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姐同样面色苍白地看向谢初尧。
谢初尧被看得心慌意乱,连忙辩解:“我没有!都是谢砚敏、谢砚敏想要挑拨!”
说罢,她向谢砚敏冲去,意图捂住嘴。
谢砚敏怎会让她如愿?
正要后退闪避并开口反驳,没想到脚下的却是台阶,一脚踏空,心中一惊。
要在对头面前出丑了!
然而,突然一阵清新的风吹过,她稳稳落入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中,耳边响起了沉稳而冷漠的声音。
“永宁郡主一直未来,原来是被人、欺负了。”
煜!
谢砚敏被这一声呼唤惊得全身一颤,脸色不禁煞白。
但定睛一看,那人脸上戴着面具,这发现顿时让她腿脚发软。
摄政王周辰泽!
竟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阎罗周辰泽。
相比之下,她宁可是煜!
要说能让她心生畏惧的,这位摄政王排第一没商量。
那些坊间流传的故事,周辰泽行事狠辣决绝,行踪诡秘又毫无章法,据说心灵扭曲是因为某些不幸的经历,
谢砚敏猛然抽身,连退几步。
自己怎会错把这人的声音当成煜的。
“怕我至此?”
周辰泽冷淡的声音飘来。
谢砚敏杏眼圆睁,心下更添恐惧,无助地低下头。
周辰泽淡淡言道:“走路留神,摔伤了这张俏脸,怕是要让多少英俊儿郎心碎。”
哪怕只是戏言,也无法让谢砚敏对他产生丝毫好感。
一旁的谢初尧望着二人,有些讶异。
传闻中的周辰泽总是心狠手辣。
从未见过他如此“和蔼”的一面。
明明自己才是公主。
为何谢砚敏总能得到众人的瞩目。
“砚敏,小心些,万一冒犯了摄政王可如何是好。”
谢初尧假意关心,眼睛却紧盯着周辰泽,随后温柔上前道:“砚敏失礼,还请摄政王看在我薄面上,不要与她计较。”
周辰泽目光一凛,正欲开口,谢砚敏却抢先说道:“摄政王您出手相助,怎么到她口中就成了无故责罚之人?”
谢初尧恍然大悟,急忙辩解:“不,我只是太过担忧妹妹。”
她想拉近谢砚敏,却被对方避开,手悬在半空。
谢初尧略显尴尬,整理了下头发,为难地望向周辰泽:“是初尧言语不当,请摄政王念在我年幼无知,别放在心上。”
“身为母亲,还谈何年幼?”
周辰泽反倒是轻笑一声:“论年纪,永宁郡主可比你还要小。”
谢初尧心头一紧,对上周辰泽冷漠的眼神,不由得心慌起来。
“别说这里人多,就算单独来访永宁郡主,也是遵循陛下旨意。难道公主是想指责陛下不对吗?”
谢初尧即便有千百张嘴也不敢非议陛下:“我只是,只是担心你。”
“是担心到夺走妹妹的未婚夫,还是已经到怀有身孕的地步?”
谢初尧羞愤交加:“我和知安哥哥是两情相悦,如果妹妹心里不舒服,我可以下跪。”
谢砚敏对眼前此人厌恶至极,仿佛自己才是受委屈的那一方,完全继承了她母妃那套做派。
“既如此说,那就跪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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