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欣的好戏被搅,自然满肚子火:“本郡主若真想侮辱你们,早就让你们跪着别起来了,哪还由得你在这里质问我?”
崔如云被吓得面如土色,可又不愿意就这么吃瘪,干脆把矛头转向谢砚敏:“谢砚敏,你别以为攀上了摄政王就了不得了,摄政王才不会拿你当回事!”
谢砚敏听得头疼欲裂,刚转头就看见楼梯上站着的二人,微微一笑:“哟,你莫不是钻进摄政王肚子里头的蛔虫?他心里想什么你全知道?”
“不上心都能赐你这等珍贵的蜀锦做衣裳,真上心的话,还不得要啥有啥?”孟佳欣也跟着打趣。
蜀锦?
崔如云盯着谢砚敏身上的衣物,心中酸涩难耐。
她连蜀锦的边儿都没摸过,更别说穿上身了,如今谢砚敏没了郡主名头,却依然珠光宝气。凭什么,摄政王待她那样好……
崔如云眼皮一垂,把情绪藏得严严实实,心底暗自嘀咕,她可不信那位摄政王真会对谢砚敏那离婚妇人动心。
“谢砚敏,你一个经历过离异的女子,哪来的底气待在摄政王身边?如今无名无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重要角色不成?”她言辞尖锐。
谢砚敏俯视着地上的女子,内心泛起一丝玩味,突然话锋一转:“哦?莫非,你对摄政王有意思?”
“什么?”崔如云脸色微变,正欲反驳,脖子上已架上了一把寒光凛冽的长剑,吓得她跌坐于地,身体僵硬如石。
“本王倒是未曾料到这许多。”周辰泽缓缓步入,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
孟佳欣连忙起身行礼,谢砚敏也欲随之站起,却被周辰泽轻轻按回椅中。
“不在宫里时,竟带她来这种地方。”
孟佳欣缩了缩肩膀,解释说:“我只是看砚敏闷得慌,才提议来这儿散散心。”
谢砚敏忙接话:“佳欣刚回京城,对什么都感到新鲜。”
“对对对,放一百个心,我肯定平安把她送回家。”
孟佳欣连连点头,生怕不够急切似的。
周辰泽的目光掠过谢砚敏,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本王是怕你把她给带偏了。”
谢砚敏沉默,孟佳欣也无言。要知道,论“带偏”,谢砚敏男装逛花楼可是京城里的一绝,一般人哪有那能耐影响她。
谢砚敏心虚地转换话题:“今天的戏码挺精彩,摄政王不打算瞧瞧?”
周辰泽摇头拒绝:“本王还有公务,你自己务必小心。”
谢砚敏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心中却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忧虑。草草应付完孟佳欣的戏,便匆忙返回府邸。
夜半时分,谢砚敏隐约听到床下有动静,迅速拉起被子裹紧身体,手中握紧匕首,警觉地盯着床底。
声音细微,却是清晰的足音。
紧接着,“咔嚓”一声,床板突然下沉,露出一条隐秘的楼梯。
脚步声逼近,谢砚敏决定先发制人,猛地向来人刺去。
黑影急忙躲避,撞上了墙壁,急忙喊道:“别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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