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卫生院,不是闹事的地方。”
沈婉茹眸底透着冷意,眼睛冷冷朝着张天威那一瞥,前世她被卖到小傻子家里之后,刚开始她尝试过几次逃跑,每次都是让张天威给抓回去,更是提议让那家人用铁链把她锁起来。
现在再次见到张天威,她眼中燃烧着浓浓的恨意。
张天威心里记着张麻秀的话,明白这一切就是沈婉茹一个挑起来的事,脸上横肉一甩,表情扭曲,“小贱人,你怎么说话的?要不是你,我妹妹能受委屈回娘家去?你挺有心机啊!原来你们父女两个一直在背地里这么欺负我妹子。”
他心中一气,扯着沈茂实的手一甩,直接把沈茂实给丢出去。
沈茂实虽然个子有一米七,但人比张天威瘦两圈,被这么一甩,本来快要好起来的额头狠狠磕在地上,当场就晕过去。
周围人一见到张天威敢在卫生院里动手,一个个害怕的后退。
“快来人,这里有人闹事……”
“快去叫村长过来,还有那位长官……”
“……”
周围人一下子就散开来,沈婉茹淡定站在张天威面前,眉心紧皱着,眼底却是深深的恨意,“张天威,你敢打我爸,你是真不怕被带走教育思想,就你现在的态度,至少得关个三年,你真是如出一辙的愚蠢。”
“你敢骂我,小贱人,我今天作为长辈就好好替你爸教训你!”
张天威只知道替张麻秀出一口气,料定沈婉茹一个小姑娘吃了亏也不敢闹大,一只肥大的手朝着沈婉茹的脑门扇去。
沈婉茹可不会傻傻站在原地等着被打,她利落躲开张天威的手,在他还没来得及打下一个巴掌时,拳头狠狠朝着张天威的肝脏位置揍去,这一拳头,她用足了力气。
人的肝脏的位置是整个身体最痛的触感,她虽然是用足了力气,却把握得很好,不至于会打破张天威肝脏,但也足够让张天威吃一顿苦头。
“啊啊啊……”
张天威尖叫出声,一下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脸痛苦地在地上挣扎,杀猪般的声音把沈婉茹的耳朵给吵得生痛。
“张天威,以后见到我,记得躲远一点,我这个人很记仇,你们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都忘不了。”
沈婉茹眼中冒着冷意,想到前世自己所吃的痛苦全是拜张天威和张麻秀所赐,气得扬起拳头狠狠揍在张天威的下颌。
瞬间的功夫,张天威便晕过去,只留下肥胖的身体躺在地上。
周围的人见着沈婉茹的小身板竟然也能把一个大汉给打倒在地,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但都没一个敢上前凑近沈婉茹。
“婉茹同志,你没事吧?”
陆宴州把刚才那一幕看在眼里,盯着张天威的眼神冰冷无比,却不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沈婉茹,反而想知道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他心中隐隐带着不安,她究竟承受了多少,才会这么恼火。
沈婉茹回过身与陆宴州对视,眼底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消散,眼睛凌利地盯着陆宴州,“陆宴州,张天威来卫生院闹事在先,你联系一下,把他带走教育思想,我爸被他打得晕倒在地,我作为女儿也是心急,也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被张天威伤到,这里的人都可以帮我做证。”
她刻意记所有人都听到她的声音,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替沈茂实报仇,也是维护卫生院里的人。
这时,那些人才反应过来,就张天威甩开沈茂实那一幕就足够让人害怕,要不是沈婉茹站出来,他们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打伤。
“长官,我们都可以做证,就是这个人一进来就闹事。”
“长官,闹事者是隔壁宝水村的人,得叫着那边的村长处理这事。”
“长官,这里还有人被打伤了……”
……
陆宴州听着众人的话,他的拳头紧紧握着,视线扫向众人,“好,大家不用担心,惩恶扬善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关于张天威伤害百姓一事,我也会处理好,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
“好,还得是咱们的长官。”
“长官做得漂亮!”
“……”
周围的人一听到恶人被收,一个个都开心起来。
此时的沈茂实也被人重新拉去病床上躺着。
沈婉茹准备要离开,陆宴州挡在她的面前,“婉茹同志,你跟我来,这件事情还得找你做记录。”
“行。”
沈婉茹的眉头微微一挑。
陆宴州向院长借了一间没人的办公室,与沈婉茹面对面坐下,他一双犀利的眼神紧盯着面前的沈婉茹。
“婉茹同志,你是怎么知道那么专业的手法?你像是练过?你跟张天威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来卫生院闹事?这些细节需要你跟我交代,我得做个记录。”
他眼眸深邃,他的心中觉得眼前的沈婉茹有许多特别之处,他确实打算带她进入队里,让她成为军医。
但现在,她身上太多疑点,即便他心里对她很有好感,也得调查清楚部分事实。
沈婉茹眼眸平淡,想着前世的经历,她总不能把前世的事说出来,那样只会被人当成傻子来看,何况,没有人会相信这种事。
“陆宴州,你现在是在拷问我吗?”
她眼波流转,看着眼前的陆宴州,心中竟然也生出一股不真实感来,她知道他处理过许多大大小小的案件,只是从来没想过,她现在也成了其中一件。
“是,婉茹同志,你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陆宴州拿出笔记本准备开始记着沈婉茹的供词,他现在是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沈婉茹只感觉喉咙一阵苦涩,想到这是陆宴州的职责所在,也只好说道,“张天威是张麻秀,也就是我后妈的大哥,向来会找我的麻烦,并且,张天威不止一次敲诈勒索过我爸,也就是沈茂实,沈茂实碍于脸面,从来不会往外说,这事构成威胁吗?”
“能。”
陆宴州应了一声,把笔记记下,又抬眸示意沈婉茹接着说下去。
沈婉茹只好接着说,“你更应该好奇的是我一个女同志为何会懂得那些专业的手法吧?从书上看来的,我只是不想在见到沈茂实被欺负,我的心理也算正常吧?何况,张天威也不是什么好人。”
“从书上看来?”
陆宴州诧异,他深深注视着面前的沈婉茹,若沈婉茹不是在骗他,那她便很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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