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周南跟着陆泽两人来到警局。
车上三人没有任何交流，周南也并没有认出她和陆泽有过一面之缘。
到达警局，周南跟着陆泽两人直奔审讯室，临审讯室门口，有人喊道——
“唉，你们来这里干……”
话没说完，有警员快步过来打断道：“不好意思，新来的，还不熟。”
这位询问的警员眨眨眼，他——老员工！
被拽走。
周南：原来警员之间也是陌生的工作搭子。
进来审讯室，周南好奇地左右打量，这警局的配置确实和电视剧里差不多，两张桌子，一台摄影机，空空荡荡。
坐在椅子上，心下才觉奇怪，现在问话也要坐单桌了？
陆泽开口打断了周南的胡思乱想。
他道：“姓名。”
周南：……
一一将个人信息答完，一边又在思索到底是谁犯事了，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将基本情况问完，陆泽才切入主题。
“为什么会拍这部《爪牙抓获日记》？”
“嗯…总局邀约。”
“对爪牙的行事风格，窃密手段为什么会如此清楚？”陆泽目光如炬，紧盯着周南。
？？
怎么问电影的事？
周南不解。
不过还是答道：“脑海中突然闪了一下，瞎编的。”
周南知道现在拍的这部电视剧有现实成分，但是这部《爪牙》周南私以为是编撰的。
她对自己创作能力的了解需要一个过程，而且创作这个剧本，周南心里有一些感觉，但没有《金融漏洞》和《娱乐圈》强烈，所以这会她想不到这部电影的真实性。
“所以用智能卡，破解对方的p码，进行监听，也是你脑海中突然闪了一下？”
陆泽面无表情的追问，语气冰冷，一双眼睛似是要将她剖开。
周南大脑高速转动。
监听这个情节确实是她瞎编的，不过灵感来源于在国创作剧本时看的一篇论文。
关于爪牙窃取手段所能找到的资料有限，但周南想尽可能合理一点，因此创作过程中看了大量这方面的资料。
不过——
“怎么，现在拍一部虚构的电影也犯法了？”
周南就这么大大剌剌问了出来。
“周导，请正面回答我们的问题！”陆泽眼神深邃寒冷。
另外一个警员也面无表情。
他们是真的在审犯人，周南已经体会到。
“你们审犯人都不需要证据的？”周南问。
陆泽也明白，在周南的角度，他们证据不足：
“有人举报你涉嫌泄密！”
嗯？？？
周南一惊：“谁啊？这话可不兴乱说啊！”
“我不过在电影中虚构了一个可以监听手机的芯片就泄密了？”
“回答，芯片窃听这个手段是怎么来的！”陆泽声音更低沉，语气更重。
“从一篇论文上得出的灵感。”
周南蔫蔫，律师！她需要律师！
“网址还记得吗？”
“电脑里应该有浏览记录。”
“电脑需要交给我们做技术分析。”
周南点头，这话又不是征求她的意见，此刻她无精打采。
陆泽继续问：“跟李明什么关系？”
“跟他……”周南空空的大脑顿时被电击中，反问道：“李明是谁？是我电影里的李明吗？这演员咋了？他犯事了？”
周南又精神了，好奇的发出连问。
周南这反应不像是装的，这一次审问他们并不想太强硬，毕竟电影里揭露的是他国的窃取技术。
陆泽说道：“你好好回想一下。”
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周南看着另一个警员也离开了审讯间，她烦闷地摊在桌上，回想着自己哪儿泄密了，居然有歹人要害她！
另一边。
凌诚在审讯室也等了许久，昏昏欲睡，卫林川将他带过来后，没有直接审问，而是等陆泽。
同一个人审更能区分两人不同的反应，这回卫林川和陆泽一起审问。
哗啦——
椅子拉动声叫醒了凌诚。
“姓名。”
陆泽按程序继续审问。
……
“电影《爪牙抓获日记》里的芯片窃取技术这段情节是谁写的？”陆泽继续问。
凌诚一门心思以为是陈泓宇或者哪个演员犯事了，怎么这警官一开始就是问电影呢？
“周南写的。”他如实回答。
“谁将这一信息提供给她的？”陆泽的眼神对周南和凌诚这种良好市民带有压迫性。
凌诚没有想过隐瞒什么东西，但他此刻很糊涂。
谁给周南的？
“不是她瞎编的吗？”凌诚疑惑道。
“《金融漏洞》里的漏洞也是她瞎编的？”陆泽厉声问道。
《金融漏洞》里的漏洞？凌诚灵光一现，他懂了！
原来是这事，一定是有些搞金融的报警了！要不然警局无缘无故能问《金融漏洞》？
这都过多久了。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误会了呀！
凌诚坐直的身躯缩了下去，又恢复了往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神秘兮兮得意说道：“你说那个，害，那有啥的，也是那些搞金融的玻璃心，你们知道现在我们在拍什么吗？”
陆泽嘴角一勾，顺着问道：“拍的什么？”
之所以选择凌诚询问而不是周南身边的其他人比如陈泓宇，一方面是周南从业至今，和凌诚一直搭档，周南身边的人际关系，他多多少少应该知道一点，否则也不会在周南待这么久。
另一方面嘛，就是凌诚的性格。
倪飞龙落网的消息传回安全部，在看周南电影前，已经有队员将周南的性格，人际关系梳理了一遍。
凌诚该保密的时候守口如瓶，该八卦的时候那也毫不含糊。
凌诚嘿嘿一笑：“我们拍了副部！”
陆泽和卫林川视线交错。
陆泽问道：“什么意思？”
在凌诚看来，在警察面前，当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凌诚指了指上面：“我们不瞎拍，但拍了能放出来，一定自有道理！”
说着，凌诚又摇摇头：“你们的层级太低，有些话不适合听，听多了对你们不好，不过有一点——”
凌诚想翘起二郎腿失败，改为手臂撑桌，食指竖起一个一：
“周南和我绝对没问题！”
他们又没犯法，而且上面有人！
陆泽来了兴趣，温和道：“你也知道我们做基层工作不容易，不问清楚我们也不好交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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