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二爷这边正准备回身出来找江樊他们呢,就在这节骨眼上,冷不丁地听到一声扯着嗓子的叫嚷,那声音跟炸雷似的,“原来是雷洪这混蛋气势汹汹地跑到东院来了,手里还挥舞着把明晃晃、寒光闪闪的刀,看那架势,是要大开杀戒啊!” 这雷洪瞪着两只牛眼,左瞅瞅右看看,就是没瞧见江樊、黄茂和豆老的影儿,急得他扯着嗓子跟杀猪似的呼唤庄丁们:“你们这帮蠢货,还不赶紧给我仔细搜寻!”
一番手忙脚乱地折腾后,嘿,在马槽下面倒是搜出了黄茂和豆老,可江樊却像人间蒸发了似的,不见踪迹。没法子,庄丁们只好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去向员外禀报。
这边韩二爷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迎到了院子当中,二话不说,“唰” 地就是狠狠一刀劈过去,那架势,就像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那雷洪倒也不是吃素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反应极快,赶忙举起手中那沉甸甸的刀,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一挡,“铛”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那劲头大得差点就把韩爷的刀给磕飞出去,震得韩爷的手都麻了。韩爷心里暗自嘀咕:“哎呀妈呀,这家伙力气可真不小,跟蛮牛似的!”
紧接着,两人就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那场面,就跟战场似的。韩爷施展出各种精妙的招数,什么 “白鹤亮翅”“黑虎掏心”,可雷洪这愣头青就仗着一身蛮力,横冲直撞,不管不顾。韩爷渐渐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暗暗叫苦:“这可真是碰上硬骨头了!”
就在这危急万分的关头,突然一块石头像流星似的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砸在雷洪的脖项上。这一下打得雷洪一个趔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栽,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韩爷瞅准时机,手疾眼快,就像闪电一般,反手就是一刀背,结结实实地打在雷洪的脊梁骨上,嘴里还喊着:“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这两下子,把雷洪整得摔了个嘴啃泥,狼狈得就像个滚地葫芦,半天都爬不起来。
韩爷刚想上前再给他点颜色瞧瞧,忽然听到有人喊道:“二员外,您别动手,这种小角色,让我来收拾!” 原来是江樊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伸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三下五除二就把雷洪给绑了个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
原来啊,江樊看到雷洪带着庄丁搜查的时候,他那脑袋瓜子转得比风车还快,“哧溜” 一下就悄悄地躲在了一个黑漆漆、阴森森的角落里。后来瞧见黄茂和豆老被抓住,雷洪还扯着嗓子吩咐庄丁:“你们这些饭桶,给我把人看好喽,要是出了岔子,我要你们好看!我这就回去跟员外汇报。”
雷洪前脚刚走,江樊就像个幽灵似的,轻手轻脚地在后面悄悄地跟着,连点声音都没有。他手里头没个趁手的兵刃,走着走着,随便捡了一块石头拿在手里,心里想着:“权当这石头是把宝刀,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巧的是,正碰上韩爷和雷洪打得难解难分,江樊瞅准机会,心一横,暗中运足了力气,把那块石头像炮弹一样扔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嘿,看我的!” 没想到还真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成功了。
韩爷又东找西找,把豆女给找了出来,交给林春的老婆,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给我听好了,等这案子了结了,就让豆老儿来把人领走,要是敢耍什么花样,有你好看的!” 随后,大手一挥,把黄茂和豆老也给放了。
江樊他们几个一看这情形,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底儿,就可怜巴巴地央求韩爷护送一程。韩爷倒是个热心肠,把偷听到的那些设计谋害季广、法聪含冤的事儿,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跟他们讲了个明明白白。江樊接着说道:“二员外,您就行行好,发发慈悲,亲自跟我们到开封府走一趟呗。您这可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啊!” 还说卢方他们几个已经在开封府受了官职,混得风生水起。韩爷听了,闷着头,一声不吭,脸上阴晴不定,谁也猜不透他在想啥。眨眼的功夫,人就像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江樊和黄茂没辙,大眼瞪小眼,只好押着林春、倪氏、雷洪这几个倒霉蛋来到开封府,把义士解救他们的经过,还有抓获这几个人的情况,以及韩彰说的那些谋害季广、法聪的冤枉事儿,详详细细地跟包公说了个清清楚楚,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包公办事那叫一个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先派人快马加鞭地到祥符县把法聪给提溜到案,紧接着就立刻升堂,“啪” 地一拍惊堂木,把林春、倪氏、雷洪这一群人犯给带上堂来。包公那眼神,就像利剑一样,吓得这几个人直哆嗦。包公严加审讯,那气势,仿佛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这几个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包公断案那是神得很,不敢有丝毫隐瞒,全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招认了,就差没把心窝子掏出来给包公看了。包公让他们画押具结,收监关押,准备按照律法定罪,一个都别想跑。然后又派江樊、黄茂带着豆老儿去宝善庄,把他女儿的事儿交代清楚,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赶紧去投亲,别在这儿瞎耽误工夫。”
等到法聪被提到公堂,包公又把原告法明也给带上堂来,和颜悦色地问他们关于那两只乌鸦的事儿。
这两人苦思冥想了好半天,脑袋都快想破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只乌鸦是宝珠寺庙内槐树上的,之前被一场狂风暴雨给吹落了两个雏鸦,把翅膀上的翎毛都给摔伤了,可怜兮兮的。多亏了法聪这和尚心善,把它们好好地装在筐箩里精心养护,就跟照顾亲生孩子似的,任由它们自由自在地飞腾,想去哪儿去哪儿。谁能想到竟然会有这鸣冤的事儿,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包公听了,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说道:“既然如此,你们也是无心之过,都回去吧,以后多做善事。” 把他们俩给放了,不再追究。
这案子总算是结了,包公来到书房,舒舒服服地用过晚饭。刚到初更时分,江樊和黄茂从宝善庄回来了。他们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见到包公,把带着豆老儿把他女儿交代清楚的事儿回禀了一遍,那说得是绘声绘色。包公念在他们俩办事儿辛苦,说道:“来人呐,赏他们每人二十两银子。这是你们应得的,拿去好好乐呵乐呵。” 江樊和黄茂一听,高兴得差点蹦起来,连忙跪地叩头谢恩,嘴里还说着:“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然后喜滋滋地站起来。
刚要转身离开,又听到包公喊道:“等等,先别走,我还有话问你们。” 两人赶紧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出。包公接着问道:“那个韩彰到底是咋回事儿?他为啥不肯来开封府?”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江樊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这韩彰啊,我们也不知道他心里咋想的,反正跟他说了卢方他们在开封府的情况,他就是闷着头不吭声,然后一转眼就不见了。” 两人又把韩彰的情况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这才小心翼翼地退下。
包公坐在那儿,手摸着下巴,仔细琢磨:“这韩彰为啥不肯来呢?我都跟他说了卢方他们陛下没有降罪,都已经在开封府任职了。按说他应该欢天喜地地来才对呀,怎么反倒躲起来了呢?” 琢磨了半天,包公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白玉堂还没来,所以他才不肯露面。这两人感情深着呢!” 正想着呢,忽然听到院子里 “啪” 的一声响,也不知道是啥东西掉下来了。
包兴听到动静,赶紧像兔子一样跑出去,不一会儿就捡回一个纸包儿,上面写着 “急拆阅” 三个大字。包公看了,心里琢磨:“这该不会是匿名信吧?或者里头有啥隐情?” 怀着满心的疑惑,打开一看,里面包着一个石子,还有一张字柬,上面写着:“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 包公看完,脸色一沉,立马吩咐包兴:“你快去查看三宝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丢失。” 又让李才:“快去把展护卫请来,要快!”
没过多久,展护卫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书房。包公把字柬递给展护卫看,展护卫一看,脸色大变,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着急地问道:“相爷,您可曾差人去查看三宝了?” 包公道:“已经让包兴去看了。” 展护卫听了,急得直跺脚,说道:“相爷,您中了他拍门投石问路的诡计啦!” 包公不解地问道:“这怎么能说是投石问路呢?” 展护卫解释道:“这人原本不知道三宝放在哪儿,所以写了这个字柬故意让人起疑。您要是不派人去查看,他还真没办法;可您这一差人去,就等于领着他找到地方了。这三宝恐怕是要保不住,必定丢失无疑了。” 正说着呢,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喧闹声,展护卫心里 “咯噔” 一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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