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脚步声传来,叶攸宁快步躲进了假山里。
偷偷看一眼,叶攸宁瞪大了自己钛合金狗眼,这……这是她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两个相拥相吻的美男子,一个是病弱公子的清冷如月,一个阳光明朗如骄阳。
“阿祺我……对不起!”如骄阳般的男子低垂的脑袋靠在对方那单薄的肩膀上。
病公子微微一笑清风霁月:“去吧,那才是你原本该过的人生。她待你真心,你莫要伤了她的心才是。以后,好好待她,不用再挂念我。”
骄阳化身为委屈大狗狗,眼泪婆娑地看着面前清隽的人:“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病公子揉揉他的脑袋,目光温柔缱绻:“愿你们白头偕老此生不渝。”他送出一对鸳鸯佩转身离去。
哭成泪人的骄阳将鸳鸯佩捧在怀中一步三回头,终究还是带着遗憾离开了。
免费看了一场戏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这庭院里很快就来了下人点了灯,她也只好继续猫在假山再等等。
等人走了她还是无法判断这里是什么地方,只能继续朝着光线充足的地方去。
没见到人反倒是先听见了乐声,再靠近就能听见各种杂乱的人声。
这下她心里似乎有些猜测了,这里是后院还是比较安静的,前院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好不热闹。
她偷摸着靠过去,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这里应该也属于花楼,只不过是走男风的花楼名叫南风馆。果然啊,老祖宗玩得比现代人都花。
咯噔一下她忽然就乐不出来了,这里是那种地方,那陆修离的主魂藏在这里不会是……
不会吧?不会的。
她自我怀疑又打消怀疑,主魂不是实体,应该不至于丧心病狂让他接客。这要是主魂回归后还有记忆,大反派知道自己曾经在这种地方待过,不知道小心脏能不能接受。
她默默地又溜回后院,前院男人太多她一个女人出现在那太突兀了。
到了夜里巡逻的护院人数增加了三倍,她小心避开巡逻的护院进了一间没有亮灯的房间。
房间陈设简单应该只是用来会客的地方,她刚想撕下那件已经残缺的里衣就听见有脚步声朝着这边来了。
她这运气,还真是不咋地。
好在这屋子空间够大,好几排柜子还有两扇屏风,是藏人的好地方。
刚躲进柜子里就听见推门声有人进来点了灯:“主子,可要小的现在安排晚膳?”
柜子前还有一道屏风隔开,叶攸宁即使开了一条缝偷看也只看到三道模糊的人影。被称主子的人,应该就是这座南风馆的老板了,瞧着身形高大挺拔,还挺年轻的。
“阿离如何了?”老板不答反问,原本叶攸宁还没觉得有问题,可一想他说的阿离心里还是打了鼓。
不知这人说的阿离是这个陆修离的离还是黎明的黎又或者是狐狸的狸。
这心头猛跳起来,耳朵都恨不得能伸到柜门外去。
“回主子,公子离一切如常。”
“明日李城会在戌时至,这边可都准备好了?绝对不容有任何差错,既要李城出事,又不能让人查到南风馆头上。务必把尾巴清扫赶紧,这一次我要一击必中!”
“主子放心,都已经按照计划安排妥当。只是……李城一旦出事,温城侯必定会严查,即使我们清扫干净却也难免会要被问询。您看公子离可还适合继续待在这里?小的怕外人侵扰了公子的安宁。”
叶攸宁也听出点苗头了,这回答的人小心翼翼,可见他主子对他口中的公子离很是于总不同。
这下她这心里真是越来越不安了,可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大反派啊,你的贞操可要守住啊!
“无妨,我会安排别处转移我那好父亲的注意力。好了,去安排晚膳吧,送到望月阁。”说完他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率先离开了。
叶攸宁理了理他刚才收到的信息,温城侯、李城、父亲……
来温县的路上倒是听镖局人说过,这温城有个温城侯世袭三代,如今正是第二代温城侯李沧。
第一代温城侯原只是寒门出身,身上并无任何功名,只是因缘际会下救了微服私访的先帝因而被破例封了温城侯。而且很大方的将温城赐为封地,世袭三代,三代过后能否延续荣华富贵就看儿孙自己了。
第一代温城侯因为先帝的缘故在京城也有几分薄面,虽然没有官职但好歹人家是在皇帝面前露了脸的。到了第二代温城侯那就纯属是继承家业毫无建树,与朝中没有半点关系,只求一个稳字。
守着这温城一亩三分地,小子日过得赛皇帝,还没有皇帝的忧愁。
李沧没有什么才能也没有抱负,整日享乐正室夫人又死得早,家中美妾娇娘是一个接一个抬进府。后来抬了一个为正室,家中的关系也是复杂得很。
娇妻美妻多就代表儿子也够多,可能继承侯爵的人只有一个。这些兄弟谁还能不蠢蠢欲动,刚才对话中的李城,估计也是李沧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而南风馆的主人,也不例外。
房间烛火不灭,她赶紧燃起了一片一角,黑烟从门缝钻了出去。
“望月阁!竟然是这里!”叶攸宁的脸色都白了一分,不会这么巧吧?
刚才南风馆的老板说的就是望月阁,那这会人家正再阁楼上吃饭呢!
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她感觉自己的想法怕是要成真了,主仆两对话中的公子离很大可能就是陆修离!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再说。
正朝着望月阁大门去,望月阁的门忽然打开,吓得她一个激灵差点没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
好险好险,幸亏她这身板豆芽菜,收敛起呼吸在夜色中躲起来还是不易察觉的。
她就趴在阁楼外的花丛中,透过缝隙确认这身形就是之前守在南风馆老板身边的贴身侍卫。
要不要直接把人放倒了?不行,放倒容易,但也容易被他人发现。
思来想去,她抽出了一张没写过的黄符。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响,慢慢将黄符撕出一个小纸人来。
看着手中这个潦草的纸人,她又自省一回,纸扎铺的手艺她是真的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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