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珠,这位忠心耿耿的宫女,怀着对正义的坚守和对主子的忠诚,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冰冷坚硬的台阶猛冲过去,只听得 “砰” 的一声沉闷巨响,刹那间,她便如花般凋零,香消玉殒。
随后,那心狠手辣的刘后在皇帝面前巧舌如簧,满嘴胡言,把赐死娘娘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番。李太后听闻这些,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击中,整个人瞬间呆住,随后如梦初醒般,心中的悲痛犹如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止不住地流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狄后在一旁瞧着,心疼得眉头紧皱,赶忙伸出手轻拍着太后的后背,柔声劝慰道:“太后呀,您千万要保重身体,可别把自己给哭坏了。事已至此,咱们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应对的法子。” 太后抽泣着,声音颤抖,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凄凉,问道:“皇姐呀,你快说说咱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皇帝知晓这其中的真相,让我们母子得以团聚呢?” 狄后微微蹙起眉头,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太后,您先别着急。臣妾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呢,就装出一副重病在身的模样,让宁总管去向皇帝禀报,依着皇帝的性子,他必定会心急如焚地亲自过来探望。到了那时,我瞅准时机,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实情和盘托出,想必就能大功告成了。” 太后听了,那哭得红肿的眼睛里总算透露出一丝希望的光芒,连连点头说道:“嗯,就依皇姐所言,但愿此事能顺顺利利地解决。” 这一宿,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倒也不再多提及此事。
第二天清晨,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着白,狄后便急匆匆地唤来宁总管,神色焦急地吩咐道:“宁总管,本宫昨晚突然遭受病魔侵袭,病情极其严重,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不省人事。你速速去上朝跟皇帝禀报此事。” 宁总管听了,心里顿时像 “十五个吊桶打水 —— 七上八下”,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是一头雾水,但又不敢违抗狄后的懿旨,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应道:“娘娘,奴才遵旨。” 说完,便心怀忐忑地上朝去了。狄后呢,在安排好这一切之后,又把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告知了六合王。
说来也真是奇怪,皇帝昨晚竟然做了一个无比怪异的梦。在那梦境之中,一只五彩斑斓的彩凤翩然而至,然而那彩凤的翎毛却是残缺不全,显得极为狼狈。它冲着皇帝不停地哀鸣,那声音凄惨无比,直直叫了三声。仁宗从这诡异的梦中猛然惊醒,冷汗湿透了脊背,心里如同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怦怦” 直跳,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究竟暗藏着何种玄机。
等到五更天,天边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皇帝正准备上朝的时候,仁寿宫的总管就像一阵旋风似的跑来启奏:“皇上,不好了,太后昨晚染病在身,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啊。” 皇帝一听,只觉得脑袋 “嗡” 的一声,心中暗想:“这莫非是上天给朕的某种暗示?” 他顾不上多想,连忙抬脚就先往仁寿宫奔去,给太后请安。一路上还特意悄悄吩咐身边的侍从:“都给朕小声点,千万别惊到了太后。” 皇帝轻手轻脚地迈进寝殿,还没走近,就听见太后在里头哼哼唧唧,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忽然,又听见太后怒喝一声:“寇宫人,你怎敢如此胆大妄为!” 紧接着便是 “啊呀” 一声惨叫。这时候,机灵的宫女已经迅速把绣帘给高高地掀起来了,皇帝侧身走进内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御榻跟前。刘后被这一阵动静猛地惊醒,抬眼一瞧,皇帝正一脸关切地站在旁边,她赶忙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皇儿呀,让你费心挂念了。哀家只是不小心着了点风寒,没什么大碍的,你莫要太过担忧。” 皇帝皱着眉头,满脸的焦急与担忧,忙问道:“母后,您感觉如何?儿臣这就传御医来给您瞧瞧。” 说完,立刻传旨让御医速速前来。皇帝又怕太后心里烦躁,便坐在床边,拉着太后的手,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母后,您好好休养,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安慰了好一阵子,这才小心翼翼地退出了寝宫。
皇帝刚离开仁寿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走到分宫楼那儿的时候,就看见南清宫的总管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那磕头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响亮。总管带着哭腔奏道:“皇上,不好了,狄后娘娘昨晚病得那叫一个厉害,小的特来禀报,求皇上快去看看吧。” 仁宗一听,这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儿,惊得是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大声说道:“快,备轿,朕要亲自去南清宫。” 转眼间,皇帝的御驾就来到了南清宫,六合王早已在宫门口等候多时,只见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神色匆匆。皇帝一下轿,六合王便赶忙跪地迎接。皇帝一见面就心急如焚地问道:“快跟朕说说,狄后现在病情如何?” 六合王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吞吞吐吐地回话说:“娘娘昨晚病了,来势汹汹,不过这会儿好像稍微稳定了一些,有了点好转的迹象。” 皇帝听了,心里稍微踏实了那么一丁点儿,然后大手一挥,吩咐随侍的人都在外面乖乖候着,只带着陈林跟在身后。
皇帝这道旨意一下,正合六合王的心思。六合王侧身在前头引路,那步伐迈得又快又稳,仿佛脚下生风一般,很快就把皇帝领到了寝宫里面。
只见寝宫里静悄悄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声响,一个承御的丫环都不见。再看那御榻之上,锦帐高高地挂着,狄后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般蜷缩着,脸朝着里面躺着。仁宗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轻声问道:“狄后,感觉可好些了?” 狄后听到皇帝的声音,缓缓地翻身转过来,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忧虑,突然开口问道:“陛下,您说这天下最重要、最大的事儿,以什么为先?” 皇帝不假思索地回答:“那自然是孝道。” 狄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中满是无奈与哀怨,说道:“既然是孝字为先,那有没有当儿子的不知道自己母亲是死是活的?又有没有当儿子做了皇帝却不知道自己母亲在外漂泊受苦的?” 这两句话把皇帝问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整个人都懵了,还以为狄后是病得神志不清,在那儿胡言乱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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