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清晨时分,山谷里升起的烟雾迅速飘散在空中。
关六光和关漆远看着那片燃烧的草丛,不禁对关义正大加赞赏。
“六哥,正儿的这个法子真好,在上风处挖了一条沟隔离,
这火果然只烧了我们想烧的部分”
“所以说呀,还是要多读书,正儿到底在省城的大学里念过书,懂的就是多”
关六光和关漆远是看着关义正长大的,此时,他们这两个做叔叔的心里满是骄傲与喜悦。
他们一直盯着那片山谷,看到他们挖开的隔离带以内的那些有毒的灌木丛都被毁了,
这才放心地回关家大院。
自从昨天布置好这里,关六光和关漆远、关司尽和关过三这两组人就负责盯着这里,
谨防当地百姓误入此处中毒。
昨天上半夜是关司尽和关过三负责值守,快十二点时,他们才撤回关家大院。
此时的关家大院里,关义正也起得很早。
他来到前厅,正好看见关六光和关漆远从外面回来,
两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显得很是兴奋。
“五叔、六叔,看你们这样子,昨天晚上有收获?”
关义正笑着问。
“岂止有收获,收获简直是大大滴”
关漆远学着日本人说话。
不一会儿,吴铭、杨春、卫荣也都相继过来了。
“吴叔、春娃叔、卫叔,你们今天怎么也起这么早?”
关义正挨个打招呼。
“唉,心里有事,难以入眠呀。”
吴铭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回答道。
“正儿,我们现在都想早点知道田中那边究竟怎么样了?哪里还睡得着啊?”
卫荣道。
“就是啊,正儿,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赶紧给我们介绍一下。”
杨春也问。
关义正看着关六光和关漆远:
“巧了,我也刚和五叔、六叔碰上面,那就请各位长辈们移步至前厅,
咱们边喝茶边听五叔和六叔介绍,一会儿再一起吃早饭”
众人刚在前厅坐定,关义直和关义有、关义为也来到了前厅,
就连一直守着电台的关义喜和卫宁也过来了。
苏锦虽然要去医院上班,但她听说有“故事”听,也准备先一饱耳福再离开。
一时间,前厅满满当当坐了十几个人。
关六光道:
“昨天我和漆远天刚黑就躲在日本营地附近观察,
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我们正想着田中大概不会去找宝藏了,
谁知半夜十二点过后,小鬼子就派出了一支五十个人左右的队伍”
关六光绘声绘色地把小鬼子进山谷寻宝藏的过程讲解了一遍,
关漆远不时补充几句,把大家听得喜笑颜开。
最后,关漆远说道:
“不过,今天带队的那个小鬼子很奇怪,
他一直坐在车上没下来,我估计昨天日军营地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导致这个小头目有点害怕”
关六光也附和道:
“漆远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一直没见那个带队的小鬼子下车,
这还真是有点奇怪”
“好了,不管那个领头的小鬼子了,只要那五十个小日本在山谷出现过就成,
这次我估计至少有一半小鬼子会中毒,咱们就等着看三天后的好戏吧?”
吴铭道。
“哈哈,小鬼子怎么也想不到,之前的忘忧丸只会让他们昏睡加失去一个小时记忆,
如今这个入骨水才是致命的,我都能想象三天后,
小鬼子的军医们会忙得脚不沾地,还找不到解决办法”
关义直笑道。
“如今小鬼子占我城池,伤我百姓,我们这么做只是让他们在咱们这里得不到好处,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日军里也有专家在研究毒气弹,
而且那种毒气弹的破坏性更强,它利用飞机投毒,
如果真有一天,那些带着毒气弹的飞机飞到了我们夷陵的上空,
咱们的老百姓可就遭了大罪了”
“可恶,咱们现在只有春娃叔和小凡懂医理、懂的制毒,
如今我们只敢小打小闹,真是憋屈”
关义有咕哝着。
杨春听了吴铭的话,问道:
“老吴,此话当真?”
吴铭:
“千真万确,这是前几天我们组织里的同志通过电台向所有共产党人通报的”
关义喜立刻证实:
“对,各位叔叔、哥哥们,这份情报是我收到的”
“唉,想当年盛唐时期,有多少外国人到我中华来留学,
学习我们先进的生产经验和中华文化。
可是如今,数百年过去了,我们和西方国家完全调了一个个儿了,
如今我们落后了,西方成了发达的文明之国,
现在西方那些国家,包括同在亚洲的小日本的发达程度都在我们中华民国之上,
咱们国家没有能力生产飞机大炮,怎么可能不落后呢?”
吴铭感慨万千地道。
“都是清朝末年,慈禧当政,昏聩无能,面对西方国家的无理要求,
一再退让,这才让咱们国家签定了许多不平等条约,
不仅如此,国家的前景每况愈下,祖宗创下的盛世不复存在,
外国人再也不把咱们中华民族放在眼里”
卫荣也道。
卫荣对这一点深有感触。
想当年,要不是朝廷用人不当,听信谗言,他们卫家又怎么会满门抄斩?
虽然时隔多年,但卫荣只要一想起当年自己府上的惨状,还是难以入眠。
此时,提起这些,他更是愤恨的握紧了拳头。
“所以,这些年夷陵城在傅泰县长的治理下,
大力提倡教育是十分正确的一件事,
只有咱们国民的受教育程度高了,国力才会越来越强盛,
外国人再也不敢小瞧咱们中国人”
吴铭十分肯定傅泰和关忠诚在夷陵城的所作所为。
关义正听吴铭提起傅泰和傅康,又说起如今自己国家和外国之间的差距,
他突然记起了自己那几个多年未见的表兄表姐。
“岳父,您见多识广,我有件事情想请教您,多年前,
我两个舅舅的子女都出国求学了,不知道他们会在国外学习些什么,
他们真的会把在国外学会的带回祖国吗?”
吴铭还是首次听关义正提起此事。
他在夷陵城工作这段时间以来,多次和傅泰、傅康在关家大院相聚,
但还从未去过他们府上。
每次吴铭想去拜访一下,傅泰和傅康的说辞几乎都是一样:
“内子喜静,成日在小佛堂抄写经书,烧香拜佛,
吴书记去了,恐怕会招待不周,失了礼数”
所以,吴铭就一直没有登傅府的门。
“正儿,原来你两个舅舅的孩子们都出国了,难怪、难怪”
众人都看着吴铭不解,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
吴铭抬头望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十分肯定地对关义正道:
“正儿,你刚刚说的你表兄表姐出国长达十年,
最短的也有了五六年,我敢断定,这几个青年一定早就回国了,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正在其它地方,和我们一样在同日本鬼子做着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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