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尔怒极反笑,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的:“这个就不劳哥哥操心啦,我会玩得开心的。请回吧,哥哥。”

    “哥哥”两个字被她咬得很重,似乎要和他划清界限一般。

    席珩又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干脆地转身离开。

    无关人走了之后,温晚尔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跟大家说了句抱歉。

    最后,酒局结束,她和季方玉一起签了两个人。

    一个是先前给她敬酒的,叫蓝河。

    另一个在角落里不说话,但长得极好看,叫江知礼。

    忙完这些,要离开时,温晚尔却被李特助拦住了。

    “席总说,让您跟他一起回去。”

    温晚尔愣了一瞬,没拒绝,坐回了包厢的角落里。

    包厢里热热闹闹的,安栩笑靥如花地坐在席珩旁边。

    席珩淡淡的视线扫过温晚尔,女人正低头喝牛奶。

    娴静乖巧。

    心里蓦然松了一块,席珩心情好了不少。

    温晚尔一边喝牛奶,一边听季方玉在旁边胡说八道:“你看,你这个前夫哥长得真帅,身材真不错,那几个小明星肯定不如他能干。”

    温晚尔微微掀起眸子,男人宽肩窄腰,领口敞开,露出凹凸有致的肌肉。

    她知道他很能干,她也试过了很多次。

    还没等她回答季方玉,就见席珩面容冷淡地替安栩挡了一杯酒。

    男人指节修长,面容立体,迎来了安栩羞赧的感谢。

    真般配啊。

    暧昧婉转的场景撞进温晚尔眼睛里,她心里猛地一缩。

    她将牛奶搁在桌上,放下什么似的,心口一松。

    帅不帅,厉不厉害都和她没关系了。

    离婚之后,席珩就是别人的了。

    山高水远,她放下了。

    散场时,安栩犹犹豫豫地站在门口,看了温晚尔一眼,声音透着委屈:“阿珩,你送温小姐回家吧,我坐李特助的车回去就好。”

    诡异的气氛流转,众人打量了温晚尔一眼。

    只觉得她这个“好妹妹”,不简单。

    没看把安栩逼得都不敢坐席总的车了吗?

    其中一个人开口:“安栩,你别太好心了,你替人家着想,人家说不定想借机上位呢。”

    一群人愤愤替安栩抱不平。

    季方玉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借机上位的,我看另有其人吧。”

    安栩打圆场道:“我是有事才坐李特助的车,跟温小姐没关系的。”

    她神色委屈隐忍,楚楚可怜。

    席珩神情淡淡,睨了安栩一眼,声音缓缓:“既然你有事,那我就让李特助送你回去吧。”

    安栩的笑僵在了脸上。

    扑哧。

    季方玉笑了一声。

    安栩的表情更难看了,憋屈地跟着李特助走了。

    一直到车停到了南水苑,温晚尔都没说话。

    她的沉默让席珩打量了她好几眼。

    下车,温晚尔先进厨房,煮了碗醒酒汤。

    给自己灌了一碗,她犹豫一瞬,又煮了一碗。

    最后端着碗,敲响了席珩的门。

    卧室的门打开,温晚尔瞳孔一缩。

    他刚从浴室出来。

    水珠顺着他没来得及吹干的发丝滑下,落在锁骨上。

    又顺着锁骨划过胸肌,腹肌。

    最后没入浴巾里。

    温晚尔臊得脸颊发烫。

    席珩被她盯得嗓子发紧,一双清淡的眸子略显幽深。

    “有什么事?”

    他声音凉凉,目光落在他手里端着的小碗上:“这是什么?”

    温晚尔轻咳一声:“我煮了一碗醒酒汤,你趁热喝了吧。”

    接过碗,席珩侧身让她进来。

    她细软的发丝擦过他胸前,莫名窜起来的燥热,让席珩皱紧了眉。

    “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他声音听不出喜怒。

    温晚尔笑笑,拉过椅子在他桌前坐下,桌子上摆的是他手写的工作计划。

    力透纸背的书法,比他本人还要冷硬刚强。

    “离了婚,有爷爷在,我们也会是好兄妹。”她语气挺淡,“东湖的地皮还要拜托你,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跟你合作呢,席总。”

    温晚尔态度坦然,半靠在椅子上,神态放松。

    海藻般的头发散下,勾人极了。

    低头喝了醒酒汤,席珩淡淡抬眸,却正好撞进她淡然温柔的眸子里。

    他们这样平静相处的时刻并不多。

    温晚尔平时总是牙尖嘴利,像只小狐狸。

    此刻,暖光灯照在她脸上,她眉眼恬静淡然。

    眉目间一抹释然的笑意。

    席珩却突然觉得胸口一紧,觉得好像抓不住她了。

    心脏传来的陌生涩意。让他皱起了眉。

    小腹多了一股无名炙热的火乱窜。

    他鼻尖上冒出薄汗。

    怎么回事?

    温晚尔刚准备回房间,就看到了他这副样子。

    “你怎么了?”她试探地将手贴在他额头,烫得她一缩,“你发烧了?”

    下一瞬,男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床上。

    铺天盖地的吻漫过来,温晚尔几乎要尖叫。

    不对劲!

    清冷如席珩,哪怕喝了酒,也不可能有如此失控的时候。

    感受到她的挣扎,他吻得更加用力,温晚尔很快就大脑发昏了。

    大手紧紧扣住她的腰,席珩力道没轻重,就这么撞出了她细细碎碎的低吟。

    腰肢酸疼,结束后,温晚尔低声喘了一口气。

    太不对劲了。

    一转头,就看见了席珩清明到发冷的眼。

    他一把扣住她的脖颈,声音凉凉,带着三分厌恶:“温晚尔,你真是好算计啊?”

    几乎是结束的一瞬,席珩就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下了药。

    “什么?”温晚尔嗓子都有些哑,掐着他的手,“你什么意思?”

    席珩冷冷地甩开她,动作矜贵地穿上衣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你现在满意了?”

    “你在说什么?”温晚尔浑身酸疼,锁骨点点红痕。

    眼底还泛着情欲过后的春色。

    这种香艳场景,席珩只是冷冷拧眉。

    “表面上说要和我做兄妹,背地里却给我下药?”席珩的语气不耐,像冰一样凉,“温晚尔,其实你根本就不想离婚。这一切,都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是吗?”

    他神色冷淡地走到门口:“你知道我的性子。东湖的地皮,你也别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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