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磊擦掉眼泪,抹掉鼻涕说道:“他要完了,哈哈哈,他要完了!”
“他被抓起来了?”母亲惊道。
“快了,要快了。”
如果他没有要完,又怎么会把他拍出来呢!连名字都没变,公司名字都没变!
小磊继续道:“妈,你放心,他一定会完的!”
说完,小磊没有再多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起身回到寝室,拿了自己身份证,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室友说道:“不好意思,我等会可能会吵到大家。”
室友们正在打游戏,一人说道:“没事。”
孙磊就是这样,做事总是小心翼翼,唯唯诺诺。明明大家是在打游戏,搞得是在学习一样,还怕影响到他们。
这话听着就很不舒服。
小磊将手机摆正,将自己身份证拿到自己胸前:“我叫孙磊,我要实名池波,13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在地方小有名气的包工头,我父亲在他的工程下做活……”
“……我父亲因为工程质量问题,和其他工友一起,从15楼掉下……”
说着说着,小磊已经泣不成声。
寝室的游戏声听不见了。
“连丧葬费都没出,我爷爷去讨说法,腿被活活……”
小磊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母亲,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娇小个子,靠去给人家扛水泥把我抚养长大。”
“十三年了啊!”
小磊在地上抱头痛哭,撕心裂肺地喊道:“十三年,十三年了啊!啊!”
……
而小磊母亲这边,听小磊说完后,她一头雾水。
家里没有电视,她手机也没有多少流量。
想了想,拿着一包晒干的干菜,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沧桑的中年人,女主人正在家里织毛衣。
她小心问道:“我听我们家小磊说,电视上讲了池波……”
她们家的事他们这些邻居也多少知道一点,一听来意,将递到手里的干菜塞了回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家没了我还不会开口要咋的。”
说着边下载了一个视频软件,边打开给她看。
这会国视的电视已经放完了,只能在网络上看,他手机里一个月也只有20兆流量,他只字不提,点了今晚播出的内容。
女主人也拿着毛衣出来,笑着说道:“进来坐,我刚看完呢,我也一起再看看。”
“哎,好,好。”
三人又重新看了一遍。
池波果然出场了,他的违法行为剧中没有丝毫掩饰,小磊母亲边看边抹泪。
男人安慰道:“人家都播出来了,说明也蹦跶不久了。”
小磊母亲愣愣点头,“是,是。”
可泪水还是决堤不止,她们母子俩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小磊录制好视频后,他想在发在网上,但他发现他好像不懂怎么操作。
他没有电脑。
手机里也没有这些媒体软件,只有一些数字图书馆和手机自带的软件。
对他来说,过多的娱乐放松活动让他有负罪感。
从不点外卖,去食堂也只点最便宜的素食套餐,有时候要一碗白米饭,盛点免费的汤。
室友看出了他的无措。
关掉自己电脑里正玩的游戏,说道:“过来,我帮你注册个号,最好是多平台一起上传。”
上传过后,其他室友也联系了班里同学帮忙转发。
一个晚上,从班里传到系里,再传到其他学院,再传到其他学校。
这一晚,小磊彻夜未眠。
……
当晚,电视剧放完后。
老刘,老赵,老高等人齐聚在一处私人住宅里,气压很低。
“这个周南到底是什么人?”老刘问道。
老赵毫不知情,看向老高。
老高斟酌说道:“听说她好像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老刘问。
老高摇摇头,解释道:“我也是听人说过。”
老赵道:“要是没有关系她的剧也不会在国视边播边拍。”
“跟我说说她的个人情况。”老刘手在手机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
事到如今,他心里反正镇静了。
一听周南来自林城一个偏僻的乡村,老刘心里存疑。
想要搞他,职级得比他高吧!而整个林城出的人才都不多。
他往国视打了一个电话。
现场众人屏息以待。
“是总局苏局让国视播出的。”老刘道。
他思索了一下。
苏局那一脉确实有人职位比他高。
可无缘无故的……
他道:“老赵,你再去好好查查,我这边也再去打听打听。”
这一夜,他们暂时没有轻举妄动。
……
此剧一播出,两小时内已经发酵成了一个巨大的舆论热点。
已经有万能的网友将老刘几人的身份信息扒了出来。
……
而此时,宣传负责人也被叫去问话。
他毫不担忧,这周南拍这剧不是上面要求的吗?
估计就是事情闹大了,想再了解了解情况。
他心情没有任何波动。
到达谈话间,苏局也在,约谈者问道:“周南这部剧是你让播出来的?”
宣传负责人点头道:“对。”
约谈者发言气势如虹,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宣传负责人想了想道:“不是上面吗?”
约谈者疑惑:“具体说说。”
宣传负责人一一说来。
约谈者立刻拨了一通电话,将安全部负责人叫了过来。
没等多久,安全部负责人快步进来。
一听周南的剧真的抓到了爪牙,约谈者心里很惊讶。
“会不会是巧合?”问安全部负责人道。
安全部负责人沉重摇头:“名字身份完全一致,巧合不能巧合到这个地步,就说她那部电影,里面的细节真实到有人在旁边目睹后给她转述了一样。”
苏局听得连连点头,要不然她怎么会怀疑周南的身份呢,可不就是这一点嘛。
老刘爱喝什么茶,说话方式,参加过什么宴会,身边的亲人朋友,这剧里说得分毫不差。
虽然她和老刘说不上熟悉,但也打过交道,对于这个人也有一些自己的了解。
约谈者听糊涂了。
如果这么联想,种种巧合确实容易给人误解,而且有些计划需要保密,这么一来误解更深。
不过他怎么一点都不知情呢?保密到他头上了?
“周南自己说她的行为有其他人授意吗?”他问道。
宣传负责人道:“她自己没说,但是部队那边说了。”
部队?
约谈者又拨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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