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有关大乾的史书并不详尽,你对司鸿景的了解也仅限于那一行史书里的描述对吗?”苑楹问。
“是。”郑国平道:“所以小友手中要是有什么文献或者物件,会很重要。”
“我知道了,谢谢。”
“你是不是知道……”
“我只有些小玩意,你想来看可以提前联系我。”苑楹对郑国平的问话避而不答。
她很欣赏很敬佩司鸿景。
他在那样扭曲压抑的环境中长大,却有颗博爱之心,实在难得。
这样的好人,她不希望他会被人误解。
如果可以的话……
她想让所有现代人都知道大乾有这样一位英勇神武的将军。
只是,现在无凭无据,根本没人会信,只能暂时搁置。
郑国平见苑楹同意他去看藏品,哪里还敢追问?
他生怕苑楹会改变心意,连忙问她明天方不方便。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一连说了好多声感谢之语。
挂了电话后,更是顾不得和馆长寒暄,直接兴奋地给同行好友打了电话。
“我有预感!这次我真的要挖到更多大乾历史了!”
“明天我就去看小友手里的藏品了!你不知道她手里的文物保存度有多完整!”
“就连大师欧阳岚的作品她都说捐就捐,说不定家里还有很多好东西呢!”
郑国平激动到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等和几位好友打完电话,他才问馆长:“那位小友如何称呼?”
馆长摇摇头,道:
“她留下的名字是司鸿先生。”
司鸿先生?
郑国平明显一愣。
是巧合吗?
他可以察觉到刚刚那位小友提起司鸿景时反应有点怪。
就好像……
是她熟识之人一样。
另一边。
苑楹挂了电话后,就联系了农贸市场的阿姨,和她确认今晚的蔬菜瓜果能否到位。
她在京市的药店定了一大批药品,明天应该就能送到了。
两天没有投送任何物资,不知道东平关的将士们状况如何。
她上次去东平关时,远远扫了一眼郭副将和他的亲信。
身形高大不假,却很是瘦弱。
连将领和亲兵都如此,更别提军营里那些小将士们了。
既然决定养活这营寨内的几万将士,她就不可能让他们再过从前饿肚子的生活。
到了晚上六点五十多分。
大货车准时来到了苑楹的别墅门口。
她一如既往地掐着时间点去开门。
货车司机早就已经习惯了苑楹这种神神叨叨、令人不解的做法,见她打开门后,就熟练地把蔬菜往滑梯上倒。
反正给钱多又爽快,奇怪就奇怪吧。
等蔬菜和米面粮油都倒完后,货车司机才随口寒暄道:“老板这两天不收货,是又去找赚钱的新路子去了吗?”
“找新客户去了。”苑楹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司机心道果然如此。
毕竟她一天十几二十吨东西往院子里运,肯定是要有庞大的客户源。
司机笑着说出自己的目的:“老板,送货给客户的事儿您要不考虑考虑我们车队?”
“客户有自己熟悉的车队。”
司机这才作罢。
不过,他回去和大家一说,车队和农贸市场的人心中对苑楹行为产生的猜疑就消散不少。
估计就是做倒卖蔬菜瓜果生意的吧,只是产业做的比较大而已。
东平关营寨。
继神明两天没有投放任何食物之后,营寨的库房终于又被填满了。
听到库房里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将士们心头的焦虑终于消失了。
他们还以为神明不会再庇佑他们东平关了。
“神明又送吃的来了!”
“太好了!神明给的蔬菜种子今天也冒了新芽!”
将士们的欢呼声让将领们坐在营帐中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仲义瞬间双眼一亮,问:“神明是不是很喜欢我搜罗的那些小玩意?”
“嗯。”
他顿时得意了。
他不仅会哄女人开心,还会哄神明开心。
不过……
“神明既然那么喜欢我送的东西,为什么不现身一见?”
坐在上首的司鸿景原本面色还算柔和,可瞬间却如同黑云压城。
“嘶,大夏天的怎么有点冷,不会是发热了吧。”仲义搓了搓胳膊,摸了摸额头。
最后还是郭副将眼神示意他,他才发现司鸿景的不悦。
仲义面色怪异地看着他,道:
“我说的是神明大人,又不是你那位红颜知己,你这是什么表情?”
司鸿景沉默,半晌才想出一个理由,神情严肃地警告他道:
“神明,不可亵渎。”
“我只是想和你一样做做神使,多得意,直接就光宗耀祖了!你问问老郭他们谁不想见见神明!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抠?”仲义无语地道。
司鸿景:……
“神明不喜沉迷花街柳巷之人。”他道。
“我那不是沉迷!我那是为了安慰开解失意落寞的姐姐们!”仲义为难地道:“实在不行,我以后不去了!你帮我和神明说说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他早就已经把仲义给大卸八块了。
“怎么像护小媳妇儿似的。”仲义顶着他的眼神嘟囔道。
司鸿景面色微微一僵。
他猛然站起身,道:“我去看看今天神明都送了什么蔬菜过来。”
说完,他就径直离开了。
留下几个将领面面相觑。
“神明每天送的不都是那几样菜吗?”仲义看着他的背影,道:“司鸿景绝对有秘密!”
仲义把他在司鸿景府内看到女子的事情告诉了其他几人。
等司鸿景冷静下来再回营帐时,迎上的就是几位将领八卦至极的眼神。
“仲!义!”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好事。
司鸿景直接半拎着仲义去了练武场。
直到把仲义练到虚脱,趴在练武场上起不来,他才离开营寨。
等来找苑楹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司鸿景心知不该深夜打扰,太过失礼不妥,可这古今连通的时间偏生是在夜晚,他又想来一趟确认苑楹的安全。
苑楹刚琢磨了一会儿剧本,就看到院中站着的司鸿景,头发湿漉漉的似刚沐浴过一般。
“是出什么事了吗?”苑楹问。
以至于他头发都没干就匆匆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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