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在院门外落地后迅速分开,然后快速向他们听到的声音来源处奔去。
最前面的是关义正,他来到离杨府五百米开外,就发现前面一处墙角倚着两个人。
关义正挥手示意后面的杨不凡和关义为暂停前进,他悄悄跃上路边的一棵大树,居高临下看着那两个人。
刚才他们听到的声音正是这两个人发出的,只见其中一人对另一个人道:
“大哥,这个刘金柱跟只泥鳅似的,咱们尽管一路跟着,可进了城就不见了踪影,难不成他会遁地不成?”
关义正一听心里一惊,原来刘金柱并未说谎,的确还有一帮人在找他。
他借着月色看向那两个人,只见两个人都是一副江湖人士打扮,看样子倒像是拿钱替人办事的。
这时只听那个被叫做大哥的人道:
“这活我起初以为很容易,哪知这个刘金柱表面上答应了,暗地里却趁我们俩睡着后偷偷溜了。
幸好我们睡得不沉,否则现在连去哪里找他都不知道”
“是啊,我听说从前刘金柱就在城里开玉器铺子,说不准他又回到他的老窝了。”
另一个人道。
“老二,你说的有些道理。
我们在城里转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他的人影,想必他已经回到他的老窝。
今天也晚了,走吧,咱们找个地方睡上几个小时,天亮后再作定夺”
这两个人说完就从墙角站起身,朝着城中一家小客栈的方向而去。
关义正等两个人走远了,这才从大树上跳下来。
后面的杨不凡和关义为马上跑过来,他们俩围着关义正:
“大哥,刚才那两个人果真是跟着刘师傅进城的?”
关义正点点头,他知道那两个人刚才的对话让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杨不凡和关义为都听到了。
“小凡,四弟,看来刘师傅没有说谎,所以这件事必须重视。
你们俩一会儿回去后叮嘱刘师傅、陆大哥和宋大姐,他们三人在这段时间不能离开院子半步。
另外,你们也要守好门户,外人一律不准进府”
“大哥,我们知道了。”
两兄弟齐声道。
“至于那两个人江湖人,只要他们找不到刘师傅的准确住处,便不足为虑。
不过,你们以后须得倍加小心这样的江湖人士,他们很可能是受雇于某人,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总之一句话,我不希望在刘师傅为我们工作的这段时间被其它人打扰,否则咱们的计划便不能完成,知道吗?”
杨不凡和关义为齐齐点头,关义正这才在二人肩头重重拍了几下,互道了“保重”,关义正快步离去。
关义正回到李府,依然从后院的院墙处跃墙而入。
一直在自己房间苦等的高桥,听到院墙处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知道是关义正回来了,这才放心躺到了床上。
关义正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川岛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看样子天不亮不会醒过来。
他赶紧恢复池下的面容,倒头睡下。
第二天,关义正来到军营附近的剃头摊子,坐在椅子上让关国安给他剪了头发,顺便把让他撤离的通知传达给了他。
关国安知道关义正不会无缘无故下达撤退的命令,当即便道:
“大哥,为了不让人生疑,我今天摆摊至平日收摊的时候就回夷陵城。”
如此又过了一天,夜深人静之际,关义正再次恢复本来面目离开了李府。
这天晚上是他跟宋珍约定好去取玉瓶的日子。
如果玉瓶已经打磨完,关义正需要在今晚把它取出来。
然后交给高桥,让他在一天后田中去参加宴会时,想办法进入密室将真品换出来。
两天前在城里发现有人跟踪刘金柱,关义正也想尽快回去看看情况。
如果那两个江湖人士还在城里,他得想办法将这二人引走。
否则,他们在城里待久了,迟早会碍事。
当然了,如果这两天他们没有任何线索,自行离开了那便是最好,这样也不用关义正动手了。
毕竟对方是中国人,也跟他没有深仇大恨,关义正并不想对他们下死手。
关义正一路想着这些事,一路往夷陵城飞奔而去。
不多时,他来到了杨府门外。
为了不惊醒旁人,他并未敲门,而是转到后院的院墙处直接跃墙而入。
宋珍的工作室果然还亮着灯,看来她定是在等关义正来取玉瓶。
关义正刚在院子里站稳脚步,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还未动步,就听到关义为的声音传来:
“大哥,你回来了?”
关义正看向院子一角:
“四弟,你和小凡是轮流在院子里站岗?”
关义为点点头:
“你刚才跃墙而过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是你,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屏住了呼吸,这会儿看清了是你才打招呼”
由于那两个江湖人士的关系,关义为和杨不凡这几天很是谨慎。
“你们做得好,我刚才一路也在想这件事,这两天你们留心城里没有?那两个江湖人士还在城里吗?”
关义为点点头:
“我白天特意去过刘师傅此前的店铺,发现那两个江湖人士一直在附近蹲守,看来他们短期内不会离开了”
两人正说着话,杨不凡也从屋里出来了。
“大哥,那两个江湖人别放在心上,等明天咱们办完大事,我有办法让他们离开”
关义正看了杨不凡一眼,见他胸有成竹似的,也不多问,这会儿他最想知道的是玉瓶究竟有没有完工。
推开工作室的门进去,只见宋珍已经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陆奇还在一旁拿着玉瓶仔细研究着。
看到关义正等人进来,陆奇示意他们小声点儿,这才缓缓拿起玉瓶放进一只锦盒里,然后递给了关义正。
“阿正,玉瓶阿珍刚打磨完,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实在累极了,所以来不及回屋就睡着了”
关义正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玉瓶,他竟一时分辩不出它才“出生”二十多天。
因为经过最后的打磨,它和那只真的几乎一模一样了。
“宋大姐名不虚传,这玉瓶太像了”
关义正关上盒子,对着陆奇深深鞠躬:
“陆大哥,宋大姐,你们的功绩以后后人会记得,谢谢你们的辛苦付出”
陆奇赶紧摆手道:
“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做大事的还是你们这群年轻人,你们才是最让我佩服的人”
“好了,陆大哥,你和大哥就别互相吹捧了。
咱们做的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这只玉瓶便是一个好的开端,希望此后咱们的复制工作都一帆风顺”
关义为接过话头道。
关义正仔细用一个包袱将锦盒包好拿在手里,他望向杨不凡:
“刚才你说有办法让那两个江湖人士离开?”
杨不凡点点头,故作神秘地道:
“大哥,请允许我暂时保密,等事情办成了,我再告诉你不迟”
关义正无可奈何地笑笑,提着手里的包袱,来到后院的围墙处,跃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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