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只美得就像标本的蝴蝶,江岚岫愣住了。
它怎么就那么乖巧地停在魏霁风的掌心?
“你弄伤它了?”
旋即,江岚岫回过了神,皱眉看向魏霁风。
“瞎说!”
魏霁风睨了她一眼,随即抖了抖双手,就见那只原本一动不动的蝴蝶扑哧了几下翅膀,但仍旧没飞走。
“你手上有蜜?”
江岚岫伸着脖子往他掌心闻了闻。
魏霁风笑了,“为什么你就不信,是这只蝴蝶主动飞到我掌心来的?”
“呵!除非它是傻子。”
江岚岫扯了扯嘴角,又道:“放了吧。”
“放了?你不是很喜欢吗?”魏霁风诧异。
他看得出来,江岚岫很喜欢这只蝴蝶,眼中的光不会骗人。
江岚岫说:“蝴蝶本来就属于天空,而非你的掌心。”
魏霁风微微蹙眉,“若是放走了,就很难再捉到了?”
江岚岫笑着摇摇头,“我从不圈养蝴蝶,诸如蝴蝶、小鸟这些长翅膀的动物,他们就该自由翱翔,不该被人关在笼子里。”
“不过嘛,你让我能近距离欣赏到它的美丽,便已足矣。”
说完,她就冲魏霁风展颜一笑。
这是第一次,魏霁风看到她对自己露出真诚又轻松的笑容,心里瞬间一阵温热,随即放飞了手中的蝴蝶。
江岚岫随着蝴蝶的起飞,缓缓站起,她抬头望天,唇角挂着愉悦的笑意,“真羡慕它,能自由自在地飞向蓝天。”
“你也向往自由吗?”
魏霁风听出了她话里的弦外之音,凝眉看着她。
江岚岫没有回答,一双眼追着那只自由展翅的蝴蝶,望向了远方的天空,似是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魏霁风知晓了答案。
他有些失落地看向双手的掌心,上面还残留着热气,是他靠内功散发出的热气,而正是靠着这股热气,才吸引了喜欢温暖的蝴蝶……
当晚,又是二人同房的日子。
为了防止别人怀疑,他俩约定好每隔两天就摇一次床,所以江岚岫早早就在床上躺下了,还不忘在床边备上一壶茶,叫累了就喝两口,正好给魏霁风歇息的功夫。
“摇床嘛,直接推床柱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在床上做俯卧撑啊,还一定要趴我身上做?魏霁风的仪式感就这么强?”
她挠了挠脸颊,总觉得魏霁风把这出假床戏搞得太过复杂。
“要不…待会跟他商量一下,换种省力的方式?”
然而,等到魏霁风趴她身上做俯卧撑时,她一开口,竟问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吃惊的问题。
“我久久不孕,旁人不会又起疑吧?”
问完,江岚岫就后悔了。
瞧我这张嘴!
但好在魏霁风没有在意,“你不用担心,我早已对外宣布,暂时不会要孩子,因为我随时可能上战场。”
“啊?眼下不是国泰民安吗?”江岚岫讶然。
魏霁风笑了笑,“只是京城里面局势太平,可边疆各地,依旧暗流涌动,跟周边各国的小摩擦时有发生。”
“倘若矛盾升级,我必然会跟随我爹前去戍边。到时,恐怕一去就是许久,甚至…回不来。”
听到这话,再看着魏霁风平淡无波的表情,江岚岫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时她才意识到,她嫁的是一名军人,还是带兵打仗的将领。
“如果真要去戍边了,你还是爱惜点自己,别让我守寡。”她忽然有些低落。
魏霁风停下动作,垂眸看着,“我死了你不就能自由了?”
江岚岫觑着他,“可人家会以为我克夫。”
“哈哈哈……”
魏霁风冁然而笑。
随即,他复又做起了俯卧撑,且比先前更加卖力。
在他俯卧之际,江岚岫明显感受到他某个硬挺的部位碰到了自己,而后一下又一下,让她羞红了脸。
渐渐地,她在自己的呻吟声中睡了过去。
“夫君,你好硬。”
“我还能更硬!”
她又做春梦了,一睁眼,感觉浑身是汗,再左右环顾,已然没有魏霁风的身影。
“果然是时间一到绝不停留。”
她撇撇嘴,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可下一刻,当她望见窗外正围着腊梅盘旋的蝴蝶时,瞬间神采奕奕,“还是自由更好。”
……
“没查到?”
除了“风云轩”春山如笑,整个国公府的后宅都如同冬山惨淡而如睡,尤其是此刻齐嬷嬷的脸,在得知有手下居然没能查出毒害五姨娘的人后,一张脸冷得就像覆上了一层薄冰。
国公府虽然大,仆从众多,但能在东厨做事的仆从就那么二十几个,而且东厨向来管理严格,仅次于兵器库,非东厨的仆从,即使是主院的下人,前来此处也只能等在前院,根本接触不了里面的食物。
所以要揪出下毒之人,并不难。
可眼下过去了整整三日,却连那人的影子都没发现,这让齐嬷嬷不得不暗生狐疑。
“五姨娘的情况如何了?”她随即问手下。
手下说:“已无大碍。这几日,国公爷一直住在‘秋枫阁’,亲力亲为照顾着五姨娘,就连送去的食物也要先亲自试尝。”
“如此一来,那名歹人便无从再下手,而我们也更难查明对方的身份了。”
“不必查了。”
齐嬷嬷一听就露出了哂笑,“我们是查不到这个人的。”
“因为…他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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