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一左一右同时发力,成功抬起这边的白板门,电视柜原本就没装东西,也是为了能顺利出来。
里面无疑就是沈蔻上回涉足的店铺,原本一条马路的有限距离,在下面要这么兜兜转转。
二人合上门,向后退回。
这次,左时毫不费力地解决了那几个丧尸,把那些丧尸血全部泼在地上,沈蔻帮忙之余,也收集了一瓶放入空间内。
再往前走没多远就会抵达岔路口,他们正在赶路的时候,就瞧见前面亮起了一束光芒。
迅速将手电筒熄灭,倚墙而待,他们随时准备冲过去。
这里没有一处可供隐藏的掩体,如果这两人朝这边过来,再往前走些许距离就能发现他们。
“应该不能吧?”
男人的说话音量不低,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声音稍大些甚至还会有明显的回音。
“反正去守着吧,万一呢。”
二人毫不犹豫地路过这边,接着朝他们进入的方向迈进。
要是他们上去的话,毫无疑问会发现他们来这里的痕迹。
沈蔻和左时谨慎跟在他们后面,从远处能够看到一个男子手里好像还拿着些什么。
“现在出来的人多了,也好起来了。”
“你看人家都是直接去抢,咱们就在这蹲着等,窝囊死了。”
“都是做事有什么窝囊的,主要是安全,进来就带走也没人发现的。”
沈蔻听懂了他们的意思,陈谎那里无人的原因,大概是由于其中一个暗门里的人接到市场来人的指令。
还没上来就听到了声响,他们有心为之却没机会将行动落实。
而自己这边,很大的可能门对面是有人存在的,毕竟陆晓是从她对面的铺子失踪。
他们或许已经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着自己进去,如果奋死抵抗就会直接杀了。
“这些物资摆在上面,我都觉得可惜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昨天那几个,换了多少米面呢。”
陆晓还活着?
这句话恰似一把锐利的宝剑,干脆利落地斩断了他们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
尾随着目标来到了三个房间那里,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了那个供奉着土地公的房间。
这是去烧香祈福了。
男人动作熟练地点燃了带来的香,接着将一个巧克力恭恭敬敬地放在土地公面前,虔诚地叩拜。
“保佑我们今天能带回去几个,最好一次赚个大的。”
“你怎么这么迷信,要是真有神仙怎么可能会闹丧尸啊。”
“要不是我上香,这边都一周没来人了。”
“确实。”
身后的声音突然化作女声,男人吓得整个人都震了一下。
还没等看清来人,就觉脖子遭受了强力的一击,他两眼发黑失去意识。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清醒的了,我们可以询问你点事吗?”
沈蔻扭头回望,左时的军刀正稳稳地抵在他的喉咙位置,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就会死于非命。
2089年 3月13日,下午13点21分
陈谎尝试着睁开眼,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正在悉心地帮他更换毛巾。
“蔻”
模糊不清的人影在眼前晃动,虽然怎么都看不清楚,但这女人的轮廓绝对不是沈蔻。
何阳雪?
他们这边的房间窗帘始终拉着,没法判断是白天还是黑夜。
等视线逐渐开始聚焦,呈现出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形。
陆文文留意到他有将要醒来的趋向,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一股凌厉的大力掐住脖子粗暴地按在地上。
眨眼间的工夫,陈谎拿出了一把刀高高地举着。
“你是谁?”
“我是陆文文,邻,居。”
最后这俩字,她是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难以忍受的窒息感令她早就已经有些两眼昏花,头脑发晕。
哪怕不会被刀捅而亡,她也切实地感受到自己马上就要被陈谎给掐死了。
陆文文?
陈谎用力地晃了晃脑袋,终于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认真端详了她的脸一番后,松开了紧掐她脖子的手。
能够呼吸到空气的陆文文迅速起身,踉踉跄跄地逃出了房间。
陈谎环视四周,发现一个人都不在。
他靠着墙从水盆里拿出另一条毛巾,拧干后盖在脸上。
昨天晚上有几次他醒了,还听到沈蔻说了什么,但实在想不起来。
这是都出去了?不然怎么可能会安排陆文文来这边照顾自己?
他缓缓摘下毛巾,打开手机,沈蔻在出去之前给自己发了信息。
看完,他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又继续用毛巾把脸盖住。
差点给那个经验宝宝掐死。
这会儿身体还是处于发热的情况,他完全没心思道歉,等沈蔻回来再讲吧。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陈谎低下头,毛巾随之掉落,是陆文文和她的儿子。
“抱歉,我烧糊涂了,以为是偷物资的。”
陈谎露出了饱含歉意的微笑,看上去真的是发自内心地在道歉。
“我能理解。”
气氛还是有些尴尬,陆文文弯腰捡起刚才掉落在地上的毛巾,准备去换一盆新的水。
她的儿子把水盆接了过去,因为不放心将母亲单独留在这儿,神情中透着明显的犹豫。
“你们可以把水放在这里,一个小时过来一次就好了。”
“我答应过沈蔻会照顾你,所以不用客套。”
“我清醒的时候自己来就可以,你们去那边休息吧。”
陈谎低头专心摆弄手机,陆文文示意儿子坐在这里,自己去接水就可以。
【找到了吗oo】
消息发出去后一直处于转圈状态,之前遇到这种情况都是过十几秒就能发出去的。
过了将近一分钟的样子,消息最终发出去了。
381
陈谎把体温计放回原来的位置,头反复轻轻敲着墙壁,这次发烧的时机太不合时宜了。
沈蔻和左时在一起,使用空间也不方便,原本是计划着和自己前往的。
“你头疼吗?”
男生看着陈谎颓废的样子,怀着几分胆怯小心询问。
他救了自己的父亲,可当他处于不清醒的时候,险些掐死自己的母亲。
“不疼,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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