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孟佳欣见她越来越激动,身子还晃悠了几下,像是要晕倒的样子。
嬷嬷在一边冷眼相看。不一会儿,一宫女从殿内急匆匆跑出来,高声通报:“十公主打扰了太后的休养,导致太后的病情加重,现下已自我禁足,不准外出。”
谢初尧像是受了惊吓,连带拉着孟佳欣的手也松开了,泪眼朦胧地望着殿内。
碧儿急得扑通跪下,边磕头边哭着解释,那声音凄厉得叫人心疼。
“太后!公主一心只想侍奉您,绝无二心。”
“太后!”
谢初尧扯着孟佳欣,主仆二人抱头痛哭,显得十分可怜:“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打扰皇祖母休养,咱们,咱们还是走吧。”
话音未落,她强撑起身,却一个趔趄往后倒,碧儿连忙扶住,低声提醒:“公主,您现在怀着孩子,得小心身子。”
“公主还是多休息,免得出什么岔子,前功尽弃。”
嬷嬷虽面无表情,见她虚弱,语气还是柔和了些许:“好好送公主回宫吧。”
碧儿扶着谢初尧缓缓离开。
孟佳欣望着她们的背影,想了想,对嬷嬷说:“我去去就回,嬷嬷您好好照顾太后,别让那些不晓得分寸的人近身。”
嬷嬷点头应允。
孟佳欣带着贴身丫鬟快步离宫,直奔摄政王府。
见谢砚敏过得还算舒心,她稍微宽心了些,但心底总有股说不清的忐忑。
讲了今天的事,谢砚敏冷笑一声。
淡淡地说:“她爱演戏,你又何必跟她较真。”
“谢初尧名声已毁,可也没人敢当面说什么,她本可以安安分分过日子,偏偏还往枪口上撞。”
孟佳欣心头刚放下的石头又悬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谢初尧今天是有意为之?”
“她素来不做亏本买卖,我看这不出多久怕是要有动作了。”
孟佳欣眉头拧成一团,如果真是这样,那谢初尧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
“过几天我打算去念慈寺,要不要一块儿去?”
孟佳欣话头一转,直接抛出了这个提议。
正为避开家中两位而犯愁的谢砚敏,自然不会放过这送上门的机会。
“对了,叫上林雪吧,三人行更热闹。”
谢砚敏的手微微一顿,低眉轻声应了,少了先前的热情。
见她无意继续话题,孟佳欣心中纳闷,却也未觉有何不妥:“前两天闲得慌,去听了一场戏,碰上个小生,那长相真是叫人移不开眼,要一起去看看吗?”
谢砚敏见她如此没顾忌,不由得笑出声:“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见,老祖宗非得用戒尺教训你不可。”
孟佳欣摆摆手,毫不在意:“你要敢出卖我,别怪我在皇后面前也说些混账话,到时你也讨不了好。”
谢砚敏苦笑不得,却也未加阻拦。
长公主府已不复存在,孟佳欣回京无处安身,只得居于皇宫,虽可自由出入,总归受限。
她难得外出,谢砚敏便陪在左右。
女子平日无事,婚后更是忙于内务,闲暇时喜听戏,因此京都戏园颇多。
这春溪居看着新鲜,应是新开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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