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唬炼狱杏寿郎这件事,时透未来玩的贼开心。
一大堆有的没的,就这么一条条的往外蹦,殊不知炼狱杏寿郎摇来的帮手,马上就要到了。
“啊对,还有还有,有个小女孩也是这样,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掉了…她临死前,脸上还带着得偿所愿一样的笑容呢。”
回应时透未来的,是一只极为庞大的火焰老虎。
“别生气呀,你们人类不是说,生气容易影响判断吗。”时透未来微微一侧身,躲开了这只老虎,兴致勃勃继续念叨着。
炼狱杏寿郎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知道此刻不应该生气,不能用情绪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但在这个诡异的血鬼术之下,这样的负面情绪,几乎是被无限制的放大了。
越是想着要冷静,脑子里的理智就越是向着崩溃走去。
就像是一脚踩进了泥潭里,越要挣扎,陷的就越深,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
“柱级剑士的血肉,每一寸都蕴含着比普通人类,甚至是稀血还要磅礴的力量。”
暗红色墙壁中伸出了发丝,在半空中凝聚出了一个坐的地方,时透未来飞身一跃,就坐在了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疲惫到了极致的炼狱杏寿郎。
时透未来知道,越厉害的人,越无法挣脱绽于浮华之梦的束缚。
因为他们常年下来千锤百炼出来的技艺,是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的。
若是放下了,运气好点会破而后立,运气不好,也就此埋没在普通人的人堆里了。
如果没有第二个人出手,被困在绽于浮华之梦中的人,只会亲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衰弱,直到连说话的力气都会被抽走,最终死在看似安详宁和的心境中。
但现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已经去车头收拾魇梦去了,祢豆子在前面的几个车厢里保护那些熟睡的人,我妻善逸那个黄毛小鬼还在睡觉,只剩下炼狱杏寿郎一人苦苦支撑。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雳一闪。”
正当时透未来看着炼狱杏寿郎一点一点的弯下膝盖的时候,明明还在昏睡的我妻善逸拔出了日轮刀,直接将发丝编织出的密闭空间砍出了一个缺口。
只是这个缺口,在转瞬之间就已经愈合完毕了。
炼狱杏寿郎看的真切,也知道转机要来了,便将仅有的力气全部都汇聚了这一刀,只等我妻善逸再一次将这个空间砍出一个缺口。
闭着眼睛的我妻善逸弯下了腰,再一次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炼狱杏寿郎也出刀了,并一刀砍在了又一次出现的缺口上。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这一次,炼狱杏寿郎冲了出来。
双脚落地时刻,炼狱杏寿郎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已经缓慢的回来了,除了大脑还有些发懵以外,倒也不像刚才那样手无缚鸡之力了。
“未来小姐,虽然我有很多话想说,但事已至此,这一架不打下去,那些被你杀死的人,就永远都无法瞑目。”
自始至终,炼狱杏寿郎都知道,跟鬼做交易,就是一场豪赌下的盛宴。
尤其是交易的另一方,是一只吃过很多人,且一点人类常识也没有的鬼。
正是因为这一点,就算产屋敷耀哉明确的说了可以合作,炼狱杏寿郎也一直都是处于一个观望的状态。
他不是卸磨杀驴的人,但也不是会放任恶鬼继续为祸一方的人。
当一个恶鬼隐藏在人类的势力背后,所有的一切恶行都由人类代劳,错过这一次,再想找到她,几乎是比登天还要难。
炼狱杏寿郎有心让我妻善逸去帮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二人,但不得不说,这个诡异的血鬼术,一个人,似乎没有任何办法能与之对抗。
就是不知道这个血鬼术在发动的时候,作为核心的时透未来会不会有什么行动上的限制。
毕竟刚刚那一会儿,炼狱杏寿郎可以肯定,时透未来这个家伙所有看似出手的偷袭,实际上都是一种不明原因形成的幻影。
“没关系,只要你们不去前面,就足够了。”茧房之外,时透未来依旧坐在那对兄妹的对面,举着小春的笔记认真的看着。
炭治郎和那个奇怪的猪头小孩,要是能杀死魇梦就皆大欢喜,杀不死的话那就是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
而且时透未来也猜得到,炼狱杏寿郎想先逼停列车,再继续打。
没关系,时透未来可以等。
他既然想,那就让他做,也不差这一会儿,反正距离天亮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等还是等得起的。
没过多久,列车突然剧烈的颤抖了起来,从缝里伸出来的软肉,几乎每一寸都穿插着魇梦的哀嚎。
察觉到这一点的炼狱杏寿郎立刻动身,用炎之呼吸逼停了马上就要侧翻的无限列车。
一阵兵荒马乱过后,随着几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高速行驶的列车,居然真的被炼狱杏寿郎给逼停了,甚至大部分的车厢,还平稳的停在了轨道上。
与此同时,赶路的不死川实弥,以及宇髓天元也来到了现场。
“好严重啊——”宇髓天元伸了个懒腰,看着凄惨的画面止不住的碎碎念。
“炼狱那家伙不是要求援吗,这不是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吗。”不死川实弥同样也在疑惑。
他可是连拉面都还一口没吃,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结果看到的,是正好在消散的魇梦,以及被甩出去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炭治郎。
“不对。”宇髓天元摸向了身后的双刀,眼神却看向了旁边的树林。
那个地方,有一种很与众不同的气息。
“还是有鬼啊。”不死川实弥微微眯眼,手也搭在了日轮刀上,“我就知道,炼狱着急求援,应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才对。”
这样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让不死川实弥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汹涌着战意。
在树林的深处,同样也是刚赶过来的猗窝座,正蹲在小山坡上,平静的看着时透未来所在的那节车厢。
“两个…不,三个柱吗?”猗窝座细细的数了数,突然明白了鬼舞辻无惨喊他过来的原因。
原来是幻姬马上就要被三个柱围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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