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辰泽的马车停在宋府门外,府内禁卫军正热火朝天地搜查。
宋知安见周辰泽出现咬牙切齿。
这家伙故意的,从前拿他当晋升的垫脚石,害楚王府吃亏,现在又找上门来。
宋知安衣衫不整,若非有人拦,早就冲过去了:“周辰泽,你公报私仇!我非告你不可!”
周辰泽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下衣襟,坐定后缓缓道:“别拦了。”
阻拦的人散开,宋知安愣了片刻,看到周辰泽戏谑的笑容,怒火中烧。
周辰泽摇头:“宋将军,哦,不对,应该是宋大人了,你这么理直气壮,不妨再跟本王重复一遍。”
宋知安咬紧牙关,满腹委屈,想不通为何惹上这瘟神,回京后霉运连连。
苍梧在一旁冷眼旁观。
在摄政王面前,朝中上下有几个敢不怵的?
查抄完毕,周辰泽起身欲走:“撤。”
周辰泽上了马车,苍梧小声说:“一无所获,那东西估计不在宋家。”
周辰泽闭目靠着,不语。
苍梧挥手示意,众人随即离去。
此时,朝廷上下,不少官员私底下都在痛斥周辰泽。
而另一边,谢砚敏听闻宋家的消息,颇感惊讶:“你是说,周辰泽亲自查抄了宋家?”
她离婚时带走了宋家不少财产,剩下不过是个空壳,周辰泽这么做有何意图?
“郡主,宫中派的人来了。”
陈太妃身边的侍女金玉见到谢砚敏时,一脸诧异。
谢砚敏面容显得颇为疲惫,眼袋下的黑眼圈浓重,显然这几天没能安眠,多半是为了楚世子的事情操碎了心。
金玉柔声细语地说:“太妃心疼您,前几天就想拦着您别出宫,生怕您得知消息后心里难受。但她又不便直接插手您的事,这几日心里头始终搁不下,就派我来请您进宫一趟。只有亲眼见到郡主安好,太妃那颗悬着的心才能放下。”
宫里人说话总是滴水不漏,这一番话既彰显了陈太妃对郡主的关怀备至,又让人难以开口拒绝这份好意。
谢砚敏低下头,神色黯淡:“我明白太妃的关怀,只是哥哥重伤需要静养,父亲又因焦虑病倒,现在家里全靠我一人支撑,实在放心不下。”
她轻轻咬着下唇,一脸无奈:“特别是想到宫里那几日的风波,我现在真觉得没脸见人。一想到背后那些人的指指点点,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金玉一听,脸色微变:“郡主何出此言,那些事怎可当真?更何况,有太后与太妃的庇护,谁又敢对您不敬呢?”
见太妃绝口不提联姻之事,反而做出一副心疼自己的姿态,谢砚敏便索性扮演起被宠溺惯了的模样。
她委屈地望向金玉,话语间带着几分孩童般的赌气:“我当然知道,当面没人敢说什么,可背后呢?他们嘴巴可没闲着。”
“而且现在楚王府这境况,外人肯定更多闲言碎语。太妃那么疼爱我,一定能理解我的苦衷吧。”
金玉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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