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礼盒里有什么东西呢?
原来除了她的情人,他也可以拥有她的礼物吗?
山春羽紧张等待着姜亢宗将礼盒送到他手上,打开以后,他看见了雪白的拉菲草,还有雪白的折纸小人。
小人有一头长长的银白色头发,还有白色的睫毛用剪刀剪出了弧形。
小人下面是几件衬衫衣服,一股属于大自然的独特的花香钻入了他的鼻尖。
看见那个小人时,他几乎可以笃定:“你早就为我准备了这份礼物?”
“嗯哼~”姜亢宗点点头,“这是我自己折出来的,我觉得你给我一种疏离感,很像这个小人。”
话自然是她随口编的,她也懒得告诉这些男人,那些折纸都被她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
每次工作烦躁她就会拿出来折纸玩,解压同时折些小玩意儿还能送人,她简直不要太聪明了。
“疏离?”山春羽念着这个词,姜亢宗就为他解释疏离的含义。
山春羽握着小人,听姜亢宗继续讲:“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么特别的男生,这种特别不是指你的外貌知道吗?你跟我遇到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样,你有一个特别的灵魂,你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总感觉你心底藏着很深的秘密。”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聊的事情吗?”姜亢宗的目光真挚而忧伤,“你是我第一个想倾诉的人,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外表坚强、内心柔软的男人,你是不是很容易被人伤害?所以你不肯打开自己的心扉?”
她语气柔缓,在傍晚迷离的灯光下,两人安静的客厅里,真诚凝视着山春羽,吐露出真心话。
山春羽被触动了,从未有人看懂过他的脆弱。
这个坏女人竟然这么懂他吗?
她说他总是疏离于人群之外,是这样没错。
她觉得他很特别,戳中了山春羽的心事,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特别的小孩,不是外貌的特别,他甚至觉得跟这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
有时候山春羽会怀疑,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是的,他的心里藏了各种的秘密,所以他总是对这个世界嗤之以鼻。
他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静静看着世界一切在发生,他已经23岁,但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他极度自恋,他觉得没有任何人能读懂自己高深的内心,配得上自己的灵魂,他差点儿就以为他最后注定要孤独终老了。
心防一点儿一点儿被打开,他的确曾经受到过朋友的欺骗。
最好的朋友偷了他的画作参加比赛,窃取了他的创意,从而成为了北欧当地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从那以后,他就改变风格,再也不用以前的笔触去创作了。
“你……”山春羽看着姜亢宗,眼底涌现出从来没有过的情绪。“你是怎么看出我的心事的?”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坏女人。”他的语气却很柔软,还有点儿像撒娇。
姜亢宗笑了,看着山春羽动容的眼神,她离得再近了一些。
她伸出手问山春羽:“介意我给你一个拥抱吗?小师弟,我觉得你一直以来活得太辛苦了,或许拥抱能让你好一些,就像那天你拥抱我一样。”
目光虔诚,似乎没有情欲。
她实在太过认真,山春羽伸出了手臂,于是他们的身体触碰在了一起。
他闻到了馥郁的花香,和那个礼盒的味道一样,但姜亢宗身上的气息更为浓烈。
姜亢宗将脑袋扎进山春羽颈间,借机蹭了蹭,闻到了小师弟身上干净的海盐清香。
真可爱啊,这么容易就上当。
那种相似的话术,她都忘记自己对多少男人说过了。
她手臂收紧,环住了山春羽的腰。
她在试探,试探山春羽的身体,上次对方难受躺在沙发上的情形历历在目。
难不成他对女人过敏?或者某种不可言说的疾病?
怀中的身体很快在颤抖,但他没有立马推开,反而蹭了蹭了她。
就像一只雪白的兔子,一次又一次贴紧她的身体。
“嗯……”他发出呢喃,不受控侧过脸颊,蹭了蹭姜亢宗的脸。
他眼神迷离,像是某种戒断反应。
“好舒服,师姐再给我抱抱好不好?”奇怪的音调带着撒娇,他紧紧抱着她,脸贴脸从脸上蹭过,又到了耳朵,最后蹭她的脖颈,又蹭到了她的锁骨上。
他像是只不满足的宠物到处乱蹭,已经超出了男女正常的接触范畴。
“你喜欢贴贴吗?”姜亢宗若有所思。
“贴贴?什么是贴贴?”银发美人撑起水润的眼眸,迷蒙望她。
“就是这样。”姜亢宗松开手,用指尖蹭了蹭山春羽的耳垂。
他抖得更厉害了,眼角透着兴奋和渴望,他垂下眼帘,声音都变得飘忽不定。
“嗯……贴贴,我喜欢贴贴。”
姜亢宗忽然双手捧起山春羽的脸颊,认真看着泛红的人。
他像小动物一样,歪着脸,不明所以在她掌心蹭了蹭。
“告诉师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有肌肤饥渴症?”
山春羽的眼神像被某种东西扎了一下,清明了不少,然后他不管不顾抱住了姜亢宗,逃脱了她的掌心。
“喜欢师姐摸摸,喜欢和你贴贴。”他的声音闷闷的。
“你都知道了我那么多秘密,我不排斥跟你的接触,师姐,我可以做你的情人,你跟我贴贴好不好?”
他们互相凝视。
许久,他像是下定决心,硬着头皮亲了姜亢宗的唇一下。
唇瓣接触不过01秒,就像羽毛轻颤,落在唇间,还未感受它的存在,就已经离开了。
看着山春羽那对她没有多少情欲,却清醒沉沦于病症的眼神,姜亢宗顽劣的心有了兴趣。
“好啊,那你想让师姐怎么帮你?”
40分钟后,他们洗完澡,姜亢宗穿着轻薄的白色吊带睡裙,看着只穿着三角裤就钻进被窝里的山春羽道:“师姐,我准备好了。”
她拉开被子躺上了床,还未躺好,洁白的小兔子就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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