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韩妙云不服气,挥了挥手,说:“行了,我这忙的很,哪有时间和你聊这些,赶紧走。”之前儿媳妇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提了不少可行建议,真有外心,哪儿会做这种事,再说他可是看到了儿媳妇每天下班都会去医院看儿子。
韩妙云嘀咕了几句,觉得自己问错了人,他一个大男人哪里知道这些,还是女儿贴心,但想到女儿好的和阮茵穿一条裤子,有些心梗,算了,眼不见为净,还是去医院看看儿子。
去医院的路上遇到了沈岚溪,看她一脸愁容,忍不住道:“韩阿姨,您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如果能帮得上忙一定帮。”
韩妙云眼睛一亮,对啊,沈家虽然家业比不上席家,但是吃下一两个项目还是可以的,再加上沈氏现在是沈岚溪做主,她又对自己的儿子情根深种,肯定会尽心尽力。
于是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沈岚溪说了,沈岚溪眼神一闪,原来是这样,面上笑得如沐春风,“您让席叔叔把资料发过来,我看过后给您回复行吗?”
行啊,这有什么不行,韩妙云点头,当即给席昌鸿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挂了电话,她主动邀请沈岚溪一起去医院探望席煊尧。
在她看来,沈岚溪现在是自己人,而且儿子这么久没醒,外面传的轰轰烈烈,稍微人精一点的都知道怎么回事,再瞒下去也没意义。
两人结伴去了医院,一个多月了,席煊尧还没醒,韩妙云心里对儿子会醒来的概率一降再降,越是这样,对阮茵的怨念越深,忍不住说道:“要是和煊尧结婚的人是你就好了,他现在也不会躺在这儿。”
“怎么回事?难道车祸和阮茵有关?”沈岚溪惊呼。
终于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韩妙云实在是忍不了了,把自己心里的苦水一股脑儿倒了出来,什么不尊重她,假清高,都嫁入席家非得争自己的面子,又是摆摊又是开甜品店,瞎折腾赚不了几个钱还让她被别人嘲笑。
继父不仅要彩礼钱还想撞死她和席昌鸿,要不是席昌鸿替她挡了一下,头破血流的就是她了。说到这个,她眼里闪过害怕和愤怒,末了强调,小门小户的女人就是既要又要,什么都帮不上忙,还拖后腿。
她倒是知道没证据的事不能乱说,没说怀疑车祸是阮茵指使的,也没说她和保镖的事情,毕竟只是怀疑,而且家丑不能外扬,尤其是这种涉及儿子的风流韵事。
沈岚溪给她顺了顺气,睁眼说瞎话道:“您就是脾气太好了,换个婆婆,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内心里想的是既要又要有什么错,事业和爱情可以兼得,为什么要选择牺牲?换做是她,也会这样。
韩妙云面上有些赧然,她倒不是好说话,主要是头上还有一座大山压着,再加上儿子也不站在她这边,阮茵也不好拿捏,所以才造成这样的结果,也就只能嘴上抱怨几句。
不过好听的话,谁不想听,胸口堵着的气慢慢顺了不少,拍了拍她的手,“是煊尧没眼光,要是娶了你,多好。”
沈岚溪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哪儿有这么好”,她转头看向席煊尧,问:“对了,韩阿姨,煊尧哥什么时候能醒啊?”
韩妙云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也希望他赶紧醒,后天的董事会”,说到这儿她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连忙止住了。公司的事或多或少听了一些,不知道董事会上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医生怎么说?”
“醒来的概率低,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沈岚溪惊呼:“怎么会这样?”
看韩妙云难受,沈岚溪连忙安慰道:“您放心吧,煊尧哥一定会醒的,您就当他太累了,休息一阵。”妙云连珠的哄了几句,韩妙云脸上总算露出些许笑意,她就说换个儿媳妇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累,至少不会孙子的面都见不到。
无人在意的角落,席煊尧手指微微动了几下,似是不满母亲对阮茵的诋毁和偏见。
转眼董事会即将召开,周烟慢条斯理的整理身上的衣服,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一步一步踏出别墅,门外席一鸣不知站了多久,看到母亲出来,悬着的心终究是砰的一声砸个粉碎。
他上前一步问道:“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早在游董公然反对叔叔,其他董事联名要求召开董事会,他就隐隐约约猜到是母亲的手笔,现在看她要出门,还有什么不懂得,这分明是母亲早就设好的局。
周烟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懒得和他废话,朽木不可雕,只会让自己生气。
“妈,收手吧,那个位置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不惜找人制造车祸,这是杀人!你知不知道?”席一鸣跟上去吼道。
这段时日,他每天被愧疚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敢向奶奶坦白的心虚,面对母亲的纠结,左右为难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出国远离一切纷争。
原以为这是最煎熬的,没想到母亲的目的根本不是这么简单,也对,是他想的太简单了,若不是为了席家掌权人的位置,母亲为什么要对堂弟出手。
周烟顿住了脚步,微微侧目,“若是你爸还活着,这个位置自然不重要,可他不在了!”说到最后她语气不像之前那么平和,面上带着怨恨。
“可是我爸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就算你拿下辉恒,他也回不来了,堂弟现在都还没醒,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席一鸣语气沉重道,他真的不理解母亲的想法,在他心里,就算关系不怎么亲近,那也是一家人,为什么要闹到这种地步?
周烟猛地回头,咬牙切齿道:“我为什么要愧疚?他活该,谁让他是席昌鸿的儿子,我恨不得让他们一起去地下,亲自向昌瑾道歉!”她最后悔的就是大壮找了个不靠谱的,竟然只是让席昌鸿破了点皮。
席一鸣喃喃自语:“你真是疯了!”
“我没疯!”周烟厉声道,“要不是席昌鸿害死你爸爸,二房怎么会顺利坐上那个位置,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大家各凭本事。”
一席话像惊雷一般在席一鸣耳边炸开,他又惊又怒,颤抖着唇问:“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害死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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