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万两很快就输光了。
方永璋傻眼了。
黄永庚懊恼道:“哎呀小方兄弟,我说让你别上头别上头,咱们玩儿十两一把的就行了,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这般……”
“可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非要玩儿一百两的!”
“你看看,又输光了吧!”
“哎呀,这可是一万两啊,又不是一千两,更不是一百两!”
宋四走过来拉走黄永庚:“老黄啊,你别吓着人家小兄弟,不就是输点儿钱嘛,有什么值得叨叨的。”
“小兄弟你别着急,没钱了哥哥给你点儿!”
说着,宋四给了他两千两银票:“拿着玩儿!”
“没钱就别充大头,好好玩儿十两一次的乐呵乐呵就行了!”
“那啥,兄弟们今儿咱们就散场了?”
“各玩儿各的,瞅瞅人家小兄弟都要急哭了!”
“扫兴!”
“下回这种局别喊我!”
“玩儿不起就别来凑热闹!”
“就是!老黄啊,你可别啥人都往这里带!”
“咱们这儿可不是穷鬼能来的地方!”
众人讥笑起来,衙内的脸都红了。
舒春华走过去,拉开方永璋,让他把银票还给宋四。
“愿赌服输,玩儿得起就输得起!”
“我来替公子玩儿几把!”
方永璋忙将银票还给宋四。
舒春华把赢来的银子倒在桌上:“将就这些玩儿,输没了咱们就回家,如何?”
方永璋小媳妇儿似的点头:“嗯嗯嗯,都听你的!”
不少人在心中暗呸,一个雌伏的天阉。
世孙微微眯眼,落在方永璋身上的目光带了些银邪的意味。
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长了一身的好皮囊。
想玩儿!
不过不着急!
等他输光了,自有来自己面前跪地当狗的时候。
舒春华冷凛凛的目光扫向世孙,狗东西敢打她男人的主意?
活腻了!
世孙对上舒春华的目光,觉得特别有意思,他挑衅地笑了笑,到时候把这对儿鸳鸯弄到一起玩儿,肯定很有意思。
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数副极其不堪的画面,笑容逐渐猥琐。
宋四等组织这事儿的人见舒春华这般说,便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接下来的局面,舒春华一直赢,不但将输出去的两万两赢回来了,还倒赢了一万多两。
给衙内高兴得不行,围着他直转悠:“望山你可真厉害!
我带你来就对了!
有你在,我就不会输!”
舒春华朝他宠溺一笑:“今天咱们回去吧,明儿你再来玩儿!”
“不要怕,这些输完了,我又帮你赢回来就是了!”
“不过,你输完了要立刻罢手等着我,不可再赌!”
方永璋拍胸脯:“你就放心吧,钱都输光了我还拿啥赌!”
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开。
他们走了,黄永庚等人就换地方玩儿。
顺便商量着第二天的事儿。
“我觉得明儿就能收网了,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泥腿子,不值得我们这帮人陪着玩儿好几日!”
“就是,有他在,我们都玩儿得不畅快!”
“宋四这都怪你爹,陛下要修清凉宫就修呗,你爹跳出来干啥啊?”
宋四喝美人儿递过来的酒,笑骂道:“你知道个屁!”
“我爹不站出来,其他人也会站出来!”
“修清凉宫花的是内库的钱,内库的钱前朝谁都沾染不到。
只会肥了那些阉狗的荷包!”
“谁知道陛下不知道怎么就开窍了,说不修就不修,也不跟我爹他们掰扯,反手就让我爹他们帮着削减后宫用度!
这不就是不高兴了,冲着朝臣们来的么!
你们想啊,后宫的用度都削减了,前朝大臣们还能像以前似的那么逍遥……
反正,我们是遭了池鱼之灾!
你们也别骂我爹,其实大家的爹都有份儿。
肥肉谁不想沾?
自己沾不到的肥肉自然是不能便宜别人!”
“行了,别说这个了,风头要不了多久就能过去,哥儿几个也憋不坏,京城不能玩儿,庄子上还是能玩儿的!”
“哈哈哈,也对!”
“就是,那咱们就在这儿多玩儿些日子,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肥羊,都哄进来宰杀!
趁着这段时间多搞点儿钱,兄弟我也置办个外室!”
“对啊,感谢四公子带着咱们搞钱!”
宋四笑眯眯举杯:“大家伙儿一起发财!”
“说起来,这段时间因为京城的风声紧,好些外地来京城的商贾富户都不敢出去消遣,估摸着也憋得慌,若是谁能拿出一份带着底细的名单来……
我觉得,到时候可以多分他一股!”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叶十三闻言眼睛一亮:“我可以啊!”
“这事儿我去办!”
他爹京兆府尹,来京城的那些外地人的底细都在京兆府的册档房里放着呢,他要搞,容易得很。
这帮纨绔们商量的事情,被连夜飞鸽传书回了皇宫……
先到暗卫头子手里,暗卫头子看完之后,连夜做出部署,安排了几份假文书,命人藏进京兆府的册档房中。
这帮纨绔并不知道,他们在织网打算捕获方永璋。
但是,在暗处还有人在织网准备捕获他们。
……
“娘子,我想明日就完事儿,不想跟他们一直磨叽!”
衙内熏完了上床,钻进舒春华的怀里,靠着自家娘子香香软软的身子,嘟囔道。
“那个世孙看我的眼神不对,我被他看得脊背发毛!”
舒春华玩儿着衙内的发丝,轻笑着说:“不怕。”
“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衙内的头发比她的粗,也比她的硬,但却像缎子一样丝滑,舒春华有些爱不释手!
“乖,好好睡一觉,争取明日白天咱们就完事儿,可以在京城关城门前赶回去!”
“我不喜欢这里!”
美是美,但却乌烟瘴气,令人作呕!
方永璋点头,但他轻轻一动,鼻尖就划过娘子鸳鸯戏水的肚兜。
就像是划过一片云彩,软得他心颤。
他贪婪地蹭了蹭,便哀叹一声转过头去。
悲愤地夹着腿,咬着被角。
不中用的身体啥时候能好啊!
哎!
“娘子,等回去,我伺候你吧!”衙内松开被角羞涩开口。
然而回应他的是舒春华绵长的呼吸声。
衙内心里松了口气,庆幸舒春华没听见。
但同时又懊恼她没听见。
真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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