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了,她的小泽终于能醒过来了!
邱启平看着哭泣的孟钥,眼眶也止不住的泛红。
邱瑾也红了眼眶,看了一眼床上的邱泽后,视线直勾勾的看着沈兮,“小兮,谢谢你!”
谢谢你帮助了我,也帮助了我的家人!
沈兮上一秒还在感动邱家人之间的情谊,冷不丁听见邱瑾的道谢,不知所措的挠头。
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孟钥的声音,转身之际,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谢谢你,小兮。”孟钥紧紧抱着沈兮,心里满是感激,“你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沈兮呆滞了几秒,双手迟疑的回抱住她,“阿姨,不用谢,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没想到,孟钥不仅没收手,反而越抱越紧。
邱瑾看准时机把两人分开,“妈,你再抱下去,小兮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分开后,沈兮连呼了两大口气。
孟钥哭笑不得的擦眼泪,“是我太激动了,小兮不要介意。”
说完,退回到邱启平身边,两人慈爱的看着床上的邱泽。
沈兮笑着摇了摇头,与身侧的邱瑾相视一笑。
李树带着两个人利索的将房间内的残局清理干净,沈兮跟着邱瑾走到护士台。
将邱瑾手上的伤重新上药包扎,就连沈兮手指上的两个小伤口也被她拉着包扎。
贵宾休息室内。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窗边。
“你是说,小泽还有三个魂魄在别人手里。”邱瑾询问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兮沉着的点头,“我的追踪咒失效了,没有查到背后的人。”
邱瑾不敢相信,脑中瞬间划过一个人选,苏永年!
按照她刚才经历的一切,小泽当年智商为三岁的时候,只是单纯的魂魄丢失。
苏永年那件事儿之后,小泽就彻底沦为植物人,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
邱瑾随即想到他在寻找沈兮。
苏永年身后靠着庞大的道术协会,小兮一人,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她不能那小兮冒险!
“邱瑾姐?”沈兮疑惑的看着不说话的邱瑾。
邱瑾回过神来,郑重的说道:“小兮,你能不能留下来。”
沈兮眼里满是疑惑。
邱瑾解释道:“小兮,我弟弟的事儿尚未结束,要是你走了,那背后的人回来,你现在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吗?”
果然,沈兮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邱瑾看着她,继续说道:“还有何奶奶,祁爷爷家,要是那幕后之人再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手。”
沈兮小脸皱成一团。
是啊,她怎么把这些忘了!
还有竹筒里的那个地缚灵,要是她回昆仑山了,地缚灵又该怎么办啊!
可是,岁灵姐又不让她留在这里。
不行!她得和岁灵姐商量商量!
纠结的眉头皱起,“邱瑾姐,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
岁灵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她需要时间等岁灵姐回来。
邱瑾见她松口了,“好!”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兮双手捧着热牛奶,垂眸沉思。
邱瑾盯着她的脸,眼里的灼热就快要冲出来了。
她要是还不确定自己的心意,那她这二十八年就算白活了。
海城。
张奇胜来到一座古老的别墅,明明是太阳高照的天气,别墅却透着丝丝阴凉。
大门被打开,伴随着一阵黑烟扑在他身上。
张奇胜皱着眉走进去。
“啪—啪—啪!”
严冲身穿黑色的定制西装,外套一个马甲,嘴上叼着一根点燃的雪茄,双手朝门口进来的张奇胜鼓掌。
“欢迎莅临严公馆,赫赫有名的张,大,仙!”严冲戴着一副金框眼镜,宛如一个文质彬彬,儒雅至极的高贵公子。
张奇胜冷哼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
自顾自的坐到沙发上。
严冲也不恼,缓步走到他旁边,“好不容易从东城来到海城,怎么还丧着个脸。”
眼镜掩盖住了他眼底闪过的一抹轻笑。
张奇胜,东城有名的出马大仙,传闻都说只要他出手,就没有失败的案例。
结果呢?
在祁家埋了五年不到的罗刹鬼,被人发现了不说,连尸体都没能留下,啧啧。
张奇胜狠狠的瞪了一眼严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做了什么!”
严冲眉头微挑,双手摊在两侧,“洪磊确实是我找来的,我只是让他向祁家引进两只厉鬼,怎么了?”
“我这是在帮你啊!”音量不自觉拔高了几分。
“帮我?”张奇胜站起身,“要不是那两只厉鬼,祁家的事儿会这么快被人发现!”
“到底是在帮我,还是为了你那点小心思,你自己心里有数!”
严冲笑容凝固,单手将雪茄杵在玻璃器皿里,“张奇胜,你别忘了,我,才是雇主。”
语气凉薄,透着淡淡的寒气。
张奇胜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气得双手抱在胸前。
严冲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我可是得到消息,道术协会的苏永年也来海城了。”
“估计和你一样,都在寻找使用五雷符的那个人。”
闻言,张奇胜眉头蹙起,南茅北马,要是道术界参与进来,怕是不好办了。
沉默了半晌,道:“我知道该怎么做。”目光如刺的看向严冲,“希望严老板,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
严冲嘴角扬起,双手慵懒的搭在两侧的扶手上,没有说话。
张奇胜拿起自己的包袱,“我住哪儿?”
“二楼右转,最里面那间。”严冲话音刚落,张奇胜头也不回的上楼去了。
严冲脸色渐渐阴沉下来,起身往书房走去。
按下桌角的按钮。
两侧书架平行移开,露出里面的密室。
严冲熟练的戴上面罩,慢条斯理的走进去。
昏暗的灯光下,半大的密室里摆放着一排又一排的金属置物架。
每一层架子上,整齐的放着三个玻璃容器。
容器里密封着半大的婴童,人体的各种器官,已经成型的婴儿胚胎等等。
玻璃容器外贴着各种各样的黄符,以及用朱砂在外壁画的各种镇压咒。
严冲痴迷的看着自己多年来收集的物件,眼里满是邪恶的得意。
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放出去,都能引起一阵骚乱。
严冲颤抖着手轻抚着其中一个玻璃瓶,尤其是这成型的胚胎,硬生生从母体扯出来的,怨气要多大,有多大。
“再等等,快了,哈哈哈哈!”
他自言自语的嘀咕,又肆意的狂笑,疯狂的转着圈圈离开了密室。
张奇胜沉着脸站在窗前,楼下传来严冲的狂笑。
眼神闪过一抹阴翳,道术协会?
他倒是忘了,五雷符现世,那些老家伙怎么可能会按兵不动。
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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