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于脑子都快不转了。
什……什么?
青衣把这个院子送我了?
也就是说,以后这里是我严于的地盘了?
我的前庭,我的假山,我的鱼池以及我的满塘硬币?
青衣她这是想干什么啊,想用钱财来腐蚀本馆长吗?
哪个穷哔经得起你这么考验!
“青衣说,是为了感谢严于先生的救命之恩。”中年女人又补充了一句。
严于抿嘴,嗯,要这么说的话那就说得通了。
之前在擂台上,要不是杜淑出手,薛青衣大概率已经被司徒英捅破心脏。
虽然杜淑出手不是他安排的,但也确实与他有关。
“既然这样的话,那硬币就别捞了,看着还挺聚财的。”说着,严于就把手里抓着的硬币哗啦一声丢进了鱼塘里。
“好的严于先生,您有什么吩咐都可以跟我说。”
“对了,我叫郑白玉,是院子的管家。”
听到中年女人的介绍,严于突然愣神,“哪个白玉?”
“白色的白,玉石的玉。”
严于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询问了起来:“那你……认识郑白淑吗?”
郑白玉明显一愣,眼神之中出现茫然和警惕。
“严于先生,我大姐便叫郑白淑,您与她相识?”
严于眼神有些出神,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然后突然摆摆手:“哈,不认识,随便一猜。”
郑白玉没再追问,只是并不相信严于的解释。
随便一猜怎么可能会猜到具体的名字。
严于身侧,姜盼、陆彩星以及第五神庭都深深的看了严于一眼。
他们可都是调查过严于的,严于家里有些什么人,都一清二楚。
要是没记错,郑白淑是严于母亲的名字。
严于他爹死后,郑白淑就改嫁离开了天平市到了国都。
之后,便再无交集。
谁能想到,命运就这么怪异又巧合的再次交叉了。
这个院子的管家,竟然是严于的小姑……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当管家的?”严于突然又问了一句,眼神变得有些沉。
他想知道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薛青衣有意为之。
“已经有十多年了。”郑白玉开口说道。
严于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如果是薛青衣有意将郑白玉弄到了这里,那大概连朋友都不好做了。
不过随即,严于又自嘲一笑。
以青衣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干出那种事情。
“嗯,没事了,你先忙,我们自己看看。”严于朝着郑白玉点了点头。
“好的,有事您给我电话。”郑白玉递出一张卡片,上面写了她的名字与号码,接着便告辞离开。
前庭,有些安静,气氛也有些怪异。
陆彩星和姜盼此时也都不太敢开口。
就像严于刚才在大门口说的那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郑白淑这个名字在严于心里到底承载了多少恨意或者想念,他们根本无从得知。
他们所知道的是,严于他父亲死后没多久,郑白淑就抛下了严于和他姐姐。
“哥,我看里面有个很大的湖,一起钓鱼啊。”第五神庭憋足了勇气开口。
对于这些事情,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毕竟,他妈……比严于他妈还要更离谱一些。
严于他妈只是抛弃他,而他妈,压根都不认他,还要打死他。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严于丢下一句话,扭头离开了院子。
外面胡同里,严于自顾自的走着。
这次来国都,他其实有想过要不要去看一下郑白淑。
可是他又害怕见面。
见面了又能如何?见面了该说些什么?
谴责她?咒骂她?
似乎他都做不出来。
毕竟,那是给了他生命的女人。
而且郑白淑走后,他和姐姐过得也不是很差。
鱼摊能赚钱,他们能自己养活自己。
就算后来姐姐失踪了,他也没有挨过饿。
姐姐留下的钱足够他舒舒服服的活下几年,等到那些钱用完,他也已经拔个子长高,并顺利接下了鱼摊。
所以,对于郑白淑他其实也恨不起来。
“算了,算是给那些过往一个交代。”半小时后,严于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并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城南苑。”
“好嘞,您坐好。”
国都的车流,似乎永远都是堵着的。
出租车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抵达城南苑。
下车后,严于便走到了小区大门口。
“小伙子没见过你啊,走亲戚?”门口大爷抽着烟询问。
“对,7号别墅。”
“好嘞。”大爷拿过登记簿写下记录,随即便打开了门禁。
严于刚进门,大爷便灭了烟头脸色深沉。
“7号有访客,注意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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