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上次被称作老何的挤进人群,看到卫生所的两人堵在马家门前,知道又要出事。
“苏卫生员,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可以管事吗?”苏千禾反问。
“我可以,我暂时代管镇上的事情。 ”老何点头,他们镇的队长早在半个月前出远门,回来就到年后,这里的事情暂由他管理。
苏千禾, “既然如此,那请这位……”
“我姓何,年龄比你们大,你们可以叫我何叔。”老何微微抬了抬下巴,他年纪摆在这里,年轻人都喊他一声叔。
苏千禾微微一笑, “何叔,有人趁着我去农场看病时间,给我的屋外下老鼠药,毒坏了我家一条狗,这件事情要怎么算?”
何叔面色微变,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马傲,他们没有反驳,就知道肯定是马大做的。
“这……你确定是他们做的?”
当着镇上这么多人,何叔也不好偏颇。
“当然确定。”苏千禾肯定,顺便按了按姜临州的肩膀,这么多人在场,还是不要见血比较好。
“没有,我们根本没有下毒,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家,看我们家好欺负。”马青青瞪着苏千禾,她简直恨透了她,如果不是她,她现在已经是镇上的卫生员。
苏千禾见何叔一直在衡量,他并不是在衡量这件事情如何处理,而是如何结束。
“我在离开的时候,给我们屋后洒了一些药粉,只要去过我们屋后的人身上会起疹子,何叔,只要让马家人出来,让大家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疹子就行。”
这话,直接让马青青变了脸色,原来是这样。
“真的?”何叔半信半疑。
“小黄,大黑,去将里面的人拉出来。”姜临州脸上都不耐烦,手里的刀泛着寒风。
小黄大黑得令,冲进屋里,紧接着就听到屋里的惨叫,很快,一个人就被拖了出来。
马大倒在地上,脸上脸上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子,他第一反应是想捂脸,但看到何叔,立马叫嚷, “老何,你都听到了,他们竟然给我们下药,你快点……”
“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刀直接飞进了马大的胸口,马大感觉到痛,在看到自己胸前的刀时,魂飞魄散,大叫起来。
说动手就动手,何叔也被吓了一跳。
“小昱,将刀拔出来。”姜临州转动轮椅, 朝着马大靠近。
章昱应了一声,兴奋地跳过去,伸手就要拔刀。
“别别别。 ”何叔担心出人命,拦住章昱,“这位同志,别闹出人命。”
“闹出人命,那也是他自找的,他给我表哥他们下老鼠药,就是想闹出人命。”章昱白了他一眼,一把将插在马大胸口前的刀拔了出来。
只听马大惨叫一声,身子拱了一下,人立马晕了过去。
“爸。”马青青飞扑过去,抱住马大,“爸,你别死啊,你不要死,都是他们害死你,我要报公安,让他们坐牢。”
苏千禾冷冷地看着,她知道姜临州的分寸,不可能闹出人命。
姜临州控制刀的准头和力道简直恐怖。
马大是吓晕过去的。
大黑也不甘示弱,拖着一个略有肥胖的身子出来,并伴随着妇女的大叫声。
“别咬我,不要咬我……”
同样,她的身上和马大一样,都是红疹子。
呵,还是夫妻犯事。
“何叔,证据确凿,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呢?”苏千禾将问题交给何叔,“这可是下老鼠药,会死人的。”
“下老鼠药怎么了,你们将我们毒成这个样子, 我现在要去报公安。” 马妈被大黑放开,看到倒地不醒的马大,愤怒地朝着他们大叫, “你们才是最可恶的人。”
“承认了。”姜临州的语气冷得可怕,最后一个字带着笑意彻骨, “何同志,是你们带他们去公安局,还是我送他们去。”
何叔一时为难, 马大毕竟是他们镇上的,而且,现在看起来,他们更惨。
“呵,您这是公然包庇他们了?”苏千禾笑了,“看来,你们没少做包庇人的事情,估计也没少做这种狼狈为奸的事情啊。”
“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何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声斥责。
姜临州一个眼神扫过去,小黄瞬间将何叔扑倒在地。
没有任何意外,地上发出何叔的惨叫声,“别咬我,别咬我……”
“苏千禾,有本事就让你们的狗咬死我吧。”马青青是一个硬气的,直接站到苏千禾的面前, “老鼠药是我下的,那又怎么样,明明是你们先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还打人……”
说着说着, 马青青直接哭了起来,委屈不已, “你害得我们家变成这个样子,现在还想让狗咬死我们,简直欺人太甚。 ”
强词夺理。
苏千禾真真切切地感受了一回胡搅蛮缠,她算是明白了, 跟这些人讲道理一点用都没有。
“报公安吧。”
苏千禾转头,看向姜临州,他就是将这些人给杀了,他们估计也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行。 ”姜临州目光扫过这些人,收回目光,“下老鼠药,就等于是杀人。”
“表哥,我去。”章昱举手,“我跑得快,可以跑到县里去。”
姜临州没有拒绝, 扫一眼马家人, “先回家。 ”
突然变得好说话起来的姜临州,让苏千禾突然有一点不适应,不过,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姜临州现在非常生气。
“他们没有为难你们吧?”大表哥章威一直守着二黑,“二黑比刚才有精神了一些。”
“大表哥,麻烦你去一趟公安局。”
姜临州找来笔,开始写信。
“要报公安吗?”章威看向苏千禾。
苏千禾, “是,他们承认了我们拿他们也没有办法,还不如让公安解决。”
武力是可以解决,只是如果那样做的话,麻烦会一直不断。
苏千禾刚刚想了想,应该再让他们痛苦的基础上加上心理恐惧。
说话间,姜临州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大半页信,装进一个信封里,“大表哥,麻烦你现在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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