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师祖在画符方面天赋极高,但是,师祖不是九箓境吗?
他若是没有记错师祖好像才晋级九箓境两天而已。
九箓境顶多只能画九阶黄符。
许法岚不禁怀疑,师祖是不是糊涂了?
就在他准备提醒慕雪之际,忽然看到慕雪手中的毛笔快速在红符纸上流畅地画完,迅速成符。
符箓上的灵气是不会骗人的。
许法岚:居然是真一阶红符?
这、这……
此时此刻,许法岚心中震惊得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是,师祖的九箓境修为,怎么跟他了解的九箓境不同?
还不等许法岚想清楚,就见慕雪将红符拍在了黄炎晨的屏蔽阵上,又见她一拳打在红符之上。
灵气借助红符,灵气力量立即加倍,直接穿透屏蔽阵,瞬间就将屏蔽阵给震碎。
“噗!”
黄炎晨猝不及防地又受到了反噬,一口鲜血喷出。
他原以为,慕雪和许法岚根本不足挂齿,最难对付的不过尤嗣英罢了。
所以,为了先耗死尤嗣英,他不息以心头血画出一张屏蔽符,只为彻底将尤嗣英解决,再拿到尤嗣英的上古神兽白虎。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慕雪居然还个天师?
且是个能画出红符的天师?
这这这……
尤嗣英趁机,一法剑刺入他的身体,直接重伤黄炎晨,让他再无还手之力,随即,用束玄绳将其捆住。
黄炎晨气得直发抖,小小的安喜镇内居然有两个天师?
慕雪还是年纪十四岁的天才天师。
这穷乡僻壤,为什么会有天才?
黄炎晨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在京城吗?跑到这儿来制裁他干什么?
黄招弟看到刚刚慕雪画下红符,又击出天师境的一拳,他也被震住了。
他在元英帆的腋窝下,俨然忘记了挣扎。
他以为他会和黄炎晨一起被送进都亭,等候他的会是和黄炎晨夫妻一起被砍头。
听说,今天中午,蒋府的那些男人就在镇内菜市场门口被斩首,好多百姓都去围观了。
黄炎晨夫妻这些年帮着蒋府所杀人二百多个,怕是也难逃一死。
他是黄炎晨夫妻的养子,黄招弟觉得他就算不被施亭长判斩首,大概率这辈子也不能出大牢。
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慕雪居然没有把他送往都亭?
黄炎晨望着尤嗣英师徒驾着马车把黄炎晨带入安喜镇,而他则被元英帆夹在腋下跟着慕雪往村子里走。
当慕雪回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大家早就回家忙活晚饭,村里根本没人留意到慕雪带了个孩子回来。
景家。
只是,当慕雪进家门的瞬间,枇杷三狗立即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气味。
“汪!汪!汪……”
三狗立即扭头狂吠起来,只是,它们抬头却见是慕雪和元英帆,片刻才看到被夹在元英帆腋下的黄招弟。
“??”
三狗盯着黄招弟,被主人强行带回来的?
它们见黄招弟在元英帆的腋下毫无抵抗之力,也就认为他没有危险,纷纷闭嘴。
这会儿,孙氏刚刚将晚饭做好,景友山和景彩都从一号作坊回来了。
“小雪、小元,你们回来了,都洗手吃饭。”
太阳正落山,天色有些暗,孙氏走近了才发现还有个小孩儿,“一起洗手,一起吃饭。”
不过,孙氏心中却有些疑惑,她朝慕雪问道:“小雪,这孩子是谁,你怎么带回家来了?”
孙氏边说边朝厨房走去,几盏油灯照亮了大家的脸。
黄招弟这才看清厨房桌子上坐了两个大人四个小孩儿,他盯着景一景二景五,只觉得他们三个长得很像,尤其让他震惊的是,他们三个跟他长得有些像。
原本在元英帆腋下极度挣扎的黄招弟,这会儿俨然忘记了挣扎,就那么呆愣愣地望着他们三个。
三小只也震惊地看向他,景友山和景彩亦是如此。
孙氏见他们呆住一动不动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你们一个个的?”
孙氏说完转身朝元英帆夹住的孩子看去,看完她自己也完全呆住。
当景墨走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
景墨走到黄招弟面前,不敢置信道:“他就是你之前在黄家看到的孩子?他是景三或者景四?”
像,实在太像了。
景墨从元英帆手中接过黄招弟,刚将孩子抱在手里,景友山、孙氏、景彩便都围了过来。
他们无不双眼紧盯着他,泪珠直在眼眶中打转。
他的左手被孙氏拉着:“这孩子也瘦!”
他的右手被景彩拉着:“这衣裳不知穿了多久,都破洞了,也没人给缝一下,今晚姑姑就给你做身新衣裳。”
饶是景友山一米九多的大男人,在看到黄招弟那张和景一景二景五他们极像的脸之后,他也毫不怀疑,坚持认定黄招弟就是他家丢失的孩子!
“孩子,我是爷爷!”
景友山热泪盈眶,刚出声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黄招弟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些人,他被人抱着,被这么多人拉着,被他们极珍视地看着,好像他就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这种目光是他以前从来不曾感受过的。
以前,他被黄炎晨与和氏都当草一样对待,在家更是当佣人一样使唤。
突然的变化,让黄招弟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哥哥吗?”
忽然,一道小女孩儿的声音响起,黄招弟看去,目光刚好对上景五笑眯眯的眼神。
只见她的视线里有惊喜还有羞涩和期待,黄招弟心中顿时像平静的湖水被投下一颗小石子,泛起涟漪,久久不能平息。
“你是景三还是景四?”
这时,下面又响起两道小男孩的声音。
景一介绍道:“我是景一,他是景二,她是小五,我们的大名是景承、景坚、景怡。”
黄招弟听得一头雾水。
刚才他就一直听这些人说景三景四,再看这长得极像的三兄妹,所以,原有五胞胎?
而他就是他们口中景三景四中的其中一个吗?
可是,他哪里知晓自己是谁?
他只知道他是抱养的,黄炎晨给他取名黄招弟,希望他能让他们夫妻能生个自己的儿子。
因为他不是亲生的,所以,养父母对他并不是很亲,既疏离又把他佣人一样使唤。
这五年,他在黄家每每挨训的时候,黄炎晨和和氏总说一句,因为他的亲生爹娘非常特别地讨厌他,才把他给扔了。
于是,他的心里一直埋藏着一个一洗前耻的愿望,他要在亲爹亲娘面前,让他们后悔把他扔掉。
可是,这些人是什么眼神?
为什么他在他们的眼中没有看到讨厌或者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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