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时,她说过按照辈分算,他该喊她一声祖母。玉君见他过来,微微一笑。林世尧手里还有一杯水,递给她:“喝口水吧。”
玉君接过来道了声谢。“你有没有受伤?”
“多亏二公子救我,我没事。”
“也谈不上救,你离我近,我能拉一个是一个,总之没事就好。”
“你不用管我的,去看看其他人吧。”
“嗯,那你有事喊我。”
林世尧刚要走,却瞥见她手上有血,顿时紧张道,“你还说你没事,你手上都有血,我看看。”
他紧着眉头,放下药箱,一把将玉君的手拉了过来。她手背上有血,却不见伤口。奇怪?玉君笑笑,同他说:“这血不是我的,应该是不小心沾到的。”
林世尧这才放心。但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竟牢牢握着玉君的手。她的手细细长长,白皙水嫩,比世家小姐们的手还要好看。林世尧胸口一紧,赶忙松开,只是脖子到脸却红了个彻底,也不再好意思看玉君,只慌忙道:“那我过去看看其他人。”
说着便提着药箱走了。玉君被他那副样子逗笑了,又低头看自己手背上的血。其实这血……确实是她的!只是伤口在受伤没多久就已经愈合了。而刚才林世尧握着玉君手的那一幕,正好被商亭羡撞见。知道正殿倒塌,林家的小姐少爷们都在里面,他想着玉君或许也在,便带着青野过来看看。心想那孩子肯定吓坏了。可刚到禅堂门口,就远远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里面的角落里,同林家二公子亲近,两人倒也及时松开了,他犹豫着还要不要进去,可别的小姐们都惊魂未定,吓得花容失色,玉君却跟个没事人一样,他进去又能安慰什么?不过也是!一个敢偷他匕首的小姑娘,胆子能小到哪里去?想到这,他薄冷的唇竟溢出了一抹笑。青野见主子看着玉君姑娘笑,便乐呵呵的说了句:“玉君姑娘偷了主子的匕首,不知道还有没有偷点别的?”
莫不是把主子的心也给偷走了?商亭羡猛地敛眉,回头冷了青野一眼。青野自知多嘴了,讪讪往后退。商亭羡懒得训他:“回去吧。”
衙门架阁库失火,他得赶回去。两人往寺外走的路上,碰到两个年轻的小和尚,他们拿着药和水去禅堂。“正殿不是才修葺没多久吗,怎么会塌的?”
“我听师父说,正殿里的主梁早就裂缝了,本打算去年的时候就推了重建的,可是衙门不让推,只派了工房的人来修。”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
两个人小和尚说着已经进了禅堂。商亭羡听了这段对话后,神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青野见状:“主子?”
商亭羡沉眸,收回思绪,快步离开了禅山寺。而禅堂里,受伤的小姐少爷们基本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而这时……禅堂的内屋传来蒋氏撕心的喊声:“南哥儿,你别吓姑母啊。”
想必是南哥儿出事了。大家赶紧围到内屋,就看到南哥儿还昏迷在床上,头上都是血,林文远正在给他清理伤口,进行缝针包扎,但因为被房梁砸中,小孩子身体又弱,导致内脏出血,身体还有多处挫伤,情况很危险。蒋氏依在二爷怀里,拧着帕子抹眼泪。生怕南哥儿醒不过来。“没事的。”
林二爷说。“南哥儿要是出了事,我便一头在佛前撞死算了。”
蒋氏抽泣。“妇道人家别说胡话,有大哥在,南哥儿肯定没事。”
林二爷信得过他大哥,毕竟老爷子毕生医学都传授给了林文远。玉君也跟着大家涌到了内屋。她隐在人群中默不作声,注视着林文远为南哥儿治伤。她也想看看,当年那个她还抱在襁褓中啼哭的婴儿,几十年过去了,医术究竟如何?南哥儿被砸伤,五脏内有积血,林文远先施针排血,又入针百会穴,上星穴,各三针。施针的手法很娴熟但几针下来,南哥儿却突然挣了起来,似是有口气憋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十分难受。林文远行医多年,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就在他准备施第三针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您这样治,会把他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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