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拍了一下关义正的肩膀:
“池下,你是不是傻?如果能抢到,田中将军肯定早就下手了呀。
关键现在田中将军一直没有找到夷陵市的藏宝地点,目前他手里只有三大家族主动送的那几样。
田中将军宝贝得不行,放在李府的密室里呢”
关义正心里暗暗高兴,他一直不知道田中将得来的宝藏放在哪里,不曾想井下无意中就告诉他了。
他知道李府的密室只有书房那一处,想必是田中在李府住的日子久了,所以无意中发现了密室。
但他必须要装作第一次听说李府有密室,故意问道:
“密室?李府还有密室?”
井下再次低声道:
“嘘,小声点儿,其实我也是有一次无意中偷听到的。
那间密室就在李府的书房,田中将军每天从军营里回去后,总会在书房待上最少半个小时,我猜他一定是在欣赏那些古董”
“在书房?”
关义正再次低声惊呼。
井下见关义正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再次轻拍一下他的肩膀:
“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看在你今天送我这两枚银元的份上,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
至于你怎么做,自己去想办法吧”
井下和关义正在半路分开,关义正回到了自己的营房。
他今天已经完美地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看田中会不会有所表示了。
如今他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可用,关义正相信,田中迟早会把他调到身边。
最关键的是,井下得了他的好处,一定会在适当的时候帮他说上几句好话。
再说,他还有一个得力的助力——高桥,他的宏表哥呢。
关义正想到高桥,便又朝军医室走去。
高桥睡了一个好觉,直到午时过了方才醒过来。
此时他正坐在军医室里,听着三浦给他汇报刚才见田中将军的经过。
只听三浦唾沫横飞地道:
“高桥医生,我得知田中将军到了军营,还没等他派人来叫,就主动上门把尸检结果送去了”
“哦,是吗?那田中将军什么反应?他没有怀疑咱们吧?”
经过昨晚那件事,三浦现在跟高桥便是同路人,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三浦兴奋的摇摇头:
“高桥医生,田中将军没有怀疑,想必他也只是想弄清楚武田兄弟的死亡原因,可能是要给田中家族一个交代。
我感觉田中将军心里还有其它想法,我快离开时,听说有一个士兵想去悼念武田兄弟,特地去请田中将军批准。
更令人奇怪的是,田中将军竟然亲自见了那个士兵,高桥医生,你不觉得田中将军有些反常吗?”
“哦,是吗?这很正常啊,有什么反常的?”高桥故意问道。
“高桥医生,武田兄弟刚死,田中将军又刚得知他们死于心脏病。
按照常理,田中将军是不是应该马上安排将武田兄弟火化了,然后将他们的骨灰送回国内?
可是田中将军好像对这些并不甚在意,而且也没有提起。
反而听说有人要悼念武田君很感兴趣,我出来的时候跟那个士兵碰到了,一个很普通的士兵,除了身材高大些”
“那你知道那个士兵为什么会让田中将军感兴趣吗?”高桥问。
三浦想了想,道:
“当时井下报告说,那个士兵跟武田君有些渊源。
对,就是这句话,田中将军听了眼睛突然放光,当时就让井下把那个士兵叫进去。
不过,后来他们说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关义正到达军医室的时候,三浦刚刚和高桥“八卦”完这一段,前脚刚从军医室离开。
关义正看着三浦离开的背影,这才推门而入。
高桥见是关义正,例行问道: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此时军医室里虽然只有高桥一个人,但由于随时会有人进来,所以高桥并不敢大意。
关义正立刻会意,还是捂着肚子:
“高桥医生,我的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请你再给我一些药吧。”
走到跟着,见并无旁人,便低声将自己刚才去见了田中,并借着悼念武田兄弟,实则是在田中面前露脸一事告诉了高桥。
高桥刚才听三浦说起这件事,当时就想到很可能是关义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证实了。
他担忧在问关义正:
“正表弟,这次你要在田中面前潜伏,一定困难重重,还要获取他的信任,你千万注意安全啊”
关义正点点头,对高桥微微一笑,道:
“宏表哥,你放心吧,我刚才打点了井下,适当的时候,他也会帮我说几句好话,我接下来就等着田中主动开口请我了”
高桥眉毛微挑:
“正表弟,你是不是太自信了?
就凭你刚才在田中面前说了跟武田有渊源,还暗示自己有些功夫,田中就会把你调到他身边?”
关义正轻声道:
“自然还不够”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来想去,还是从古董上下功夫。
既然田中是个中国古董迷,自己又不太懂鉴宝,那我先弄一个假古董让他玩玩”
高桥一听关义正的想法,顿觉有些冒险。
可是,想来想去,如今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正表弟,记住,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
高桥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军医室外有人靠近。
兄弟交换一个眼神,关义正立刻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只见一个声音在门外叫道:
“高桥医生,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那个士兵叫池下,以后很可能会得到田中将军的重用”
关义正见门外说话的是三浦,还说的是跟自己有关的事情。
高桥对他点点头,随即回答道:
“三浦医生,多谢你告知,以后我会留意这个叫池下的,万万不敢得罪了”
门外的三浦听了推开门,露出一个脑袋对高桥道:
“高桥医生,我其实就是这个意思,嘿嘿,不仅是你,以后我也要对田中将军身边的人更加谦卑一些”
关义正在三浦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借势趴在了高桥的桌子上,而且还故意弯着腰。
从背影看,应该很难将他跟刚才在田中面前的那个士兵联想起来。
三浦对高桥说完这句话,见他有患者,便对高桥道:
“那我不打扰高桥医生工作了”
三浦再次关上房门,关义正从桌子前直起身子。
他看着高桥,问道:
“宏表哥,我怎么感觉这个三浦和一般的日本医生不太一样?他会不会也是我们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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