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惊叹道:“我没想到这次府试的第一名不是阮士杰,更不是贾平,而是景墨?”
“是啊,我记得他上次县试才排第一百名而已。”
又有一人道:“那时候,他才刚来咱们书院一个月,就把全江州绝大部分考生打败,排在第一百名,我们那场县试都没能考到第一百。”
闻言,不少人都陷入沉默。
片刻后,又有人道:“看来景墨能插班到咱们书院是有原因的,伏院长一定是早就知道景墨学习很强,这才对景墨特殊关照。”
……
这会儿正走在路上的伏院长突然打了个喷嚏,前面带路的计寅回头关心道:“伏院长,你着风寒了?
最近早晚天气凉,您多加件衣裳,一会儿,我给你冲碗姜糖茶,您驱驱寒。”
伏院长听到心里暖洋洋的。
“你多冲一碗,给你家明先生也带一碗。”
计寅笑着回道:“是。”
计寅最是了解自家明先生,生姜是他讨厌吃的其中一样东西,不过,在外人面前明先生从未表现出来过。
一会儿,明先生在喝到这碗姜糖茶的时候,可热闹了!
书房内。
这会儿,明先生心情极好,他早早就打发计寅去看榜了。
以往,他是不怎么关心每届考生考的情况的,但是,这次不一样,他的弟子景墨也参加了府试。
上回县试,景墨考到了第一百名,也不知能不能保住第一百名。
没成想,当计寅看完回来居然给了他一个惊喜,万万没成想,景墨这小子竟考到了第一名!
县试、府试不但考的是学生的学识,还是考验学生的心素质等综合能力,尤其上次县试临时换考场那场突变。
经过这两次考试,明先生发现景墨综合能力都非常强悍!
明先生心情极好地吃完早饭,便坐在窗前看书,忽然,他又兴致大起,去一旁的桌上抚琴!
伏院长和计寅正走在路上,忽然听到琴声,二人俱是愣了一瞬。
计寅已经一年没听到先生抚琴了。
伏院长朝计寅比了一个“嘘”的动作,明先生难得高兴有兴致,可不能打搅。
再者,明先生不但是个大儒,琴棋书画样样都登峰造极,可要听他弹奏一曲可不容易。
明先生陶醉地弹完一曲,依旧高兴得嘴角快要翘到太阳穴去,忽然听到一阵掌声,抬头一看是伏院长已经走了进来。
“明先生,琴艺真是不减当年,越来越炉火纯青了,我今天来真是赶巧了!”
伏院长说着,也不客气,自顾自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明先生抬头朝计寅看去,这个计寅伏院长来了也不告诉他!
计寅摸着鼻子低下头去,心虚地不敢和明先生对视。
他去开门,见来人是伏院长,便没有通报直接带人过来见明先生。
他心想,反正伏院长和自家先生关系极好,再说,以前伏院长来家里的时候,也是不用跟先生通报的呀!
伏院长朝计寅挥挥手,“你去忙吧,”随即,又转头朝明先生说,“你别怪他,是我让他别出声的,不然,我今天可听不着你抚琴。”
伏院长说罢,又朝明先生挑挑眉,“你今天这么高兴是因为你刚收的那个弟子吧?”
明先生抿唇,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将他的心思都出卖了。
“你从哪儿挑的好苗子,景墨这么聪明,我有预感,将来,他一定可以考中进士!”伏院长道。
明先生闻言,眸光深沉。
既然景墨府试成绩超出他的预期,那么,在未来的科举中,他对景墨的期待也要变得更高一些!
光是考中进士可不行,起码得是榜眼才行。
他明某人教出的学生就没有一个差的!
看来,以后对景墨的要求可以再高一些。
问云书院内,当景墨进了书院之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一时之间,他恍若书院内的风云人物。
不少从前没有说过话的其他班级同窗,也都主动来与他打招呼问好,更不要说像原先他本班的同窗了。
“景墨,你来了!你这次也太厉害,居然一举拿下全江州第一名!
若是你下回在院试也是第一,那你可就是我们江州的案首!”
纪垚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一般。
景墨排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道:“没影的事,院试在一个月之后呢!
少想,多学,你这次也考过了府试,要通过院试你才是秀才,不然前面两场考试也都等于白考了,快努力学习吧!”
景墨说完就坐下拿出书本来,丝毫没有留意班上其他人对他羡慕、嫉妒的眼神。
贾平长叹一口气。
早在赏菊会的时候,他就曾预料到这次府试,景墨可能超过他,不想景墨居然连阮士杰也超过了。
而他依旧没能超过阮士杰,最后排在了第三!
纪垚听了景墨的话之后,也立马发奋读书,最后一场院试一定要考过才行!
忽然,景墨朝他问道:“上次你说府试结束想吃烧烤,如今,咱们都通过了府试,不然今晚去吃?”
纪垚一想,是该庆祝一下。
刚好最近因为强氏的事,他这三天都心情不好,更应该吃点好吃的缓一缓。
随即,两人便约定好就今晚去烧烤楼吃烧烤。
由于中午景墨已经回家和慕雪说过,所以,当晚上下学的时候,慕雪已经带着钟离驾着马车等在书院门口了。
当到了烧烤楼的时候,店小二一看到慕雪的特制白色令牌,立即将人领到一号包间去。
点好菜之后,等待的空隙,景墨问道:“纪垚,今天还没问你,你的家事处理得怎么样?”
提起这个,纪垚便满脸愁容。
他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道:“别提了,我那天从你家走了以后,就拿着休书去了知府衙门盖章,把她休了,可她拿了休书以后,居然赖着不走!
好赖话都说过了,就是不肯走。
她放话说,除非让官差撵她走,不然绝对不会走。”
景墨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放不下面子,所以没有请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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