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义喜、关义为、关国安一心高兴着,也没注意关义正那一眼。
地道入口处隐藏着的正是高桥。
他们俩本来以为只有关义喜一个人等着他们,未曾想到了入口处,听到外面有三个人的说话声。
虽然关义喜和关义为已经知道高桥是自己人,但关义为还不知道高桥就是傅宏。
而关国安更是从头至尾都不知道高桥的身份。
所以,关义正临时决定让高桥留在地道入口处,等他把手中的玉瓶交给关义喜藏好,然后再把胶卷也交给关义为,他们俩再结伴回李府。
几个人走进屋里坐定,关义正小心地将包袱从肩上取下来,然后慢慢打开,取出锦盒,最后又打开锦盒,向在场之人展示了一下里面的玉瓶。
关义喜等人不敢伸手,只就着关义正的手在旁边仔细看了几眼,便催关义正:
“大哥,这东西贵重,你赶紧放进锦盒里吧”
关义正见关义喜等人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将玉瓶慢慢放进锦盒,然后关上盒子,再次用包袱将盒子包好,他将包袱递给关义为:
“四弟,这东西该放在哪里,你心里有数,一会儿我离开以后,你亲自把它放进去”
关义为知道关义正所指的是关家大院的那处地牢,他抱着包袱,对关义正点头道:
“大哥,你放心吧,我保证会把它完好无损地放到稳妥之处,绝不再让日本人找到它”
看完玉瓶,关义喜又问关义正:
“大哥,胶卷呢?”
关义正在关义喜的脑袋上轻敲一下:
“就你心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卷胶卷递给关义为:
“四弟,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来到了。
为了力求准确,我们将每件宝藏都从不同角度拍了数张照片。
你须得将每张都冲洗出来,全部交给宋大姐他们。
只有他们了解宝藏的所有细节,才能确保制作得一模一样”
“大哥,你放心,暗房就备在后院的桃香院,我今天晚上连夜冲洗,争取明天上午将所有照片都交给宋大姐他们”
关义正想了想,道:
“为了安全,照片暂时只冲洗一套,但底片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好。”
关义正交代完所有事情,看看天色已晚,便来到院中。
望了一眼关忠所住的那个房间,他问关义喜:
“如今小凡住进了杨府,小关忠的武功谁在教?”
关义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反正小凡教和我教差不多,这些日子都是我在盯着关忠扎马步呢。
大哥,这孩子有灵性,进步很大,马步扎得很稳当呢”
关义正点点头:
“是个好苗子,你们好好培养他”
他又看向关国安:
“国安,虽然你一直以来话不多,但我知道你最用心。
这段时间你就多多指导关忠,阿喜有时候可能会很忙,顾不上他”
“正哥,你放心吧,我们早就决定了,虽然名义上小凡才是关忠的师傅,但我们都不会不管的”
关义正刚想和关义喜等人挥手告别,突然想起今天宴会上准备行刺的那个男人。
他又将关义喜、关义为和关国安招到身边,几颗脑袋凑到了一起,他才说:
“今天晚上其实还发生了一件事,我发现有一个男人准备刺杀田中。
但他不知道田中部署了几十条枪在二楼,只要有人敢开枪,此人很快就会被几十条枪对着。
我猜到那个人是跟我们一样恨极了日本人的中国人,所以出手帮了他”
“大哥,你如何帮的?你自己可有暴露?”关义为问道。
关义正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当时厅里人员众多,他不确定那个男子的同伴藏身何处,所以还真不知道他有没有被发现。
此时听了关义为的话:
“当时事出紧急,我来不及多想,所以便举枪朝天射了一枪。
而对田中和其它人解释是枪支走火,但后来二楼的几十条长枪露头以后,那个男子立刻意识到我是在为他示警,所以放弃了继续暗杀,并且很快跑掉了。
我感觉他似乎有意无意看了我一眼,我不确定他是否看清我的长相了”
关义喜一听有些着急:
“大哥,如果他和同伴看清了是你,而你当时又扮的是田中身边的警卫,他们会不会影响你的潜伏计划啊?”
关义正摇摇头:
“这会儿跟你们这么一分析,我也没有把握了。
这样吧,国安,明天白天你上街去打探打探。
尤其是市里面,看看那些出租房,或者是客栈有没有单人或者两个男人长租居住的”
关国安不解:
“正哥,你要把他们找出来?”
关义正点点头:
“你们刚才提醒我了,我扮成池下的长相很可能在他们面前暴露了。
既然他们日后很可能会给我带来麻烦,不如我们早些动手找到他们”
“找到之后怎么做?”关国安问。
“先监视起来,不要让他们影响我们现在的计划”
关义正想了想,吩咐道。
他又看向关义为:
“四弟,明天将照片洗出来交给宋大姐后,你告诉小凡,上次他说有办法让那两个江湖人士消失,他可以动手了,谨防夜长梦多”
关义喜和关国安方知杨府周围的危险还没有消除,关国安主动道:
“正哥,需不需要我过去帮助小凡一把?”
关义正摆摆手:
“国安,记住我刚刚派给你的事情,这件事可不容易。
我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容,所以你的查找工作不轻松。
你能确保他们在没有给我造成困扰之前找到他们吗?”
关国安一听,顿觉关义正交给他的这件还真不简单。
“正哥,我知道了,做好自己手头的事。
你放心,我觉得他们既然想要对田中不利,所住之地定然离李府和军营并不远。
而李府和军营本就相距不算远,我猜测那两个人的藏身之地应该就在李府和军营方圆三里以内”
关义正听了关国安的话,连连点头:
“不错,国安,你办事越来越会用脑子了,就照这个思路去找”
关义正看了一眼关义喜和关国安,对他们道:
“好了,我该说的也都说了,你们俩各自回房休息,我单独和四弟聊几句”
关义喜知道关义正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关义为去办,立刻会意,和关国安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义正和关义为站在月色之下,两兄弟并不言语,抬腿就往假山处走去。
来到地牢的机关前,关义正看看四周,感知周围并无其它人的气息,这才转动机关,启动暗门。
关义为手里拎着包袱跟随关义正进入地牢,关义正随手又将暗门关上。
关义正取出打火机点燃地牢里的烛台,边走边道:
“四弟,并非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将玉瓶放置进此处,实在是这个所在我自从上次和爹娘一起进来过,后来便甚少进来,我不亲自过来看看,实在是不放心”
“大哥,你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的。”
地牢里一切如旧,此前放进来的箱子都好端端地放在原处,包括后来放进来的几十条长枪,也都整齐在码放在一起。
关义正亲自将玉瓶放置在一只箱子里,这才重新和关义为离开地牢。
两兄弟刚把机关恢复成原样,关义正便感觉不对劲。
“谁?”
他大喝一声,便快速朝院尾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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