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席煊尧认真多了,步步算计,阮茵反而随意了许多,她又不是为了赢,纯粹打发时间,结果显而易见,对方赢了。
突然席煊尧的手机铃声响了,对面不知说了什么,唇角的笑意僵住,猛地起身道:“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阮茵不解,看他这个凝重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奶奶晕倒了!我们必须马上回老宅”席煊尧语速又快又急,神情焦灼。
听到何琼晕倒了,阮茵先是震惊,印象中她身体挺硬朗,怎么会突然没有预兆就晕倒?从她进入席家开始,奶奶对自己一直很好,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的时候,只有她眼里从来没有轻视。
想到这儿,阮茵坐不住了,面上有些焦急,“那还等什么,我们和他们说一声赶紧走吧”
她赶紧拿起沙发上的书,迈着步伐朝叶宛霜走去,将事情和她解释了一遍,神色抱歉道:“对不起啊,霜霜,是我把你叫出来的,这会儿又不得不先走”
“这又不是你的错,什么时候玩儿都可以,你那边情况紧急,赶紧去吧”叶宛霜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眼下席家那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不想让阮茵担心。
席煊尧和阮茵走后,其他人也没什么兴致继续玩,纷纷离场。
老宅灯火通明,正中心的别墅赫然耸立,在暗夜中像蛰伏的豹子一般。
两人进屋的时候,看到何琼床边围了一圈人,医生正在检查何琼的身体,屋内静悄悄的,有种诡异的安静。
“医生,我奶奶怎么样了?”席煊尧看医生检查完毕急切问道。
“急火攻心,不出意外半小时内就会醒来。老夫人年纪大了,经受不住刺激,再有下次,可能会有中风的危险,情况危急可能危及生命安全”医生语重心长的说道。
席煊尧脸色很难看,朝医生点头,待梅玉送医生出去后,冷眼扫视了一圈屋里的人,从席昌鸿到韩妙云,再到周烟和席一鸣。
韩妙云接收到儿子的视线,心虚的低下了头,周烟则是垂着眼睑一言不发。
“谁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席煊尧压低声音问,嗓音里裹挟着怒火,额角青筋鼓起,奶奶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电话里梅姨也没细说,只说奶奶晕倒了,晕倒之前说要见他。
席一鸣回道:“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也就比你早回来两分钟”
席芷安:“我也不知道,我在房间忙着画手稿赶来的时候奶奶已经晕了”
席煊尧将目光投向席昌鸿和韩妙云,前者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情,后者眼神闪躲,瞥了一眼旁边的周烟,瞬间抬头挺胸,一副她没错的表情。
周烟眼神一闪,低声说道:“你妈兴冲冲的跑过来找我算账,非要说”说到此处,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席煊尧,垂下头接着说道:“说你被下了绝育药,不依不饶的质问我,刚好被妈听到,气急晕;了过去,事情就是这样”
“要不是你”韩妙云气急刚想反驳,要不是她假惺惺的故意让自己怀疑阮茵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一时被气的口无遮拦。
“够了”床上传来微弱的声音。
席煊尧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低声叫道:“奶奶”屋里其他人也凑了过来,先后开口叫人,“妈!奶奶!”
何琼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在床头上,目光扫过所有人,向来慈祥的目光透着冷锐,像一柄生锈的剑,即便锈迹斑斑,依旧不掩锋利。
“绝育药的事情怎么回事?说!”她目光看向韩妙云,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
韩妙云从来没见过婆婆这副凌厉的表情,瑟缩了一下,小声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会给煊尧下绝育药的除了她还有谁”
这个她指谁,在场的人心知肚明。
“我没有”,周烟一脸悲愤的看向韩妙云:“你就这么容不下我?我平时对你百般容忍,就是不想妈这么大年纪还操心我们妯娌的口角,没想到你居然变本加厉,连我下绝育药的事都编的出来,是不是非要把我赶出席家才如了你的意?”
这话一出,除了席一鸣怀疑的看向韩妙云,二房其他人都诧异的看向周烟,毕竟他们都清楚席煊尧被下药是事实,不是编造出来的。
“我没编!”韩妙云吼道,随后转向何琼,“妈,我的话你可以不信,煊尧的话总该信吧?”
众人齐刷刷看向席煊尧,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沉声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也是几个月前偶然发现的”
“那你真的?”何琼抖着手死死的抓着席煊尧的胳膊,呼吸急促,不死心的追问道。
席煊尧怕刺激到她,连忙摇头,“不是,没这么严重,对身体影响不大。”
话音刚落,众人神色各异,阮茵是意料之中的气定神闲,席昌鸿有些许欣慰,周烟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几眼席煊尧,席芷安则是撇了撇嘴,她就说他哥可不是那么容易算计的,精明着呢,果然。
席一鸣心里松了口气,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只要堂弟没事,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心里不敢肯定这事与他妈无关,毕竟他妈多想拿回辉恒自己是知道的。
“煊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帮她说话做什么?医生都说你”韩妙云话音未落被席煊尧打断,“我那是骗你的”。
何琼的视线在母子两人之间来回穿梭,有些拿捏不准孙子是不是怕自己受刺激故意往好了说。
“奶奶,真没骗你”席煊尧有些无奈,他现在说出实情,不想骗奶奶是真的,另一个也是想让有的人知道伤害阮茵肚子里的孩子没用,免得一天到晚费尽心思想除掉阮茵肚子里的孩子。
何琼不知信没信,眼神逐渐转向周烟,布满失望。刚才听到孙子说没影响的时候,只有她闪过怀疑之色,虽然转瞬即逝,却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她是老了,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给煊尧下绝育药,除了大房,别无他想,一鸣对辉恒没有野心,那就只剩下周烟。
周烟垂下眼睑,声音委屈中带着一丝不屈:“我还是那句话,不想我留在席家,大可以直说,没必要用这样的手段。这些年,我自认对您还算孝顺体贴,就是想着昌瑾不在了,我要连着他那份一起孝顺,没想到到头来连您也要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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