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范龙渊的话,程若非有些不悦。
“我是飞来的,你们当然看不到。”
自己用甲马从天而降,门口的警卫当然看不到他。没想到范龙渊误会他的话,以为程若非在嘲笑他们。
“你是不是趁我们不注意,”说到这里范龙渊脸一阵泛红,白靖宇没有直接批评他们,但说“客人”来了他们不知道,已经说明他们失职了,“偷着跳墙进来的?”
“我已经说了‘我是飞进来的’,”程若非明显有点不高兴了,冷冷地说,“不是什么‘偷着跳墙进来的’。”
“呵呵,”范龙渊冷笑一声,“你说得好听,‘飞进来’与‘跳墙进来’不是一回事吗?”
“我不想与你多废话,你身为警卫,没有看到别人怎么进了院子,是你的失职。我刚才对白先生说了,冒昧前来,我也有责任。”
程若非说完,范龙渊的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刚才白靖宇只是说话侧面打他们的脸,现在程若说他失职,是直接打他的脸。
范龙渊看看白靖宇,白靖宇笔直地站着,面无表情。
他不清楚程若非与白靖宇的关系,如果是白靖宇的好朋友,他绝不能得罪。不过,照目前情况看,白靖宇好像并没有给这个人特别的照顾,反而有点旁观者的样子。
“先生,怎么称呼?”
“程若非。”
“程若非?”
范龙渊重复了一遍,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帝都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他一直很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他确信从没有听说过有叫“程若非”的人。
“程先生是哪里人?”
范龙渊是特警出身,他想先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再决定怎么办。
“我是南海人,怎么还要查户口吗?”程若非冷冷地说,“你不用问,还可以告诉你,我不是你们组织上的人。”
范龙渊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想不到对方只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多的小伙子,气场却如此强大,他见过很多大领导都没有这种感觉,在这个小伙子面前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程先生,你说‘你是飞进来’的,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
范龙渊朝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六个人把他围在了中间。
“你们不用把围我起来,”程若非淡淡地说,“围也围不住。”
话音未落,他已经站在六个人的外面,警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只感到眼前黑影一晃,程若非已经站在他们身后。
台阶上白靖宇的眼神猛地一亮,刚才程若非身法快得惊人,如同鬼魅一样,他盯着看,知道程若非从警卫头上纵到外面的,到底程若非怎么做到的,他也不知道。
相传八卦掌宗师程廷华身法快如闪电,八国联军进北京时,他拿着单刀飞檐走壁,专杀落单的外国鬼子。程若非的身法与八卦门传说中程廷华宗师的身法或许有得一比。
“范龙渊,你的手枪有子弹吗?”
程若非看到范龙渊的腰间鼓鼓囊囊的,不用问,身为警卫,他腰间一定带着手枪。
“我的手枪有子弹,你要怎么样?”
范龙渊右手按向腰间,他怕程若非突然来抢他的手枪。
“放心!我不会抢你的手枪,如果我要抢你的手枪,刚才就拿到手了,不会等到现在。”
听完程若非的话,范龙渊的神情才稍微缓和,放下按在腰间的手。
“我们做一个比赛,你可以朝我开三枪,只要打不中我,算我赢。打中我,算你赢。你看怎么样?”
程若非说完,现场一片寂静。
除了程若非和白靖宇,所有的人一脸惊愕。
“程先生,你,你让我打三枪?”
范龙渊说话有点结结巴巴,他看了一眼程若非,又把目光转向白靖宇。
“程先生,不要开玩笑了!”白靖宇目光严肃地看着程若非,威严地说,“这里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谁说我在开玩笑,我已经把比赛的条件说得明明白白,范龙渊朝我开三枪,如果打中我,算他赢了。打不中,算我赢了。”
白靖宇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程先生,是不是对我刚才的话有意见?我们‘程派’的祖师爷让八国联军的火枪打死了,你是不是故意显示自己的本领比程廷华祖师厉害?”
“白先生,你多虑了,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比赛,没有别的含义。我是古武修炼者,如果不敢面对现代武器,古武修炼的层次永远上不去,请给我一次机会!”
程若非对着白靖宇一拱手,转身对着范龙渊也一拱手。
范龙渊的脸色变得煞白,嘴角微微颤抖。
他没有想到程若非竟然让他开枪,他对自己的射击技术有绝对信心,但对方是一个大活人,他还是不敢接受挑战。
“算了!今天已经见识了你的绝顶轻功,后面不用比赛了!”
白靖宇走下台阶来到程若非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程若非明白白靖宇的意思,给你台阶,你就下吧,没有必要再比了。
“谢谢白先生!我既然说了要比,还是要比,范龙渊,”程若非不看白靖宇,把头转向范龙渊,“你不要害怕打死我,我先声明,如果你打死我,责任全部在我,与你无关。”
“程先生!”白靖宇大声喊了一声,“军中无戏言,我是行伍出身,见惯了打打杀杀。如果程先生执意要比,我就不管了,出了事,你责任自负!”
给你台阶下,你却“反上弦”,我不管了,出了问题,都是你自找的,白靖宇心里非常不痛快。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现场的诸位都可以证明,比赛是我要求的,如果出了事,即使范龙渊把我打死,也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现场的六名警卫都是特警出身,虽然不能与白靖宇相比,但也是胆量过人、勇敢的战士,一时热血充盈,胸胆开张。
“程先生,你真的要挑战我的手枪吗?”
范龙渊往前走了一步,眼睛发亮,呼吸急促。
“当然!”
程若非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范龙渊从腰间掏出了乌黑发亮的手枪,拿出一个消音器扭在枪管上。
“刺啦”一声。
拉动了枪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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