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有人一路小跑着回来禀报:“老爷,皮熊已经传到了。” 包公听闻,双目一睁,再次升堂,中气十足地大声说道:“把皮熊带上来!”
皮熊被两个差役连拉带拽地带上堂来,他神色慌张,噗通一声跪在堂前,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说道:“老爷在上,不知传小的来究竟所为何事呀?小的一直可是安分守己,不敢有半点儿胡作非为啊!”
包公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威严地问道:“听说你有个珊瑚扇坠,可有这回事?”
皮熊眼珠滴溜溜一转,赶忙应道:“老爷,确有此事。那是三年前小的偶然捡到的,也算是小的运气好。”
包公脸色一沉,犹如乌云密布,接着问道:“那这个坠子你可曾送与他人?”
皮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连忙摆手,信誓旦旦地回道:“老爷,小的都不知道这是谁丢的,哪敢随便送人呐!这要是送错了人,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嘛!”
包公眉头紧皱,又追问:“那这个坠子如今在何处?”
皮熊不假思索地说:“回老爷,就在小的家里妥妥地放着呢,小的可宝贝着它了。”
包公略一思索,果断吩咐道:“先把皮熊带到一旁,把吕佩带上来。”
吕佩被带到堂上时,两条腿直打哆嗦,像筛糠似的。包公一脸严肃,目光犀利地问道:“刚才我问过皮熊,他说没送过你这个坠子,那这坠子怎么到了你手里?赶快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仔细你的皮!”
吕佩一听,顿时像霜打的茄子 —— 蔫了,额头冷汗直冒,支支吾吾了半天,这才磕磕绊绊地吐露实情:“是皮熊的老婆柳氏给我的。”
包公一听,就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目光愈发锐利,连连追问:“柳氏为何要给你这个坠子?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若敢有丝毫隐瞒,大刑伺候!”
吕佩一下子闭紧了嘴巴,像被施了定身咒,不再吭声。包公见状,怒不可遏,大声喝道:“来人,掌嘴!”
两边的差役刚要摩拳擦掌地上前动手,只见吕佩赶紧摆手,吓得脸色煞白,求饶道:“老爷别发火,小的说,小的说!” 接着,他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和柳氏通奸,柳氏私自把坠子送给他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皮熊在一旁听到自己老婆和别人有私情,脸瞬间涨得像猪肝一样红,感觉像被人使了一招 “黑虎掏心”,打得他心口剧痛,丢尽了脸面。
包公立刻下令:“把柳氏给我速速传来!”
柳氏被带到公堂后,还没等包公审问,她就像连珠炮似的说道:“老爷,我那死鬼丈夫皮熊在外面和杨大成的老婆毕氏眉来眼去,勾勾搭搭,干的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根本不和我一条心。这个坠子是从毕氏那里拿来的,我收了都有两三年了。我和吕佩两情相悦,就私下把坠子送给他了。”
包公一听,毫不犹豫地出签,传毕氏到案。
就在这审问的当口,忽然听到外面又传来一阵急促的击鼓之声,那鼓声犹如疾风骤雨。包公只好先把众人带到一旁,说道:“先把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把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被带了上来。此人中等身材,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眼神中透着焦虑和期盼,仿佛溺水之人急于抓住救命稻草。原来他正是匡必正的叔叔匡天佑。
匡天佑一上堂,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老爷啊,我今天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只因三年前具体日子记不清了,我拜托杨大成到绸缎店帮我取绸缎,就把这个坠子当作凭证给了他。过了几天,我到店里去问,结果店里的人说没见杨大成来取,也没见这个坠子。我心里那叫一个着急上火,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我赶紧去了杨大成家里。谁能想到,杨大成就那晚一命呜呼了,这坠子的下落也石沉大海,我没办法,只能把这事儿憋在心里,像吞了只死苍蝇一样难受。哪想到今天我侄儿看到这个坠子,还被人给告到老爷您这儿了。只求老爷您明察秋毫,为我洗刷冤屈呐!” 说完,匡天佑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额头都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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