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刘立保说的还真不是瞎话。这不,蒋爷听了雷英讲的那些事儿,那悲惨的场面描述得那叫一个真切,蒋爷当时就忍不住大哭起来。雷振在旁边也不停地抹着眼泪,一边劝蒋爷一边自己也难过不已。“蒋兄啊,别太伤心了,这事儿确实让人难受,可咱也得保重自己不是。” 雷振劝说道。蒋爷抽泣了几下,止住了伤心,又问雷英:“兄弟啊,那金必正现在到底有啥打算呢?你可得跟我实实在在地说清楚,别藏着掖着。” 雷英皱着眉头说:“金必正虽然一直想搞事儿,但他每天就知道跟那些歌童舞女瞎玩,是个沉迷在声色和钱财里的家伙。他现在啊,时时刻刻惦记的就是按院大人,一门心思要把大人给陷害了才满意。恩公你回去可得跟大人说,让他一定要白天晚上都小心着点。还有啊,恩公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肯定像狗啊马啊一样给你卖力,绝对不反悔。”
蒋爷听了,赶紧道谢。然后跟雷英父子道别,就往按院衙门走。一边走还一边想呢:“我回去见到大哥他们,得这么这么办,干脆让他们痛痛快快地哭一场,省得他们老瞎琢磨,再琢磨出病来,那可就不好了。就这么定了。” 没一会儿就到了衙门。刚到大堂呢,就看见雨墨从那边走过来,蒋爷赶紧问:“大人在哪儿呢?” 雨墨说:“大人和大家都在书房呢,正盼着四爷你呢。” 蒋爷点了点头。转过二堂,就看见书房了。蒋爷这时候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喊着:“哎呀妈呀,不好了!五弟让人给害了,死得那叫一个惨啊!” 一边喊着一边就进了书房。看见卢方,一把拉住说:“大哥,五弟真死了。” 卢方一听,眼睛瞪得老大,身子晃了晃,当时就晕过去了。
韩彰和徐庆赶紧扶住,韩彰焦急地喊着:“大哥,大哥,你可别吓我们啊。” 徐庆也跟着喊:“大哥,快醒醒。” 一边哭一边喊。展爷在旁边呢,又是伤心又是劝。“大家别慌,赶紧把卢大哥扶好。” 展爷说道。谁知道颜查散那边瞪着眼睛,喊了一声:“贤弟呀!” 然后眼睛一翻,往后就倒。还好公孙先生眼疾手快扶住了。这时候雨墨也赶过来了,急急忙忙地也在那儿乱叫。“大人,大人,这可咋办啊。” 这书房一下子就跟办丧事的地方似的,哭的喊的乱成一团。好不容易卢大爷哭出来了,蒋四爷他们才放心点。展爷又赶紧去照看颜大人,还好也缓过气来了。这一阵哭啊,那声音可难听了。展爷和公孙先生虽然也伤心,但是这时候也得一个劲儿地劝。
卢大爷哭完了,缓过劲儿来,就问蒋平:“五弟咋死的啊?” 蒋平唉声叹气地说:“哎呀,说起咱五弟来,那可真是可怜啊。这也是他平时太狠了,所以才遭了这么惨的事儿。” 接着就把白玉堂误落铜网阵被害的事儿说了一遍,说完就哭,哭完又说,比别人闹得可凶了。后来干脆说不想活了,要跟着老五去。把实心眼的卢方急得不行,“四弟啊,你可别瞎闹,人都死了,咱得想办法报仇,可不能这么消极啊。” 卢方劝了好半天呢。徐庆这人性子直,脾气急,哪受得了这个,就嚷嚷起来:“四弟,你瞎闹啥!人都死了,哭有啥用啊?五弟命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光哭有啥用,还不如给他报仇呢!” 其他人也说:“还是三弟想得开。” 这时候颜查散已经被雨墨搀到后面去休息了。
这时候突然看见外班的人拿了一份文书来,是金必正那边送来的,说是官务。公孙先生接过来拆开一看,说:“你让那个差官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有回文答复。” 外班的人就出去传话了。公孙策对大家说:“他这文书可不是为了官务来的。” 大家就问:“不为官务为啥来啊?” 公孙策分析道:“他是因为这些天没看见咱们衙门有啥动静,所以送了这个文书来。我得给他答复。表面上是公文,其实暗地里是来打听印信的消息呢。”
展爷说:“这有啥好怕的。现在有印信了,还怕没法答复吗?” 蒋平担忧地说:“虽然是这么回事,但是他要是看见有印信了,说不定又要搞别的事儿呢。” 公孙策点头说:“四弟想得很对。现在先给他回个文,我这边再严加防备就是了。” 说完,就按照原来的文书答复清楚了,让雨墨把印拿出来,盖上,外面又封好口,交给外班的人,让原来那个差官领回去。
官务办完了,大家就摆上酒饭。还是卢方也不客气,大家就围坐在一起。只见卢方没精打采的,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发愁,酒也不喝,眼睛里全是眼泪,就没干过。大家看见他这样,也都闷闷不乐的。只有徐庆不说话,自己拿着一壶酒,左一杯右一杯地喝,好像要拿酒撒气似的。“哼,五弟死得冤,我心里难受,喝酒。” 徐庆嘟囔着。没一会儿,他就喝醉了,自己离开座位,在一边躺着去了。大家看卢方不喝也不吃,就说:“大哥要是觉得烦,就去休息休息呗。” 卢方顺口就说:“那行,各位兄弟,我就不陪你们了。” 然后就回自己屋里去了。这时候公孙策、展昭、韩彰、蒋平四个人喝酒的时候商量事儿。
蒋平又把雷英说金必正一直想害颜查散的事儿说了。公孙策说:“我也正为这事儿发愁呢。我想今天这个文书送回去,金必正看见肯定得觉得奇怪,他哪能就这么算了呢。咱们现在有个办法:第一,大人那边得有个细心又有本事的人,不用说,这就是展大哥的任务了。展大哥啥也不用管,就专门保护大人就行。第二,卢大哥身体不舒服,一方面要人照顾,另一方面也得有人看着。这个活儿就交给四弟。我和韩二哥、徐三弟今天晚上在书房,这么这么办,要是有啥意外情况,随机应变,保证啥事儿都不会落下。各位兄弟觉得咋样?” 展爷他们听了,说:“很好,就这么办吧。” 酒饭吃完了,展爷就去后面看了看颜查散,又到前面看了看卢大爷。两边都是伤心难过,就不详细说了。
金必正的差官领了回文,回到衙门。问了问,知道金必正在集贤堂呢,就赶紧来到厅前,进了厅房,把回文呈上。
金必正接过来一看,说:“哎呀!按院的印信我都让人偷来了,他那儿怎么还有印信呢?这没道理啊,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说完,就把回文递给邓车。邓车接过来一看,脸一下子就红了,说:“启禀千岁,我为了这印信可费了老大劲儿了。难道送印的人有问题?”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金必正,立刻吩咐:“快把雷英给我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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