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直看着眼前因穿了女装后明眸善睐,漂亮无比的女孩子,一颗心怦怦乱跳。
他这是怎么了?
从前他对戚无双表白时,一颗心可从未如此狂跳过。
他自认对戚无双的感情是很坚固的,可为何两个小时前才被戚无双退回了定情信物,
这个时候面对卫宁,他又有了那种想要恋爱的感觉?
他本来以为今天是一个失恋的日子,不曾想,糊里糊涂走进了卫家,
不期然撞上了恢复女装打扮的卫宁,竟然只看了一眼就深陷在她那双清澈的眸子里。
面对卫宁如此直白的话语,关义直机械地点了点头。
卫宁很满意关义直的表现,她依然站在关义直面前,眼睛看着他:
“二哥哥,以前你的眼睛从来没有注意到我,我还苦恼过,
没想到我只是换回了女装,你对我的看法就改变了,原来一个人外在的穿戴还是很重要啊。”
关义直在心里暗道:
【拜托,你以前就是个假小子,成天穿男装,是个男人也不可能跟你有什么嘛。】
见关义直没有说话,卫宁继续道:
“不过,此前你一直喜欢的好像是无双,但我发现她对你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要不然,你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还单着,年前三哥哥都成亲了,
她要是对你有意,你们也该成亲了。”
关义直只得如实相告:
“无双今天给我退信了,她不喜欢我。”
卫宁一听高兴得直拍双手:
“二哥哥,如此说来,那我们果真可以交往试试了?”
关义直盯着卫宁:
“难道你刚才只是说着玩玩的?”
卫宁看着关义直突然紧盯着自己,脸上一红:
“这种事哪有人家女孩子主动提出来的?我刚才就是故意试试你嘛。”
关义直一把抓住卫宁的手:
“宁儿,不用试了,二哥哥答应你,我们试试。”
关义直觉得自己疯了,今天明明刚刚失恋,
可是看着卫宁恢复了女儿身,又开口要跟自己交往试试,
他就深怕卫宁会反悔,竟然真的答应了。
【天啦,我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看到三弟都成亲了,有些着急忙慌了吧?】
卫宁听关义直亲口答应了跟她交往试试,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女孩子特有的娇羞。
她率先朝前跑去,边跑边说:
“二哥哥,咱们比试轻功呀,快点来追我吧。”
这一刻,他们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关义直提足就追,却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卫宁身后,并不超越她。
两个人一个跑,一个追,不多时就来到了关家大院。
守门的小厮见几个小时前还苦着脸的关二少爷,
这次回来不仅带了一个人,还满脸喜色,惊得睁大了眼睛。
待看清跟关二少爷一起回府的女子似曾相识,再一细瞧,
竟然是一直以男装示人的卫宁,他似乎有点明白了,赶紧为关义直打开了大门。
“二少爷、卫姑娘”
关义直和卫宁这才收住了步子,一前一后走进了院子。
卫宁对关家大院很熟悉,她直接往兰香院的方向走去。
“二哥哥,我要先跟关伯伯和涵姨拜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关义直自然求之不得:
“走吧,我自然愿意陪着你。”
这天,关义正和苏锦,关义有和关义洁,在兰香院吃了早餐以后,都陪着关忠诚夫妇。
如今还是过节期间,县政府还没有开始上班,
关氏的商铺也都没有开张,正是尽享天伦之乐的时候。
于是,关义正便提议:
“阿爹、阿娘,要不咱们陪你和阿娘打打牌?”
关忠诚和那涵只想放松休息,和孩子尽享天伦,自然是孩子们怎么提议,他们就怎么答应。
当即关忠诚便道:
“那行,把我们那七的花牌拿来,我教你们的阿娘,你们两对夫妻各选出一人。”
关忠诚说的这种花牌是夷陵城流行的一种纸牌游戏,
比较好玩儿,还很锻炼脑力,三个人、四个人均可玩。
如果只有三个人,就没有休息时间。
如果有四个人,会有一人轮流“坐醒”。
坐醒之人的职责是负责数牌,从最后一张开始数起,数到第三十五张将牌翻过来,
提醒对面的庄家,这张牌拿到后便停止摸牌。
不管最后谁和了牌,坐醒之人均能得到约定的“醒钱”。
也就是说,轮到坐醒的时候是稳进的。
但这点钱对于在牌局上的三个人来说,又不值一提。
打个比方,这种牌要满17和才能算和牌,如果按17和17个铜板来算,坐醒之人最多能得到5个铜板。
也就是说,点炮之人一次便要付22个铜板。
当然了,也不排除庄家自摸。
那样,庄家得到的铜板就是两个17,即34个铜板。
坐醒之人也相应的会得到两份醒钱,即10个铜板。
这种牌除了庄家以外,其它两个人均只能摸二十五张,
只有庄家多摸一张,也就是被坐醒之人翻过来的那张。
那涵出身于北方,虽然在南方生活了多年,但她一直在后宅打理府内事务,
再加上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人陪她玩这些,所以她对于这种牌一直不太会。
直到后来孩子们都大了,先后去武汉求学,
余华芳和卢晴露不时来看望她,三个女人才凑在一起学打这种花牌。
三个人中,只有余华芳将这种牌打的最好。
所以,过去那涵仅仅是会打,但打的不算好。
此时听关义正提起打花牌消磨时间,又听关忠诚愿意指导自己,那涵也来了兴趣。
当下关义正和关义有赶紧搬桌子、搬椅子,不用丫头动手,他们几个就将牌桌子支好了。
关家三个男人不约而同都将自己的夫人推举出来玩牌。
于是,那涵便首次和苏锦、关义洁坐上了牌桌。
苏锦是湖南人,自小就离家,她根本不会玩这种牌。
此时被关义正按在椅子上,看着那一张张纸牌,她都不知道怎么下手。
关义正在她耳边道:
“锦儿,别怕,阿娘也不怎么会,咱们一起学习。”
其实,关义正和关义有也不太会,可是大过年的,总得找点娱乐节目打发日子。
于是,关义正和关义有便要求关忠诚先把这打花牌的基本知识给大家讲解一遍,
这样在场之人才不至于一头雾水。
关忠诚到底是在外面跑动的,他虽然也不是特别精通此道,但对于此牌的规矩却是一清二楚。
当下他就将纸牌拿在手里,先是手把手教大家洗牌。
这一关都过了以后,他才开始挑出“三、五、七”这几张牌,告诉大家:
“这种花牌又名七,其实就是告诉大家,这三张牌全是花牌的精髓,
所以,人们通常把三、五、七定为精牌,也就说,
拿到这三张牌中的任意一张,整副牌的和数会大涨”
关忠诚正讲解得起劲,就听到门外有小丫头报告:
“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还有卫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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