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唐盛世的长安城,天色渐暗,喧嚣的街头逐渐归于宁静,只闻夜虫低吟。狄仁杰与李元芳漫步在灯火摇曳的街道上,身后的熙熙攘攘渐渐远去,心中却仍悬着一桩悬案。
时值立秋,风中透着丝丝凉意,狄仁杰抬头望向皓月,神情凝重。最近,城中传出一个谣言:夜晚,有神鬼出没,夺走了不少无辜的生命。许多村民都深感恐慌,极力避免夜间外出,纷纷把“神鬼之影”归咎于某种邪灵。
此时,他的助手李元芳急匆匆地追上,神情有些不安:“大人,听说南郊的苏家庄又有人失踪,今夜更是留下了一具尸体,尸身惨不忍睹。”
狄仁杰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去苏家庄看看。”
月下,苏家庄一片寂静,唯有微风轻拂,带来一阵淡淡的菊花香。庄子边一条小路延伸至苏家私宅,正门紧闭,显得无比压抑。姑嫂两人相依为命,失去至亲,心灵受到重创。此刻,苏家庄主的未婚妻阿蝶,正无助地坐在炕上,神情恍惚,宛如失去灵魂的木偶。
“阿蝶,难道你就这么绝望吗?”李元芳轻声问道,试图唤醒她对生活的希望。
阿蝶抬起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悲愤:“我家苏大哥是个性情中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会突然消失?我恨,这鬼神之说!”她两手蜷缩在炕边,恨不得能将所有的不安与愤懑都化为力量,变成对敌的武器。
狄仁杰走至阿蝶身旁,俯身以眼平视她,用低沉而柔和的声音说道:“阿蝶,我需要你告诉我,当晚发生了什么。”
阿蝶擦去泪水,缓缓道出那晚的经过。她提到,在夜晚,她听到窗外传来奇怪的吟声,像是有女声唱着什么,随后就看见黑影一闪而逝,仿佛抓走了苏大哥。
狄仁杰心中一动,似乎察觉到细微的线索:“那是在你们家隔壁的那个破屋子吗?”
“正是!”阿蝶颤声回应。
李元芳插嘴:“我们去那破屋看看。”
两人不废话,随即动身。破屋在苏家后院,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气息。狄仁杰领着李元芳推门而入,里面杂草丛生,墙壁上满是黑黢黢的霉斑,显得阴森恐怖。
“这里的氛围…似乎与阿蝶提及的声音有些契合。”李元芳皱眉,隐隐感到背脊发凉。
狄仁杰细细观察,突然一抬手示意停下:“你听!好像有声响。”耳畔,隐约传来几声低低的吟唱,难辨真假。
众所周知,长安城是个繁华之地,同时也是许多骗局、阴谋交织的温床。狄仁杰心中一动,走向一处弯曲的小巷。尽管外表看似荒废,狄仁杰却从墙缝中发现了一道鲜红的痕迹,似乎是血迹,隐隐透出些许的诡异。
“难道这屋子再有隐情?”狄仁杰自语,目光闪动,思虑甚至难以言表。
不远处,一个身影悄然从阴影处走出,是一位身材苗条的女子,穿着一身白衣,灵动而又矜持,面容如花,肌肤似雪,正默默注视着二人。见其出现,李元芳心头一惊,愈发警惕,皱眉问道:“你是谁?”
女子微微一笑,目光却透着冷漠的光芒:“我本无意打扰,然这沉重的气氛…让我不得不出面。”
狄仁杰目光锁定在她身上,淡淡道:“你是否知道在此发生了什么?”
女子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只是一名路过者,听名声而来,没想到却冲错了地方。”
这时,李元芳展开凌厉攻势,抓住机会反问:“你与阿蝶相识?”
“我与她并无交集,但听闻有人失踪。”女子的回答似是一片空白。
狄仁杰细细打量她,心知不简单,暗想:“必有隐情。”但未表露出来,反倒假装没有看见,暗自记下细节,继续调整焦点。
望着这蛛丝马迹,狄仁杰心中闪过一阵思绪。几日以来,没完没了的破案压力让他几乎窒息,他需要理清所有线索,而不只是盲目的追逐。他转身欲走,却被女子叫住:“大人,请小心,这里有些东西可并不简单。”
狄仁杰疑惑,随即转身面对她:“你在暗示我什么?”
女子一阵静默,随后轻声道:“只要解开这残局,事情就会水落石出。”
李元芳心中警觉,却没表露出来,随即询问:“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们更多?”
月光透过窗户洒入破屋,冥冥中映出女子斑驳的身影。她露出一丝无奈,又仿佛藏着秘密,薄唇微启:“夜色深沉,若想彻底搞清楚其中缘由,须得夜探鬼门关。”
“鬼门关?”狄仁杰心中一动,难道这一切只是揭竿而起的谎言?
然而,阿蝶的悲惨遭遇在他的耳边回响,她的无助与绝望如同阴影般萦绕心头。他暗暗想着,若不解救她,恐怕长安也将陷入终无宁日的恐惧之中。
“很好,”狄仁杰毅然提出:“我们不妨走入这迷幻之境。”
翌日深夜,三人悄然潜入了外面传说中的“鬼门”,顺着月光所指的方向摸索前行。一片迷雾笼罩,四周尽是令人心悸的声音,恍若众鬼哀泣,令人不寒而栗。
入得深处,果然见到一处不合常理的地方:围绕着天井,有几位半人高的木偶傀儡,一动不动,宛如阴魂不散,令人心惊。狄仁杰暗自思量,难道失踪者的灵魂就被困在此?
当他们靠近,却发现傀儡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以往盛传的邪灵只不过是在借此掩盖真相,难道这世间的邪恶果真非人所为?
就在此时,女子突然抽出身后的小刀,冷冽的刀光划破疼痛的空气,她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大人,抱歉,这都是我为了自保而做的。”
狄仁杰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复杂,内心不同寻常地揪紧。他全神贯注,不敢掉以轻心:“如此看来,你与苏家庄的秘密有连结?”
“他们其实是被我逼的,我只是想要还原曾经的真相。”女子声音渐显慌乱。
李元芳急忙问道:“你与失踪者之间,有怎样的关系?”
女子面露苦涩,仿佛在思绪间回忆着往事:“曾是爱人,如今却由我同人共同施害,我罪无可恕…”
就在她情绪波动间,狄仁杰痛苦地意识到真相逐渐浮出水面,一切似乎已非偶然。他回首间却忍不住怒吼:“人心难熬,果然是装神弄鬼来掩盖漏网之事!”
“放手,我终究要结束这一切,”女子不顾一切,点燃了藏于身旁的火把,火焰瞬间窜起,照亮四周的傀儡,原来竟都是一张张被扭曲的面孔,似乎是众多的失踪者所化,惨遭无辜与伤害。
“终是无能为力,难以自拔。”她眼神恍惚,俯衬在火光下愈发显得柔弱。
狄仁杰冷静的分析,让他意识原本玩弄人的阴谋只是掩盖背后的罪行。他走向女子,一边安慰:“别怕,真相即将洗清。”
而就在此时,实际上隐藏在这整个地方的阴暗势力,索性已被惊动。白影闪动,无数黑影如鬼魅般窜入,欲要封住真相。
狄仁杰却毫不犹豫,抬眼盯着女子:“不妨坦白从宽,或可破此盲区!”
最终,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真相迎刃而解。原来,苏大哥早已洞悉了不法之事,为一己之私,最终被人不明原因所杀,而这世间真正的鬼魂不过是人心之恶与贪欲相互缠绕的结果。
回到苏家,围绕在阿蝶与狄仁杰之间,再也不是无望的绝境。希望的曙光悄然降临,届时她将重生在阳光之下,梦中那个清晨。
不久后,案件的深层次矛盾得到遏制,苏家亡故之人纷纷复生,冤屈也随之雪洗而解。女子的命运,期待着未来的光明,连带周围的风景也未必只有悲痛。
只是狄仁杰对人生的思考,似乎又回归到那个永恒的课题:“洞察者与被操控者,究竟谁才是命运的主宰。”在此一问间,阴郁的长安似乎也变得明亮。伴随月光与朝阳交替之际,正一步步书写一个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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