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微微皱起眉头,拿出了那本《百鬼炼尸术》。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封面,仿佛在感受着这本邪术秘籍所散发出来的诡异气息。
随后,他缓缓翻开一页,页面上的文字如古老的符文般陌生而神秘,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文字体系,晦涩难懂。
然而,尽管文字难以辨认,但上面的插图却清晰地展现在眼前。
插图中,阴森的场景、狰狞的鬼怪以及诡异的仪式,让人不寒而栗。
瑾瑜的眼神紧紧盯着插图,试图从中解读出这本邪术秘籍的奥秘。
一旁的郑雅萱看到这一幕,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她凑上前去,仔细看着书上的内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该不会就是修炼功法吧?”
她的目光在瑾瑜和秘籍之间来回移动,等待着瑾瑜的回应。
瑾瑜微微抬眸,合上书沉声道:“此术非正道之法,是一本邪术,先前那食尸鬼,就是依靠此法练制出来的。”
郑雅萱听了瑾瑜的话,眉头紧蹙,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把它留在身边?这邪术如此可怕,万一……”
瑾瑜微微扬起下巴,缓缓说道:“功法的好坏,并非取决于功法本身,而是使用者决定的。若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再普通的功法也可能被用来为恶;反之,即便是邪术,若能妥善处置,也未必会造成危害。”
回到屋子之后,郑雅萱躺在床上,满心的疲惫让她很快就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而瑾瑜,心中思绪万千,难以平静。
他悄然离开屋子,来到了山下小镇的屋檐上。
月色如水,洒在古老的小镇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银纱。
瑾瑜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屋檐上,然后缓缓坐下。
他从怀中取出一壶酒,拔开壶塞,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瑾瑜微微仰头,将酒缓缓倒入口中,辛辣的感觉在舌尖散开,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烦闷。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那里是一片模糊的黑暗,就如同他此刻迷茫的未来。
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的发丝。
瑾瑜静静地坐在屋檐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那壶酒在他手中,仿佛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微风依旧轻轻拂动着,忽然,一抹清冷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屋檐上。
慕皖清静静地站在一旁,月光洒在她身上,更增添了几分冷艳与神秘。
她的目光落在瑾瑜手中的酒壶上,微微皱起眉头,开口道:“你受伤了,应当是不能喝酒的。”
瑾瑜听到慕皖清的话,却只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地又喝了一口酒。
“无妨,些许小伤,不足挂齿。这酒,正好能解我心中烦闷。”
慕皖清看着瑾瑜那倔强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总是这般不顾后果。”
瑾瑜微微侧头,看向慕皖清,眼中带着一抹不羁。
“人生在世,若处处顾忌,那还有何乐趣可言?这点伤,还不至于让我停下脚步。”
慕皖清沉默片刻,轻叹一声。“你这性子,迟早会让你吃大亏。”
瑾瑜哈哈一笑,将酒壶举起,对着月光。“即便吃亏又如何?我自有我的坚持。”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仿佛世间的一切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
瑾瑜凝视着手中的酒壶,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说道:“世人把酒称之为忘忧君。在这喧嚣尘世中,诸多烦恼缠身,而酒,似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能让人暂时忘却忧愁,沉浸在片刻的宁静与洒脱之中。你看这月色如水,酒入愁肠,虽不能真正消弭所有烦忧,却能让我在这混沌的世间寻得一丝慰藉,哪怕只是短暂的逃离也好。”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惆怅与对自由的渴望,仿佛在这壶酒中,他能找到那个不被世俗所扰的自己。
慕皖清清冷的声音打破了夜的静谧,她微微扬起下巴,看着瑾瑜说道:“怎么大晚上的感触起来了?”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那精致的轮廓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银霜,更显冷艳。
瑾瑜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壶,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微微苦笑,回应道:“或许是这月色太美,又或许是这夜太过安静,让人忍不住思绪万千。这本就不是一个平静的世界,心中的疲惫与迷茫,在这样的夜晚总会不自觉地涌上心头。”
慕皖清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格。”
瑾瑜哈哈一笑,眼中的惆怅瞬间消散了几分。
“是啊,也许我只是一时被这夜色迷了心。”
他再次举起酒壶,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却让他的眼神更加坚定。
瑾瑜凝视着慕皖清,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缓缓说道:“说真的,我挺好奇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总觉得你身上有很多谜团。”
慕皖清微微侧头,清冷的目光回望着瑾瑜,淡淡说道:“我也挺好奇的。”
瑾瑜一愣,随即苦笑道:“你这回答可真让人摸不着头脑。难道你就不想透露一点关于你的事情吗?”
慕皖清沉默片刻,微微摇头道:“我也想知道。”
瑾瑜无奈地耸耸肩,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好吧,那我就等着时机到来的那一天。”
慕皖清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那清冷的身影在月色下仿佛与整个世界隔绝开来。
而瑾瑜也不再追问,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屋檐上,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瑾瑜望着慕皖清,微微皱起眉头,接着问道:“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慕皖清神色依旧清冷,淡淡回应道:“不清楚。”
瑾瑜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啥也不知道?”
慕皖清微微抬眸,依旧是那简洁的三个字:“不知道。”
瑾瑜彻底无语了,他无奈地摇摇头,又喝了一口酒。
慕皖清沉默片刻,然后轻轻摇头。
瑾瑜叹了口气,“好吧,看来从你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慕皖清微微颔首,没有说话。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微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衣衫,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们身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正当瑾瑜和慕皖清沉默地站在屋檐上时,一阵“梆梆”的打更声由远及近。
一个打更的糙汉举着灯笼走了过来,抬眼瞧见屋檐上的两人,扯着嗓子就嚷开了:“嘿!你俩干啥玩意儿呢?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屋檐上干啥?赶紧给老子滚下来!上面危险得很!别他娘的在那瞎晃悠,摔死了可没人管你们。”
说着,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棒子,那模样仿佛在赶一只不识趣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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