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说:
“既然小日本连在读的大学生都派上了战场,你们可以想象,
日本国内的青壮年已经不多了,如今他们的战线越来越长,
兵力肯定严重不足,又能在中国蹦哒几天呢?”
关义正和卫荣同时大笑道:
“是啊,小日本蹦哒不了几天了,不过,只要他们还在咱们中国,咱们就要跟他们斗到底”
三个人再次将行动细节过了一遍,这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晚上六点,卫荣全组人员以及吴铭、关义喜、卫宁就来到了关家大院的书房。
这一次,他们决定开车过去。
关义喜和卫宁装扮成两个普通的少女,其它人员分别扮成不同年龄段的路人,
有两个人散布在关义喜和卫宁身边不远处,其它人全都埋伏在卫荣和关义正选好的一处断墙后。
城里刚被大火烧过,大部分民居被毁,像这样的断墙随处可见。
只要鬼子远离了一马平川的江边,到了断墙处,想取他们的性命易如反掌。
这一次,杨不凡担任司机。
起初他还不服,可卫荣的一句话瞬间让他低下了头:
“小凡,我知道你很担心阿喜,可正因为你可能会太过关注阿喜,
反而会让你在有些时候的判断不那么理智。你放心,
阿喜和宁儿自身功夫不错,她身边的都是自家哥哥,绝不会让她有事。”
杨不凡这才服从命令,乖乖开上了那辆卡车。
卡车自然不能太靠近镇江阁,他们在一里外就找地方藏好了车,然后步行到了镇江阁附近。
由于不知道鬼子每天是不是准点出门,所以将时间提前了许多,此时还不到七点。
关义喜和卫宁躲在镇江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
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动静,关义正和关义为化妆成路人在不远处。
等待的过程有些难熬,关义喜便低声跟卫宁说话:
“宁儿,你害怕吗?”
卫宁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而且将要和敌人碰面,如果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说:
“阿喜,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关义喜轻轻拍拍卫宁的肩膀:
“一会儿我们俩装作吵架的样子,边吵边往镇江阁走,
等走到附近装作突然发现有人,然后咱们转身就跑,
一直往断墙处跑去,这中间不要回头,不仅要跑得快,还要大声尖叫”
卫宁不解:
“阿喜,我们只顾跑就成了,为何还要大声尖叫?”
关义喜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些日本兵的征服欲很强,他们现在刚占领了咱们夷陵,
对于自己十分自信,只有咱们表现得越害怕,越惊恐,
他们的警惕才会越低,才会不顾一切地追上来”
卫宁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们这招叫诱敌深入?”
关义喜点点头:
“对,就是诱敌深入,直到他们进入咱们的包围圈,到时候,他们的命就在咱们手里了”
关义喜说着将手掌收拢,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闲聊天时间便好过,天色在慢慢变暗,七点半了。
这时候,关义正发出了信号。
“敌人出现了”
关义喜偷偷从藏身的树后探出头,果然见四个日本鬼子有说有笑地朝镇江阁走去,
其中有一个鬼子手里还拿着纸和笔。
关义喜回给关义正一个手势,两个人目光对视,关义喜明白关义正在无声地跟她交流,让她注意安全。
关义喜冲关义正甜甜一笑,点点头,又握住右拳举了举,这才冲紧跟在她身后的卫宁说:
“宁儿,该咱们上场了”
这时,关义为已经快速移动到马路对面的断墙边,
将鬼子出现的消息递了过去,然后,他站在事先商量好的地方准备接应关义喜和卫宁。
江边。
只见关义喜哭哭啼啼地往镇江阁走,边哭还边和她身旁的卫宁大吵:
“就是你,就是你,我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份活儿,都是因为你,人家现在不要我了,呜呜”
关义喜哭得梨花带雨,加之穿着一身亮丽的衣裙,瞬间便引起了镇江阁内几个日本兵的注意。
他们盯着向他们走来的两个女孩,双眼兴奋的冒出了绿光。
显然,这两个女孩子的美丽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哟西,花姑娘”
第一个鬼子说出这句话以后,其它三个几乎同时也大叫道:
“花姑娘、花姑娘”
鬼子兵的兴奋让正在哭闹的关义喜蓦地停住了脚步,
待到看清亭子内的鬼子兵,她吓得瞬间止住了哭泣,
然后飞快的转身,边跑边大叫:
“妹妹,快跑,有鬼子、快跑呀,啊”
卫宁也装作吓坏了的样子,学着关义喜的样子大叫:
“啊鬼子来啦啊”
四个鬼子兵看到两个貌美如花的女孩子突然掉头跑了,哪里肯放弃,都嘿嘿淫笑着追上来,边跑还边喊:
“花姑娘、别跑,花姑娘,别跑”
关义正不着痕迹的随着关义喜的脚步移向包围圈。
几个鬼子果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看到两个女孩子穿过马路,跑向市区,他们追得更带劲儿了。
可是,追着追着,前面的人影不见了,一堵断墙横在眼前。
四个鬼子兵对视一眼,放轻脚步,猫着腰,张开双臂,
准备将两个女孩子合围住,所以,他们从断墙两边分别过去。
没想到,他们刚在断墙那边露头,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就被劈晕了。
断墙后面的正是关义正、关义直、关义有以及关义为。
卫荣也在附近,只不过,有关氏四兄弟在,他没有机会出手。
此时见自己人得手,卫荣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袋,将四个鬼子兵绑了,装在麻袋里。
然后,众人轮流扛着几个麻袋,不一会儿就到了卡车边上。
杨不凡正焦急在站在卡车不远处观望,见自己的人扛着麻袋回来,
便知顺利得手,赶紧打开卡车后车厢,让卫荣他们将几个鬼子兵扔到车箱里。
趁着夜色,杨不凡将车开到一处人迹罕至的江滩,又将麻袋拎出来,在麻袋里面装上石头,沉入江中
在长江边,丢入江里永远是毁尸灭迹的最好方法。
卫宁第一次参加任务,整个过程中心跳得特别厉害。
她和关义喜没有参加抛尸,此时坐在卡车车厢里,抱着关义喜的手臂不肯松手。
关义喜了解她的心情,安慰她:
“宁儿,这些小日本都是罪大恶极的大坏蛋,他们进城后杀害了咱们多少同胞?
又伤害了多少妇女?可以说,让他们死十次都不为过”
卫宁点点头,说:
“阿喜,我不是同情那些日本兵,我就是有点儿不适应”
关义喜叹了一口气,道:
“宁儿,第一次亲自参与杀人,尽管杀的是敌人,但多多少少都有些不适应,
我当初也是这样的,没事,等你慢慢习惯就好了。
都是这些可恶的日本人闹的,若不是他们来侵犯咱们国家,
咱们这些女孩子每天只负责开开心心的生活就够了,哪里会做这些唉”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哪怕是女子,在国家存亡的关键时刻,也要肩负起应有的责任。
夷陵城里,又一个女孩子迅速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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