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死缓过度到保外就医的向缺赤条条的躺在床上,左手夹着一根事后烟,右手搂着依偎在怀中的陈夏,全身上下所有的毛孔都无比的舒畅和痛快,提心吊胆了一个晚上,总算是安然过度了危险期,一步上天了。
陈夏的手指,在向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说道:“我这辈子算是得折在你的手里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原谅了你,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有可能是纵容,会助长你的嚣张的气焰”
向缺徐徐的抽了一口烟,淡定的说道:“霸道女总裁,你不能出尔反尔的”
“我只是可怜那个孩子罢了,苏荷死了但不能苦了孩子,一个不负责任的爹和一个短命的娘全都摊在了她的身上,这凭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向缺呲着牙,说道:“你真贤妻良母,得此女,此生夫复何求啊”
陈夏的开通不光体现在了对向缺的既往不咎上,更加难得的是,她毫不忌讳的把完完给接受了,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刻闪的非常耀眼,向缺觉得自己苦了二十几年,从没生下来的时候开始命途就已经不顺了,直到现在,他总算是有点拨开云雾见日明的意思了,两个贵人助他后半辈子有可能一生坦荡,一个是老道一个就是陈夏,陈夏的出现更让向缺多了在一年后极度求生的欲望,他不可能把这个她生命中最为重要的女子独自扔下面对后几十年的生活,有他的陪伴,陈夏的后半生才能更加的完美。
台北,松山机场。
一个大叔范十足的男人,走出出口的时候很吸精的吸引了至少十几双媚眼的直射,一双双眼珠子横扫着他的全身上下,似乎已经穿透了他的衣服,宠幸着他的身子。
陈道明有魅力不,大叔气质杀气冲天,陈道明有多大的魅力,这个走出松山机场的男人就有多大,只不过他和陈道明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有名气一个有骚气。
只是,原本应该骚气冲天的王道陵无视了所有朝他抛过来的媚眼,拧着眉头一脸的不爽和无奈,抿着嘴快步走出了机场。
机场外面,一辆很普通的丰田停在路边,见王道陵出来后,司机连忙拉开后面的车门:“王先生,您请”
“嗯”王道陵鼻子里哼了一声,钻进车里,车子开动后他扭头看着车窗外面台北市的景色,恨恨的骂道:“古井观的人,没他么一个好货,坑完我儿子又坑我,我他么的诅咒你们个个生孩子都没屁眼”
远在京城和唐山的向缺和祁长青自然听不到他的一顿牢骚,两人联手把王道陵给忽悠到台北后,一个搂着个艳丽的女子四处逍遥去了,一个正躺在床上和陈夏打算梅开二度。
向缺现在大部分的仇家基本都被闭门了,在古井观被围剿之后,老道横空出世的合道成功,强势的让茅山,龙虎山和天师教还有昆仑四派都立誓封山两年,用心良苦的祝淳刚就是要给向缺创造出两年的真空时间段,让他在还有一年多面对西山老坟的期间不受打扰,全心全力的应对自己的大限之期,别分心面对这些狗屁糟糟的烂事。
四大派被逼封山,但唯独和向缺纠葛还有仇怨最深的孔府被放开了,不是老道当时忘了他们这一茬,而是再杀了孔大执事之后,老道也不敢把这个千年世家给逼的太狠了。
当初向缺出古井观之前,老道曾经单独叮嘱过他一次,轻易别和孔府产生什么矛盾,避免和他们接触,没想到的是,向缺无巧不巧的还真就和孔府擦枪走火了,并且事态还愈演愈烈,到最后已经直接导致孔府要把他给置之于死地的地步了。
让祝淳刚也忌惮不已的孔府,自然不可能被逼着封闭山门,那想来也就只有一个法子了,找人盯住孔府,别让他们再有机会来耍小动作。
王道陵成为了当之无愧的第一人选,他很脸生,除了极其亲近的人外,无人知道他出自岭南的王朝天家族,自然也不会联想到他和向缺之间有着什么联系,其次就是王道陵的实力非常强悍,无论面对什么状况,他都有着足够自保的可能,再一个就是在江湖上行走了将近三十年的王道陵,处事经验极其丰富。
盯着孔府,除了他,还能有合适的人选么?
只是,王道陵非常非常的不爽,他这些年一直都在九幽地狱中,只有最近这段时间才有空冒出来,本打算要云游四海勾搭各地女人的,哪曾想到被祁长青给带去意大利后,一件让他无法抽身而出的麻烦就冒出来了。
“王忠国交代你的事,都办的怎么样了?”王道陵气不顺的问了一句。
“叫颜王的人已经回到台湾了,我们有人跟着他”
司机叫王夏疏,也是王家的人,在闽南是个有些名声的风水师,一直负责王家在这边的风水事物,王道陵在临来台湾之前,让王忠国告诉这边的王家人,把那个叫颜王的底细和行踪给摸的透透的。
王道陵是埋怨和不爽祁长青,向缺,但对这个叫颜王的可谓是恨之入骨了,起因不就是他在罗马算计的陈夏么,要不是因为这个事自己也不会跑到梵蒂冈去,那自然也不会被他们两个坑货联起手来把自己给送到台湾来了。
王道陵磨着牙,语气十分幽怨的说道:“能不能给我和他创造个偶遇的机会!”
“唰”开着车的王夏疏看了眼后视镜,正好看见王道陵的幽怨和愤恨,那幅楚楚可怜的神情还挺惹人心碎的,没办法,太帅的男人要是可怜起来,不比女人差到哪去,同样能让人心生怜惜。
“咕嘟”王夏疏咽了口唾沫,握着方向盘的手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先生······颜王回到台湾之后,一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你和他偶遇可能······要不等那个女人不在他身边的,我再找找机会?”
“我和他偶遇就偶遇得了,管那个女人什么事?”王道陵抬头很诧异的问道。
“哎,感情的事,总归不能太多人掺和,还是两个人坐下来慢慢谈的好”王夏疏试探着开导着后面挺有颜值的大叔。
王道陵蒙了,彻底懵逼了:“不是,偶遇,怎么还扯到感情上的事来了呢?王家这一代的人,都像你说话这么没有调理的么?你整理一下思路,然后认真的回答一下我刚才的问话,就给你一次机会,回答不明白了,我让王忠国把你从族谱里给踢出去”
“王先生你和那个颜王是不是有感情上的纠纷啊?”王夏疏说出了一句差点让他后悔终生的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后面坐的这个男人,是当年最有机会接任王家家主职位的人。
王道陵的嘴角一个劲的抽搐起来,手指头捏的嘎吱直响,伸出拳头瞧着王夏疏的脑袋说道:“我他么的让你给我整理思路,你就是这么给我整理的?”
台北西南,靠近中正纪念堂,有一座古香古色的家庙,庙门上书写着两个繁体字孔庙,牌匾下方落款是蒋公题字。
这个蒋公就是当年溃败到台湾的那位蒋校长,而这座孔庙则是当年从曲阜来到台湾然后扎根的孔家人修建的,得于和蒋校长良好的交情,当时的孔家家主落户到台湾的时候修建家庙,就让蒋校长给题了字。
孔家人在台湾过的很好,除了满清皇室八旗子弟外,他们号称中国最后一个贵族,在内地影响力逐渐减弱的同时在海外就开花散叶了,特别是在台湾,你别看最近的几届所谓的总统没有一个姓孔的,可台湾的很多政府部门的要职还有军方可是有很多孔姓人的,影响力属实不小。
孔家家庙里,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跪在蒲团上,手中举着三柱长香正朝着庙中孔子的雕像跪拜行李。
这是孔家第八十三代子孙,当代家主孔维民,字仲升,六十九岁。
看起来这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略微有点驼背脸上的褶子搭拉在一起,头发花白眉毛稀松,弱不禁风的身子很像街上的那些碰瓷老人。
但孔维民却是祝淳刚在孔家首要的最为忌惮的一个人,抛开现在已经合道了的老道不说,在他还没合道之前,祝淳刚能拼得过孔维民却也不是短暂交手就能分出胜负的,两人正经得产生一场拉锯战,如果孔家再有一位老人出手的话,祝淳刚也就是能拼个旗鼓相当了,如果三人同上,老道也得铩羽而归。
孔家有多少像孔维民这样的老人呢?
就单单指姓孔的来讲,就能拿出不少个来,这还不算孔子门下七十二贤者的后人,就比如颜王的爷爷颜青峰,据说其实力也和孔维民不相上下了。
颜王从一辆银灰色的奔驰中走了下来,低头跟开着车的一位年轻女子轻声说道:“一个小时之后,过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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