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闻言欣喜道:“那可太好了,阿苒,从小你祖父便教你琴棋书画,母亲也费尽心机请宫中嬷嬷教你规矩礼仪,让你学习舞蹈,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够嫁入皇家。

    “虽然一开始母亲希望你嫁给太子当太子妃,奈何你晚生了几年。现在所有皇子都有了正妃,你堂堂苏家大小姐,自然不可能去做侧室,算来算去,没想到梁王府世子正好到了议亲的年纪。

    “虽然梁王没有实权,但是梁王夫妇十分亲和,如你所愿,世子貌若潘安,你又心悦于他,能够嫁给她,也是个不错的归宿。现在咱们只要静静等着皇上赐婚便好。”

    说完这些,苏母还笑得合不拢嘴。

    苏苒是他们夫妇唯一的女儿,是苏家倾注大把心血教养出来的,能够嫁入皇家,是苏家的愿望。

    苏苒脸上的薄红还没有散尽,垂眸羞赧道:“女儿能够嫁给如意郎君,多亏了祖父和父亲母亲的教养。”

    看着女儿这般端庄识礼,苏母越发欣慰。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来,忙问:“对了阿苒,你不是说中秋宫宴的时候,秦将军的女儿一曲惊艳四座吗?难道太后没有选中她一起考察?”

    说到这,苏苒下意识地拧眉,有些不高兴道:“母亲,你有所不知,今日太后也将她一起叫到了宫中去。她与我一起比赛插花。”

    “看样子她是输了。”苏母语气笃定,面露轻蔑说,“都说她从小无人教养,能懂什么插花?”

    “的确是她输了,可是,出宫的时候,女儿看到她跟世子在宫门口说话,还有些拉扯不清。”苏苒说着,眼中溢出一些嫉妒之色。

    “拉扯不清?”苏母微微诧异,“他们两人是什么关系?怎么会拉扯不清?怎么京中从来没有传言说他们两人有什么关系?”

    “女儿也不知,不过看起来世子和秦潇潇互相不对付。”

    母女二人思索了许久,最后苏母安慰苏苒:“阿苒,总之世子和太后都亲口选择了你的,你也不用想那么多。总归等到赐婚圣旨一下来,你跟世子之间的事就是板上钉钉了。你也不要焦躁,我去求你祖父进宫去跟皇上提一提,你便可放心了。”

    此言一出,母女二人都安了心。

    是啊,有太傅在,她们还担心什么呢?

    ……

    朱家,秦潇潇刚刚到家,也是被众人围住,秦梦阳关切地询问:“阿姐,太后让你去宫中做什么?有没有为难你?”

    秦潇潇神情轻松道:“你们放心吧,太后是花瘾犯了,让我进宫插花给她看呢。”

    \"啊?\"众人讶异不解。

    杨氏想了想,想起什么似的,道:“太后娘娘的确很喜欢鲜花,听说每几天就会派人从外面采购时令鲜花送到慈宁宫去。”

    “可是太后为什么要请潇潇你进宫去插花?你应该什么都不懂吧?”肖氏看秦潇潇的眼神,隐约多了几分鄙薄。

    秦潇潇耸耸肩,“我也想不明白啊,太后还让我随心所欲插花就好。罢了还给我赐了一对耳环呢。”

    她不明白才怪。把她跟苏苒一同叫去,还叫了莫清淮,罢了还让莫清淮做选择。

    除非她的傻了才不明白缘由,只是不想把没有可能的事情说出来。

    “太后竟然赐你东西了?!”朱琳琳跟在秦潇潇的身边,一脸的艳羡。

    秦潇潇将那个锦盒拿出来递给朱琳琳,笑道:“表妹喜欢就给你了,我没有穿耳洞,戴不了耳环。”

    朱琳琳一双眼睛睁得更大,小心翼翼地接过锦盒,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锦盒,发现里面是一对上好的东珠耳环。

    “哇!东珠!”朱琳琳顿时双眸放光,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潇潇,“表姐,你真的舍得把这个耳环送给我吗?”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又是我的妹妹,你喜欢我当然愿意给你啊。”秦潇潇笑容真诚。

    一行长辈倒是惊奇不已。

    没想到太后送的东西,秦潇潇说送人就送人了。

    之后秦潇潇又去见了朱老太太,安了她的心,连忙回自己房中,到梳妆台中翻找什么。

    菱叶抬着给她做的木瓜炖雪蛤进来,狐疑问:“小姐,你找什么呢?”

    秦潇潇头也不抬,“我之前带回来的那个用绳子编起来的玉葫芦呢?”

    “玉葫芦?”菱叶想了想,将碗放在桌子上,“被我收起来了,你这性子,东西随意扔在梳妆台上,若是我不帮你收好,肯定找不着了。”

    秦潇潇闻言催促道:“快找出来我看看。”

    菱叶去柜子里将莫清淮的玉葫芦小心的拿了出来。

    秦潇潇接过之后连忙坐到床上,拿着玉葫芦仔细翻看。

    莫清淮说葫芦里面装着药丸,可秦潇潇看过好几次都没有发现。

    这次她将玉葫芦凑近了看,发现葫芦头上有个凸起来的小凸点。

    她手指头抚上去用力一按,啪嗒一声,盖子便弹开了。

    满满一葫芦绿豆大小的红色药丸露了出来,甚至还有三粒弹到了床上。

    浓烈的药味顿时扑面而来。

    装得这么满满当当的,难怪她拿着把玩,从来没有听到过里面有响声呢。

    由此可见,莫清淮他师傅,应当是十分疼他的,害怕他发病没了,做了这么多药丸给他备着。

    想起莫清淮他师傅,秦潇潇又想起了朱斯年的伤来。

    一天没见,也不知道他的伤养得怎么样了?

    秦潇潇将葫芦塞到了枕头下方,准备去看一眼朱斯年。

    但等到他院子的时候,广云说朱斯年在看书,秦潇潇便没有进去打搅他。

    她心中记挂着三日后要把葫芦还给莫清淮的事情。

    于是,三日后,她准备好了六百两的银票,带着玉葫芦准备去云埔酒楼。

    刚刚出门,她却看到了朱斯年。

    “表哥?”秦潇潇发现他正要乘坐马车,“表哥,你这是要出门吗?”

    朱斯年从马车中抽出脑袋,看到秦潇潇后眸子微亮,笑道:“我昔日同窗今日入京,我们相约在云埔酒楼相见。表妹出门做什么?怎么不带着菱叶?”

    秦潇潇惊喜道:“表哥也要去云埔酒楼?好巧,我也要去那里,正好,我们一起吧。”

    说着,她大步走出门,来到了马车边上。

    朱斯年怔了下,随即一笑,下了马车,将秦潇潇率先让进了马车内,他随后才跟进去。

    秦潇潇坐定之后才道:“菱叶腿太短了,走路跟不上我,我出门不喜欢带着她当累赘。”

    朱斯年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起来春风和煦,面容十分动人。

    而此时,肖氏站在庭院中,正好看见秦潇潇进了朱斯年的马车,忍不住狠狠拧眉,低声对身边丫鬟道:“潇潇怎么又缠着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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