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剧烈的疼痛从秦云的腰部浮现。
全场怔住,眸子张大,恐怖至极,那是一把匕首,一把由女真孩捅出来的匕首,偷袭了秦云。
静一花容失色,她没有预料到……
“啊!!”痛楚让秦云暴怒,反手就是一拳狠狠砸了出去。
砰!
那孩子最多只有十二岁,满脸稚嫩,被一拳轰飞,满脸是血,可倒在地上,竟是露出了凶悍,嗜血的表情。
“陛下!!”这时候所有人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全部围拢。
秦云疼的呲牙咧嘴,险些倒下,被静一一手扶住:“对不起,我……”
她黛眉紧蹙,自责不已,若不是她同情心泛滥,也不至于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谁能想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孩子居然还是个杀手!
“小畜生,恩将仇报!”
“屠掉他们!”暴怒的神机营偏将们抽刀,对准了刚才那一窝难民,包括孩子,也不打算放过了。
顿时,不少难民惊惧:“不,不要!”
“不关我们的事啊!”
“我们是被挟持的……”
“住手!”秦云叫停,虽然很疼,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袍,但他多年戎马,早已经练就钢铁意志,挣脱他人的搀扶,示意无事。
而后居高临下看着行凶的那个男孩:“谁派你来的?”
他不信,这样一个孩子,能自己藏匕首杀人,他是会伪装的,甚至逃过了秦云的审视。
男孩瞳孔冷血,如同机器,一言不发,甚至还要暴起伤人。
砰!
秦云怒上心头,没有半分犹豫,一拳狠狠的将其砸倒在地,鼻骨碎裂。
可怕的是,这孩子居然还没有惨叫,比一个成年杀手还要成熟。
顿时,四周震惊。
“这……这绝对是杀手!”
秦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锐利,咬牙:“给朕抓起来,查,不惜一切代价的查,朕要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朕要知道是谁在训练这种孩童杀手!”他的身上浮现一股煞气,被偷袭一刀,让他很窝火。
“是!”
锦衣卫脸色难看,亲自动手,迅速控制现场,将所有人镇压带走,进行审讯。
“快,快传军医!”
“陛下负伤了!”急促的声音四起。
本来是一场摧枯拉朽的攻城之战,却没想到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全军都蒙上了一层阴霾。
秦云被捅一刀,也没兴趣审讯了,被部下立即送到了城中的城主府。
砰的一声砸在木榻上。
秦云直接揭开腰带,扔在了地上,腰带血迹斑斑,镶嵌宝玉的地方有着明显的破口。
如果不是这颗宝玉抵挡了匕首一定的力量,且孩童的力量不够大,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锦衣卫及一众亲卫,护驾不力,已经全部跪地认罪,气氛凝重至极。
刺啦!
军医满头大汗,急忙的给秦云划开了衣袍,看到伤口,先是松了一口气,激动道:“陛下,还好,还好,匕首没有深入,不会危及性命,更不会伤了元气。”
闻言,秦云一阵窝火,这一刀居然捅在了他的腰子的位置上,如果匕首深入,腰子多半要多个窟窿,那后果就特么严重了。
“等等!”另一个白胡子军医脸色骤变,眼神惊惧:“这,这,陛下,有毒!”
“什么?!”
惊呼四起,心腹们脸色骤变,冲了上来,看向伤口,只见秦云的伤口不长,也不深,但伤口却浮现着一些不正常的青黑色。
赶来的穆乐脸色苍白,踉跄后退,而后震怒,反手就是两个耳光甩在了部下的脸上,怒吼:“王八蛋,你们就是这样保护陛下的?”
两个演武堂出身的偏将被扇的鼻血横流,翻到在地,却不敢言语,捂着脸,跪地自责道:“我等死罪!”
“好了!”秦云出声阻止,表情前所未有的镇定,凝神道:“不怪他们,此事纯属意外。”
他的眼神看向军医:“知道是什么毒吗?能治好不?”
军医对视一眼,满头大汗,说话结巴:“这个……”
他们慌了,可不敢打保证,毕竟是龙体。
“到底行不行?!”秦云怒斥。
军医们被吓的浑身发颤,不断磕头,还没来得及说话。
这时候,一直在旁边的静一站了出来,看着伤口,黛眉轻蹙,态度出奇的好,或许也是因为内疚。
“我有办法!这毒是比较罕见的蛇毒,棘手是棘手,但不至于要了命。”
闻言,穆乐等人集体松了一口大气,仿佛是自己中毒似的。
秦云咬牙,忍着痛楚,额头汗水不少,雷厉风行道:“穆乐,立刻封锁朕再度受伤的消息,不要扰乱军心。”
“另外,驰援铜关的事情,按照原计划不变,明天一早启程。”
顿时,全场一愣,睁大眸子。
“陛下,这不合适吧,就算蛇毒清除,可您伤上加伤,怎可以继续用兵?”
“依微臣看,不如暂时退兵吧。”
秦云摇头,坚定不移,如果耽搁进军的时间,可能会造成铜城很大的危机,甚至浩劫。
“此乃军令,不得有误!”
“可……”穆乐蹙眉,脸色捉急。
秦云狠狠瞪了他一眼,穆乐一颤,缩了缩脖子,再不敢说话。
“全部退出去,静一师太留下为朕疗伤,快,朕脑袋开始有点晕了!”他咬牙说道,血没有流太多,倒是蛇毒让他头晕目眩,甚至双手开始有点不听使唤。
众人担心,但不敢忤逆,只能深深的看了一眼静一师太,希望她能把伤迅速治好,不要出现什么幺蛾子。
“是,我等告退。”
“师太,劳烦您了!一定要治好陛下。”
“……”
等到众人离开,静一将门窗合上,拿出一根木簪将头发盘起,露出光洁的脖子和耳垂,柔美至极。
然后她又找出一罐子酒,仰头喝了一大口,又吐了出来。
秦云愣了,她在干嘛?
静一上前,素雅轻熟脸蛋很认真,直接道:“趴过去。”
秦云再次一愣,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从来都是他说,这还是第一个女人这么对自己说。
他试着转身,但实在受不了这种奇怪的感觉,迅速坐正,咬牙忍痛:“就这样治,朕堂堂天子,岂能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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