就是这个花色不适合你,不能和你用一样的布料做衣裳,我就不太喜欢了!”
舒春华冲他眨眨眼睛:“可以让人用这个料子给我做几个荷包,再做几张帕子,你穿这件衣裳的时候,我就配上相应的荷包!”
方永璋狠狠点头:“好!这匹要了!”
姜二牛阴寒着脸道:“不知廉耻!”
方永璋叉腰回怼:“那也比某些人尚未退亲就偷未来姐夫的强!”
“你……”舒春芳指着方永璋,喷火的眼里恨意翻涌:“舒大丫,你说他会投胎是吧?
你且等着!
等着过两年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花无百日红!你别高兴得太早了!”
你就等着被抄家,被满门抄斩吧!
舒春华撇嘴:“等着就等着!”
姜二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咬牙道:“我们走!”
几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来,花钱买了一肚子气走。
出门儿舒春芳就懊恼道:“二牛哥,咱们家现在一点儿钱都没有了,还得开宴会,你说该怎么办啊!”
姜二牛想说凉拌!
但这时舒春华又追了出来:“咳咳,不好意,我少说了两句话。”
姜二牛深吸一口气,他心说这女人肯定是看他生气了,所以害怕了。
现在追出来要跟他道歉服软。
他转身厉声道:“舒大姑娘,你现在道歉晚了,早知要后悔,又何必……”
舒春华:“姜百户你误会了,这不是你夫人嘲笑我满眼铜臭味,嘲笑衙内只会花用挥霍父母的钱么。
我就想问问百户大人,你住着舒春芳从别人的男人那里弄来的房子,花着她从别的男人那里弄来的钱,还要大宴宾客。
不知道你为何比衙内还理直气壮!
衙内挥霍的好歹是他娘的嫁妆,你们一家子人享用的都是你媳妇管别的男人要的!”
街上的吃瓜群众们:这突如其来糊他们一脸的大瓜!
刺激!
姜二牛:拳头硬了,忍不住了!
舒春芳:“啊啊啊啊!”
“你胡说!”
“我要跟你拼了!”
她将手里的锦缎一扔,疯了似的扑向舒春华。
方永璋忙将舒春华护在自己胸前,他背对着舒春芳,尖叫道:“杀人了,姜百户夫人杀人了!”
“姜百户纵妻行凶!”
姜二牛的脑袋是一蹦一蹦地疼啊。
他冲上去提溜小鸡似的把舒春芳提溜开,怒吼:“有完没完!”
“滚回去!”
两人都没注意,姜三牛和姜四牛捡起那匹缎子就跑,拐了个弯儿去当铺,人家出四十两,他们就把缎子给死当了。
当场分钱。
一人揣二十两,又迅速折返回现场。
方永璋的衣裳被舒春华给的指甲给抓毛了,头发也被她给扯散了,头上的玉簪落在地上断成了两截。
衙内只有一个字:“赔!”
躲门后看热闹的绸缎庄掌柜目瞪口呆:嘶嘶~
这对儿未婚夫妻真是……真是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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