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继续四处寻找瑾瑜的踪迹。
他们踏遍了周边的山林、河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地方。
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砚安的眼神愈发黯淡,他紧紧抱着那带血的破碎衣服,脚步沉重。
这三天的寻找让他身心俱疲,或许连他自己都已经开始认为瑾瑜已经死了。
“狗东西,你他妈躲哪里去了。”
他呐喊着,他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
许半夏看着砚安那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心疼。
“也许他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吧?”
司徒少卿也无奈地说道:“是啊,这么多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白子敬和葛玄同样面色凝重。
白子敬说道:“那恶蛟不知道逃遁到何处去了,天涯海角何处能寻到它,恐怕他师弟已经是遇难了。”
砚安沉默不语,他知道大家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无法接受瑾瑜已经不在的事实。
他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在这无尽的绝望中,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许半夏站在了水潭边和砚安并肩:“那个家伙……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司徒少卿紧抿着嘴唇,眼神空洞地望着那幽暗的水潭。
“或许当时我如果冲下去的话,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他的话语中满是自责与无奈,仿佛生命中失去了一抹重要的色彩。
砚安死死地攥着那带血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师弟……我不该让你陷入这样的危险……”
他的泪水滴落在衣服上,与那血迹融为一体。
白子敬和葛玄望着众人悲痛的模样,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白子敬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迷茫。
他张了张嘴,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葛玄微微叹气,摇了摇头。
他本是天赋异禀,平日里行事果断,此刻却也陷入了沉默。
他看着那破碎的衣服和众人脸上的绝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水潭的幽暗仿佛也映照出他们内心的沉重。
周围的水流缓缓涌动,如同他们纠结的思绪一般无法平静。
他们深知,此刻的沉默并非无情,而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悲剧,他们也同样感到无助和痛心。
白子敬沉默良久,忽然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视着周围那弥漫着的紫气。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感受着这奇异的气息,随后缓缓开口道:“此等紫气,绝非寻常。我能感受到,正是这些紫气把这些妖邪吸引到了这里。”
他的声音在这幽暗的水潭边显得格外清晰,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那神秘的紫气。
葛玄也微微颔首,神色凝重地说道:“不错,此紫气中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对妖邪之物有着极大的吸引力。或许,那墨蛟也是被这紫气所引,才会出现在此处。”
司徒少卿,疑惑地问道:“那这紫气究竟是何物?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吸引力?”
白子敬摇了摇头,说道:“目前尚不清楚,但这紫气必定不简单。我们需小心应对,以免被其影响。”
白子敬的目光中透着决绝与坚毅,他看着那弥漫着神秘紫气的矿洞,沉声道:“既然他已逝,我们就把这个洞摧毁吧,免得再滋生妖孽。”
众人闻言,心中虽仍满是悲痛,但也明白白子敬所言极是。
他们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众人缓缓退到了矿坑的外面。
他们站在安全的距离之外,静静地看着那幽深的矿洞入口,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地方,见证了太多的危险与悲剧,如今,他们要用自己的力量将其彻底摧毁。
白子敬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掌。
他的眼神变得无比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猛地一拍地面,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的掌心涌出。
地面开始微微颤抖,一圈圈神秘的阵纹如涟漪般浮现出来。
阵纹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不断扩散,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大地上蔓延。
随着阵纹的扩散,一股强大的能量开始聚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能量所扭曲,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
众人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既充满了期待,又带着一丝敬畏。
终于,当阵纹扩散到极致时,一股巨大的震动传来。
“轰”
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一般,整个矿洞开始崩塌。
巨大的石块纷纷落下,扬起漫天的灰尘。
那曾经充满神秘与危险的矿洞,在瞬间被摧毁,变成了一片废墟。
众人静静地看着那坍塌的矿洞,也不知每个人心中想的是什么。
众人静静地看着那坍塌的矿洞,沉默笼罩着每一个人。
砚安紧紧地抱着那带血的破碎衣服,指节发白,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他的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片废墟,心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那狗东西……就这么走了。”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带着无尽的悲痛与悔恨:“我为何没有保护好你?若我能再厉害一些,或许你就不会遭此劫难。”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瑾瑜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打闹如今都成了最刺痛人心的回忆。
“我们一起修炼,一起憧憬未来,可如今……你却离我而去。”
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
许半夏轻轻地走到砚安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司徒少卿也走过来,叹了口气说道:“砚安,这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砚安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不,如果我当时能拉住他,不让他一个人留下,也许就不会这样。”
他看着手中的衣服,仿佛看到了瑾瑜在墨蛟口中挣扎的画面,心中的自责愈发强烈。
众人依旧沉浸在沉重的悲伤之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砚安紧紧抱着那带血的破碎衣服,双眼空洞无神,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
他的身体在这几日的疲惫与精神的重压下,早已不堪重负。
突然,砚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脑袋里嗡嗡作响,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一种无法抗拒的虚弱感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身体,他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砚安浑身一软,身体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直直地向地面倒去。
他的手中,那带血的衣服也缓缓飘落。
许半夏最先反应过来,她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扶砚安。
但还是慢了一步,砚安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司徒少卿和其他人也急忙围了过来。
许半夏焦急地呼唤着砚安的名字,可砚安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没有任何回应。
司徒少卿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他这是心力交瘁,加上身体过度劳累,才会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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